006 偏见
“轰！”
“看来这个想法是错误的。”杜雷眨了眨差点被亮瞎的眼睛，否定了上一刻的想法。
“轰！”
“轰！”
“轰！”
“轰！”
“轰！”
……
在第六次被轰出神秘空间后。
杜雷握紧了拳头。
穆雷构型，终于成功了！
如果放在现实世界中，六次的失败至少他要积攒几个月的钱才能支付，但现在他一天之内，不，一瞬间都不到，他就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
拿着制作好的回路，杜雷迫不及待的走到作坊的最前面，老板阿尔文经常坐的那张桌子。
那里有作坊里唯一一台可以测量回路性能指数的检测仪。
检测仪的外形是一个镶嵌了黑水晶薄片的盒子，里面则安装了一张幻回路，并且由导线和其他的装置连通了卡槽。
要检测回路的性能指数时，只要将刻有回路的卡片插入一个卡槽即可，随后黑水晶薄片上便会显示出白色的数字。
这些数字就代表着回路的性能，数字越高，性能越强。
虽然只能显示几个单一色调的数字，而且只能检测一星能源回路，但这台检测仪并不便宜。
主要是因为幻回路的价格很高，而成本高的原因又要归结于供给不足。
因为只有大型回路工坊或高等的星级回路师才有能力承接制作幻回路的活计。
据说在王都兰斯城现在已经流行用可以显示彩色的幻回路来制作招牌，还有人用幻回路组合成不穿衣服美女的图像借此牟利，并大受欢迎。
然后政府便以有伤风化，违反道德为由对此等行为进行严查，但人民群众喜欢的事情，怎么查也都查不禁的。
到后来，甚至有人故意做了王后的版本……
不过这都些都和现在的杜雷无关，那些都是他从报纸上看到的，矿石镇上目前还没有这等先进的娱乐手段。
再说，他还有正事要办。
杜雷心中激动的将刚完成的回路插入卡槽。
拨动钢制的转轴，接通金属导线……
“啪嗒。”
黑水晶薄片上顿时浮现出一片规则的光点，组合成三个明亮的数字。
“80！”
杜雷眼中闪过一片欣喜，这还是他人生中头一次制作到80的一星能源回路，往日里他做的最好的，也只有59而已。
当然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穆雷构型本身的功劳。
构型越好，所完成的回路性能自然越佳，作坊提供的回路构型做得再完美也难突破它的上限，而穆雷构型的结构注定了它的终点会更远。
接着，杜雷又在神秘空间内完成了几次穆雷构型的制作。
当掌握了其中的诀窍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只是简单的依葫芦画瓢了，长年累月在回路作坊里的工作，让杜雷的基本功变得格外扎实，至少是对比贵族富商们的子弟。
以后者的条件，肯定不会总是在一件初级的学习上盘桓太久，基本功多半不如他。
而和杜雷一般有着同样扎实基础的其他回路作坊工人，却没有他这份零成本的机会。
所谓优势，如果没有比较的对象就无从得出了。
“现在就开始正式制作吧。”杜雷心念一动，退出了神秘空间。
此时大小姐爱丽丝还在前面吃着她的洋葱圈，被胸衣挤出的胸脯上还带着刚才沾上的油光。
由于采取了格外简练的穆雷构型，杜雷的速度自然比作坊内其他的工人高出了许多。
以前完成两张回路的时间，如今他可以制作三张，不，是第四张已经开始上手。
更高速度的擦动带来了更加尖锐的响声，在作坊内显得格外不同。
渐渐地，屋子里有人都注意到杜雷的异样。
然而杜雷浑然不觉，他已然彻底沉浸在自己的节奏中。
西蒙就在杜雷的旁边，他被异样吸引，看着杜雷刀下的图案，心中嘀咕：这小子该不会在干私活吧？
就在这时，一道阴影急速飘过。
“妥了？”
忽的，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问道。
“妥了妥了。”杜雷又完成了一张回路，他满意的一点头，然后面色一变。
“诶诶诶？”
这声音……是爱丽丝的！
话音未落，光线顿时一暗，一个像城墙一样的魁梧女子站在了他的面前。
“老爸，杜雷这小子偷我们家材料给自己干私活！”爱丽丝吼道。
“偷材料干私活？”
爱丽丝的父亲阿尔文眼睛一瞪，手中的笔就像野蜂乱舞起来。
“每张回路的卡片一个铜塔勒、墨水四分之一个铜塔勒、笔头磨损十分之一个铜塔勒，偷材料罚款二十个铜塔勒，误工费……’”
“打住打住！”杜雷连忙说：“我可没干私活。”
阿尔文一脸你当我是傻逼的表情：“你自己看这卡片，这上面哪里是一星能源回路的图样？”
杜雷眉毛一挑：“老板，你不会不知道一星能源回路有超过三百种构型吧？图样又不是只有作坊里规定的那种。”
阿尔文愣了一下，面不改色心不跳：“废话，我能不知道么，问题就在这里，我是问你为什么不用作坊规定的那种！”
杜雷淡定道：“管我用什么构型，只要最终是合格的一星能源回路不就完了么。”
阿尔文板着脸敲桌子道：“小家伙，让你用作坊指定的构型是因为这个最稳定，你乱用其他的，品质肯定不行，现在就看你的回路，要是检测结果达不到合格线，扣钱！”
“那就检测吧。”杜雷耸耸肩，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当阿尔文激活检测仪后……
“80？”
阿尔文一愣。
再来一张。
“81？”
再来。
“82！”
阿尔文一脸活见鬼的表情，作坊里的构型他当然知道，那是60都达不到的货色。
性能指数越高，价钱就越高，这是傻子都知道的道理。
他也想自己家作坊出产的回路都是80以上的，但是……
做不到啊。
他这样的小作坊怎么可能招到有能力做到80以上的回路师，有这能力的，要么往省城跑了，要么自己就当了老板。
但是现在面前的这个小子，居然可以。而且，他还不是昙花一现。
阿尔文连续测试了六张回路，居然都在80以上，这种可怕的稳定性，就是省城大作坊里的回路师，也不一定能做到。
这小子……是个潜力股！
阿尔文心中一动，马上一脸微笑的看着杜雷道：“小杜雷……”
杜雷犹豫了一下，委婉道：“老板……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当我女婿怎么样？“阿尔文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然后一咬牙：”“到时候作坊三成的股份当作爱丽丝的嫁妆。”
杜雷当场手就是一抖。
“不要！”
还没等杜雷发话，爱丽丝倒是先吼出来。
“他一点都不男人，我不要！”
“你这倒霉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阿尔文拍案而起。
“哼！要嫁你自己嫁去！”爱丽丝冲出了作坊大门。
杜雷：“……”
他一瞥墙壁上的镜子，虽然他为了方便，将稍长的头发扎了个小马尾辫，但这年代，除非是秃头，哪个男人不留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