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道阻且长
除了观察灰麻草在储物空间内的变化情况，杜雷也没忘记自己原本要做的一星能源回路的结构研习。
在意外发现那片来自1870年的报纸残片前，杜雷距离一星回路师的考核晋级标准就只差最后一个回路构型。
这些天为了获得传说中的卜迪诺草，他确实是分心不少，不过也没有耽误太多。
从发现报纸，到找到修道院，再到发现卜迪诺草还能变成赫鲁这样的小精灵，前后不过两天。
距离斗气与回路协会考核一星回路师的日子还早。
除了第一天，他都在阿尔文的回路作坊里制作回路。
毕竟要吃饭的，没办法。
而且本来达成一星回路师对杜雷也没什么难度。
有了神秘空间的杜雷，完全不畏惧制作失败的爆炸和金钱消耗，又在已经积累了九种构型的成功制作经验下，最后一个回路构型的攻破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其实他一早就能做到，只不过现在是在不断的尝试中总结规律。
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或许已经领悟了一些，可以准备冲击一下二星能源回路了。
就在放置好灰麻草的当日，杜雷终于不再磨蹭，于是在阿尔文的回路作坊里完成了晋级一星回路师要求最后一个一星能源回路的构型。
一星回路师达成，接下来就是二星。
这些日在一星能源回路构型钻研的所得，让杜雷在开始尝试二星能源回路的制作时感觉顺畅不少。
书本上那些一开始看起来的生涩的知识，在结合了先前多种尝试一星能源回路的制作经验后，一下子就变得明晰起来。
杜雷有了一种感觉。
好像就是他在亲身经历半个世纪多前，以第一代马尚公爵为首的伟大回路师以一星能源回路为基础，开创二星能源回路的过程。
“前辈们，果然厉害。”
当看到第一代马尚公爵提出的嵌套结构时，杜雷竟是有种激动到浑身发抖的感觉。
这不禁让他联想起了在制作一星能源回路时制作过的马尚第二十六构号型，三十七号构型。
这两种构型上的原理，明显和二星能源回路的经典嵌套结构有共同之处。
它们结合起来就更像了。
“说不定，当年马尚公爵，就是在创造这两种构型后，一日忽然想起，尝试将两种构型中的那共通的部分拿出来，才组合出二星能源回路的构型。”
想到此处，杜雷不禁喃喃自语。
第一代马尚公爵在发明经典的三点式一星能源回路构型后，并没有罢手，而是又接连创造了四十余种构型。
这四十多种构型相互差异极大，可以说，每一种都是一种全新的思路，给了后人无限的灵感来源。
后人许多在能源系回路上的创造，都能见到第一代马尚公爵思路的影子。
于是马尚公爵编著的那本《能源系回路的若干思考》也成为了回路制作的经典，后代的名回路师在研读时不时加入自己的感悟，于是这本书的版本也不断修订。
到了半个多世纪后，已然出到了第九版。
杜雷手上只有一本第六版，是十五年前利奥十六还没登基时的版本，还是他从老班的杂货店里给淘过来的。
“不过，二星回路还真是够难，即使我之前做了这么多准备工作，但至少一半以上的思路方法还是一知半解。”
“难怪晋级二星回路师的标准只需要完成一个二星回路的构型就可以了。”
月光和回路灯交映下，杜雷合上了《能源系回路的若干思考》。
要晋级二星回路师，确实任重而道远。
看来还要在一星能源回路上再打磨一阵。
他摸了摸下巴，心中召唤出储物空间。
三株灰麻草漂浮在其中，枝叶舒展，绿意盎然，旁边的小精灵赫鲁两眼闭着，呼呼睡着大觉。
杜雷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笔记本，翻开，上面已经有了一大片黑色的字迹。
“第一天，三株灰麻草都恢复了生机，不再有刚购买时的萎靡迹象，叶片翠绿，变得饱满。”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分，三株灰麻草上都长出了新芽，看来新的枝叶正在孕育。”
“第二天，下午，三点二十二分，上午的嫩芽竟然大部分都已经长成了叶片，不过先前的叶片居然也没有枯败的迹象，结果就是整体比先前膨胀了近15倍。”
“第二天，晚上，九点五十分，整十二个小时后，貌似没有更大的变化了，这莫非是进入了停滞期？正常生长的植物似乎也会如此，毕竟没有什么植物是能无限增殖。”
“第三天，早上，六点二十五分，变化不明显。”
“第三天，早上，七点零六分，照旧。”
“第三天，早上，八点零六分，照旧。”
“第三天，早上，九点零六分，照旧。”
……
“第五天……”
杜雷用刚蘸过墨水的鹅毛笔在笔记本上飞速写下。
他的目光一边扫视着三株漂浮的灰麻草。
为了判断灰麻草的生长进度，他还特地到老班那里去寻找了一下，看是不是能找到相关的植物图谱。
没想到竟然真的让他找到了一本。
林奈的《骑士药物图谱》
翻阅了这本书关于灰麻草的部分后，杜雷对灰麻草各个阶段的特征已经有所了解。
“诶！”
杜雷忽然瞪大的眼睛。
那是他在其中的一株灰麻草靠近根部的茎秆位置发现了一抹浅浅的紫色。
他的心情瞬间高涨起来。
“紫色……这是标志着灰麻草进入第二年度成熟期的标志。”
他飞快的在笔记本上写到。
“晚上十一点四十六分，一株灰麻草已经拥有了二年份的标志，余下两株尚未有。”
杜雷心满意足的关闭了储物空间的视野，而后合上了笔记本。
他觉得一夜之后，剩下的两株灰麻草也应该染上紫色。
次日清晨，果然如杜雷所料，三株灰麻草都拥有了二年份的特征。
“不过，还是要去药材市场去看看，储物空间催熟出来的二年份灰麻草与自然界正常生长出的灰麻草有何区别？”
杜雷打定了主意，便换上了衣物，匆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