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月亮之上?
某个房间。
两名年纪相仿的青年互相看着对方。
“突袭失败了。”
其中一名突然开口。
空间扭曲，随着魔力的震荡，两名从者凭空现身。
一名是金发的女剑士，身着银白色的盔甲，配以天蓝色的长裙。
艳红的鲜血如花蕾般绽放在其身体各处。
若非另一名浑身被铠甲包裹的骑士的帮忙。
她早已没有站立的能力。
“失败了呐，saber。”
穿着标准西装，左手无名指带着一颗钻戒的男人发话了。
“万分抱歉。”
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惭愧地低下头。
没有抬头去和御主对视。
她并没有害怕，只是单纯因为辜负了御主的期待，才略显几分失落而已。
“用不着责怪她吧，对面可是有两名从者在，会失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另一名男人见状，忍不住当起了和事佬。
和阿尔托莉雅御主那严谨正式的打扮不同，这个男人的打扮并没有什么考究。
海滩风格的花衬衫、深蓝色的短裤，椭圆墨镜，以及凉拖。
完全就是小混混的打扮。
即使如此，能在这个地方出现，说明他也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
“哈特，这是我这边的事，虽然我们是结盟关系，但还请你不要过多干涉。”
“真是的，一板一眼的话活着不是很累吗？天美~先生。”
哈特吐了吐小舌，故意在“先生”二字上加长了音。
“万分抱歉。”亚瑟王终于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愧疚之色：“我不会为失败找借口，是在下大意了，若有下次，肯定会胜利。”
面对亚瑟王的宣誓，天美只是淡淡答道：“下一次，不许战败。”
“是。”
“呀，不过没想到父王居然会被那样的对手打伤，真是少见，少见！”
全身铠甲的女剑士豪迈地大笑着。
明明是嘲弄的台词，却丝毫听不出一丝的不敬。
阿尔托莉雅撇过头，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对方。
片刻，才作出发言：“莫德雷德卿——”
“叫我儿臣就好了！”
骑士拍了拍头，一直裹住头部的头盔突然消失，露出了少女本来的面貌。
和亚瑟王类似的体格，但面貌却更加英气，也多了一分活泼的色彩。
金色的马尾随意绑在脑后，略微有些凌乱。
“莫德雷德卿，我并不是圣人，也会失败，这一点你应该最为清楚。”
提到亚瑟王传说。
最让人唏嘘不已的，永远是最后莫德雷德的背叛。
由于没有被亚瑟王承认，最终内心崩坏发起了战争的叛逆骑士——莫德雷德。
趁亚瑟王外出时强夺王位，挟走王妃。
最终导致内战爆发，剑栏之丘一战，亚瑟王杀死了莫德雷德。
同时莫德雷德也对亚瑟王造成了致命的伤害。
最终导致了亚瑟王王朝的灭亡。
“那是摩根的诡计，父王你也知道的不是吗？”
莫德雷德开心地笑着。
仿佛完全忘记了过去种种。
“莫德雷德，你是一个骑士，即使在圆桌排行末尾，也是我信赖的骑士，我从来没有憎恨过你，至于姐姐……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圣杯，仅此而已。”
“我明白了。”莫德雷德开心地笑着，下一秒，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看来父王还不打算承认我的实力呢，既然如此，我就当着父王的面夺走圣杯吧，这样你就能承认我了吧！当然在此前，我会先和父王联手把其他的参赛者全部都解决掉！”
“……”
阿尔托莉雅眉头微皱，扭过头，没有继续搭话。
“父王你该不会是觉得我没救了吧？”
……
“父王父王？难道你觉得我不够强大吗？”
……
“父王父……”
“好了小莫，闭上你的嘴吧，连我都觉得你太啰嗦了。”
哈特摆了摆手，制止了莫德雷德动个不停的嘴。
虽然刚召唤出的时候就认识到了她活泼话痨的一面。
没想到在见到传说中的亚瑟王后，这一面还能更加突出。
“这位御主，感谢你的命令。”
冷漠地望了一眼莫德雷德后，阿尔托莉雅微微点头以示感谢。
“没事没事，虽然你们有一些旧怨，但既然过去那么久了，我和你的御主也是合作关系，先不要介意了，行吗？”
“……”
亚瑟王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天美。
眼神对上，得到默许后。
亚瑟王点了点头，接受了哈特的请求。
“闲聊结束了，接下来该谈正事了”
对saber的治疗结束过后，天美终于提到了主题。
性格随性的哈特此时也少有地正坐起来。
“这次圣杯战争不同于以往，是十四名从者间的混战，这一点从调查结果和实战上已经能看出来了，除了一名archer外，其他所有英灵都已经和我的从者战斗过了，没错吧，saber。”
“是……”
亚瑟王应肯道，在战争初期，他便被御主派去调查各处。
见到从者就与之战斗，获取情报。
能战胜对方就继续，若陷入僵持就撤退。
尽管这有些不符合她的骑士道，但她也无法否认，这是最稳妥的作战方针。
她的御主，尽管不知道愿望是什么。
但他对圣杯的执念，她作为从者已经深切感受到了。
遵从这样一个御主的命令。
拿到圣杯的机会应该会更大。
“这一次……绝对不能失败。”
“也就是说还有一名archer的情况完全未知咯？”
“没错，尽管我对整个城市发动了大范围的搜索魔术，却一点踪迹都没有觅到。”
“你对你的魔术很有自信吗？”
哈特下意识发问道。
他也是魔术师世家，尽管如此，由于资质原因魔术水平极其普通。
最多只能做到一些简单的事情，比如凭空开酒瓶什么的。
“这是我的魔术本源，同时也是我家系代代相传的魔术，搜查整个城市还是做得到的。”
“包括下水道吗？”
天美点头，再小的角落他都不会放过。
即使是下水道、排水管、小阁间。
这个城市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那么，那个archer，难道说——”
哈特下意识抬头，目光透过落地窗。
凝视着静谧安详的紫色夜空。
洁白的皎月沉睡着，在纯白云雾的衬托下映射着光芒。
“难道说……在月亮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