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同安娜的谈话
“安娜我”莫尔纳有些惊慌地看着眼前的人,边说话边往后退着。
“嘘!别说话,先让我好好看看你。”安娜步步紧逼上来,把莫尔纳怼到宿舍一个小小的角落。
“哎!?你干什么啊!”
安娜捧住莫尔纳的脸,踮起脚尖细细打量着。
“你变得瘦了,吃得不好吗?”安娜的脸上有点焦虑,双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不不不是的!”
“看来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一直过着穷困潦倒的日子啊。”
“是很穷啊……”莫尔纳轻轻叹口气,想要上手来拉开安娜抚摸着他的手。
“衣服也没有好好穿啊……”安娜忽然一下抓住他蠢蠢欲动的双手,把他按在墙上,把头靠到他身上轻轻嗅嗅。
“一股廉价薰衣草的呛鼻味道。”她嫌弃地上手扒开莫尔纳的帝都魔法学校制服,把它扔在了床上。
“喂!干什么啊!”
“我给你买了新的,明天穿上,和以前一样,我来打理你的一切。”
“我才不要”
“啧?不愿意吗,那我就给国王发个密函,就说你想被他亲自照顾照顾,让他来给你打理生活呀!”安娜调皮地捏捏莫尔纳的鼻子,一蹦一跳地坐到宿舍里的椅子上。
“臭丫头,还威胁我!”莫尔纳气哼哼地坐到床上。
“那你要不要啊?”
“要!”
“那你的生活由我来打理?”
“好”
还和以前一样呢,那么不爱收拾……安娜看着乱糟糟的宿舍,拿起了扫帚簸箕开始打扫。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莫尔纳看着她在屋子里打扫,心里面稍稍感到一丝温暖,话语也放得轻柔了不少。
“呐,莫尔纳哥哥的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的。”她把一个饮料瓶扫走,又把垃圾袋扔出门外,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等他发问。
“为什么你来找我。”
“帝国需要你,我也需要。”
“又要打仗了吗!?我不想再用手去杀人了,我们的能力应该来保护重要的东西!”
“我们一直在保护重要的东西。”
“我们只是一直在破坏!”
“我不想和你争论哦,下一个问题。”
“那那好吧。”莫尔纳挠挠头倍感无奈,这个女孩总是倔强地贯彻着自己的原则和想法。
“是因为打仗吗?”
“是因为魔王要复活了,周围的魔物都在异动。”
“为了使魔王复活吗?”
“嗯,帝都附近的那片大海知道吗?里面的高级魔物克拉肯,最近很活跃。”
“克拉肯”莫尔纳皱起了眉头。
“就是那个鱿鱼烧一样的家伙啦!”安娜的手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下。
“明白了所以又想把我囚禁起来吗?”
“怎么会是囚禁呢……”安娜从椅子上轻轻起身,走到莫尔纳面前扑到他怀里。
“哇!快下去!”莫尔纳的脸彻底红透了,像是一个刚刚收到人生第一封情书的小姑娘一样。
“还和以前一样容易害羞呢!”安娜看到他那副表情以后,心满意足地从他怀里钻出来,坐在了他身旁。
“还有哦,这次帝国下了血本,用国库里仅存的几块从比蒙兽身上挖下来的比蒙兽魔晶做将堕天使还有米迦勒翻新了。比之前用乌兹铁打造的不知道强多少倍。”
“为什么会翻新米迦勒?”
“因为我要用啊?”
“你不是没有办法完全驾驭米迦勒吗?”
“你看哦。”安娜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把外套和里面的衣服都脱掉,只剩下内衣,丰满而又雪白的胸部就在莫尔纳眼前,但他的注意力却全被安娜肩头上的两个红色的环状物吸引了过去。
“他们居然在你的肩头做了对接口?”
“是我自己要求的。”
“你疯了吗!”
“虽然很痛,但是我想获得可以保护你的力量。”
“我怎么会需要你保护啊……”
“你再看看这个。”安娜转过身来,解开了内衣的扣子,她嫩白的背部上,有一根长长的金黄色纹路从她背脊延伸到她的臀沟,莫尔纳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是是我发动那把的时候才会涌现出来的特殊纹路!”
“帝国魔法科技部已经仿照你的部分能力,并且用魔禁石做成液态,注入在我的脊椎神经上做了魔法回路,可以让我压制住米迦勒的反噬。”
“你让他们划开你的皮肤把滚烫的液态魔禁石注到你的脊髓里?!这不能打麻药的吧?”
“当然不能,我就是稍微忍了忍。”安娜无所谓地说道:“我现在已经用法阵和米迦勒绑定了哦,随时都可以把“她”叫出来。”
莫尔纳咽了咽口水,即使是自己接受的那些改造,加起来再以倍数递增,也不会有安娜所接受的更疼。
“走吧,找个地方带你看看!”
安娜飞快地穿上衣服,兴奋地拉住莫尔纳的手跑到宿舍后面的空地,由于大部分人都是走读,这个学校现在肯定已经没人了。
“看好啦!”
安娜双手一挥,赤红色的巨大八芒星法阵就在她脚下展开来,淡淡的金黄色的魔法回路从她的脊髓出发,覆盖着她的全身,米迦勒的轮廓已经在她身上显现出来,在魔法回路变成耀眼的金色的时刻,那具红色的巨大魔装机已经站在了莫尔纳面前。
“莫尔纳哥哥,怎么样!”安娜在机舱里开心地向他询问着,心里想着自己终于有机会告诉他,自己变强了,有能力守护他了。
他上下打量着这部魔装机,感觉魔装机稍有变化,果然是翻新了吗?
自己的堕天使变成什么样子了呢……有些怀念啊。
莫尔纳揉揉额头,大声问道:“那你原先用的那部s级加百列呢?”
“资源部回收了。”她把米迦勒的武装形态解除,米迦勒逐渐在空中随着风飘散成红色的蒸汽。
国王啊……你到底想干什么。带着这样的疑问,莫尔纳出神地盯着安娜,总觉得,无论再怎么样,自己都没有办法救赎自己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