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唯有暗香来 五
花姑子心情复杂的与安幼舆度过了他们的洞房之夜。就在最甜蜜的一吻中,花姑子将忘忧草吻进了安幼舆的口中……从此他的生命里便没有花姑子这个人,实在让旁人惋叹,可惜他们身份悬殊……
瀑布下,陶醉若有所思。花姑子与安幼舆成婚,他是有情绪波动,可是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只是觉得原本应该走的路偏离了自己的轨道而已,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想的最多的不是花姑子,而是她!不小心从花姑子口中得知她的名字——姜肖潍,长白山的一条白狐。紧随其后的姜肖潍一直看着他,现在他又在想着谁?有没有她?姜肖潍已经决定回长白山了,苦修,不再去想着谁,恋着谁,暗自隐去,陶醉突然看着某一个方向,可是树下并没有人,什么都没有,只留一道清香,陶醉倏地笑了:她一直都在,只是不愿意出来!
安幼舆失去记忆被钟云山收留,因为他有利用价值,所以钟云山决定认他做女婿,可是熊大成却前来钟府提亲,万般无奈之下,让安幼舆画了一个素秋,只不过由于紧张,在脸上多画了一个点,但是好在点素秋深怕事迹败露,连忙哄骗熊大成。熊大成更乐了,事事顺着点素秋,倒也相安无事。章叟不小心落入了熊大成的手中,陶醉听到熊雄父子正打算拿獐子宴请他时,大惊,连忙赶赴,幸而及时救了章叟一命。章叟觉得他们一家欠了陶醉太多,他想劝说他的女儿花姑子忘却凡人安幼舆接受陶醉,以为陶醉心中还是只有花姑子一人,被暗处的姜肖潍听到了,她真的很想忽略,不在意,可是还是感觉很难受,如今这样他该高兴坏了吧,一脸落寞,果然自己该走了……
癫道人告知陶醉,花姑子为了救安幼舆,挨了蛇妖水三娘一掌,已肺腑俱碎,元丹涣散,原本已回天无力,但是安幼舆从玄真宝箓中猜测到一处名为“仙雾洞”的地方可以救活花姑子,众人半信半疑,送花姑子到仙雾洞。安幼舆从完整无缺的宝箓中发现要救花姑子,必须将花姑子封在仙雾洞中,七天后还必须找到太极金环来开启洞门,果然花姑子缓缓苏醒,大家这才放心。此后花姑子与安幼舆的感情愈加深刻,章叟章母看在眼里,担心在心里。花姑子在院中见到陶醉,对陶醉满腹的感激和愧对。“对不起,陶哥哥,我试着去接受你,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勉强和你在一起,既是对不起自己和幼舆,也对不起你。”陶醉释然地说道,“你不必如此,我才终于看破我们真的没有缘分吧,既然如此,当你大哥也不错!”花姑子喜出望外,“陶哥哥,你这样想,我真的很开心,其实我知道那位姜姑娘爱慕与你,可是为什么最近没有看到她?”“我也不知道,可能她是在躲我吧,一环扣一环,是我对不起她。”既然我可以放开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她,自己的心中已然有了一个她了。
在得知自己的父亲与蛇妖勾结在一起之后,钟素秋很失望难过,花姑子看出了端倪,问出了实情,大家这才知道他才是幕后黑手。在花姑子众人准备前往钟府的山路,众人受到钟云山、水三娘的埋伏袭击,正当钟云山要袭击熊雄的时候,姜肖潍突然出现了,与他对掌,才发现他已然不是凡人了,功力深厚,自己有些扛不住。“你是何人?”钟云山发现从未见过此人,而姜肖潍并不打算回答他,而是来到熊雄的身边,把他扶了起来,“你没事吧。”熊雄这才回过神来,“我,没事。”水三娘却对姜肖潍有一丝印象,这是跟在陶醉身边的女妖,难道他们也赶了过来,附在钟云山身边说了情况。“那就留不得,也许可以拿来练功。”于是大打出手了起来,本来就与钟云山势均力敌,可是再加上一个水三娘,姜肖潍就处于下风,有些吃力,一个不留神,便被水三娘从背后袭击了一掌,而匆匆赶到的众人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姜肖潍吐了一口血,护在熊雄的身前。眼见陶醉的到来,想遁逃,但是力不从心,伤势太重了。“肖潍!”陶醉脱口而出,来到姜肖潍的身旁,抱着她,“你怎么样了,你别动,我这就给你疗伤。”他发现他的手微微颤抖。“我没事。”虽然避开他,但是心里却不能平静,想就这么一直靠着他。
众人开始打斗,钟云山和水三娘寡不敌众,钟云山和水三娘逃逸。陶醉再三确认姜肖潍无事之后,才看到她身后的熊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两个人相顾无言,大家才发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不对。“你为什么救他?”很明显,在问姜肖潍,熊雄并不是一个好人,而且他们素不相识,实在是没有原因解释。“我只是不想你等到他死了才后悔!”她知道了?众人都一脸不解。陶醉这才说出了隐藏多年的秘密──他是熊雄的亲生儿子。众人惊讶,熊雄更是自惭形秽,说出了当年的秘密,大家都觉得惊讶无比,陶醉很显然跟他一点也不像。姜肖潍本来想走的,但是陶醉一直陪着她,而且又因为当年的事情,情绪不是很好。
陶醉和姜肖潍来到一处,陶醉面色不善。姜肖潍看在眼里,还是忍不住出口相劝,“他毕竟是你父亲,我知你恨他,但是你的内心深处其实一直都渴望着父爱,小时候你没有享受过,现在既然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应该学着与他相处,我相信如果你娘还在的话,也不愿意看到你们这样。”
陶醉依旧没有动作。姜肖潍觉得还是花姑子来说比较有效果,就打算转身去找花姑子,没有想到陶醉从背后一把抱住她,头贴着她的肩,“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我不愿意承认,毕竟当年的事情无法抹杀。”这么近姜肖潍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镇定了下,又缓缓开口,“所以你更应该给个机会他,让他补偿,毕竟恨一个人很累,再者说你也不仅仅对他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