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学同学的诡事
八点左右，魏钦打来电话，说是去租辆车，免得坐高铁难受。
萧零笑着反问，四天的远行，租车费要花多少。
魏钦笑嘻嘻的回答说老郭给报销，还说用公款出差，不能太节约了。
萧零沉默片刻，笑骂道：“你这个想法若是让老郭知道，就得栽了。”
推开卧室房门，李灀晶正巧也推开了门，她打量一番萧零，嘴角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笑道：“睡得还好吧？”
“还还行”萧零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如果没记错，她这已经是第二次这么问了，萧零很难想象到，李灀晶问这句话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李灀晶点点头，转身朝洗手间走去，关门的那一瞬间，萧零瞥到了她那似笑非笑的面容。
她
越来越令人看不透。
萧零原地沉思一阵，手机又响起来，竟然是凌瑶！
这么多天过去了，她打来做什么？
“喂？”
“要出差也不告诉我一声！”手机那头哼了一声，要多埋怨有多埋怨，显然是非常难过。
萧零微微一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要出差？”
凌瑶哼笑一声道：“没有我不知道的！”她又道：“是不是明天就要走？”
萧零点点头，应声说：“怎么，在公司待不住了？”
“我都两三天没去公司了，你不知道？”凌瑶冷哼道。
萧零尴尬一笑，她要是不跟自己说这么一句话，还当真没察觉到她不在公司两三天了。
凌瑶这次打电话来的目的，是询问那天砖瓦房的事情究竟有没有发生过。
按她所说，那天的事情，是超乎常理的，而就因为超乎了常理，却又找不到证据来证明砖瓦房内的女鬼真的存在过。
后来这些天，反反复复都在回想那天的场景，究竟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有其事，她回忆了好多遍，也回忆了好久，始终在真真假假二者间徘徊。
她这通电话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知道，那天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萧零沉默半晌，究竟要不要告诉她，那天发生的事，是真的。
要不要告诉她，
世界上，
其实是有鬼。
“还有一个事”
萧零未出声，凌瑶又说着心中的疑惑。
凌瑶轻声说着这两天挖新闻遇到的诡事，她说上次回家之后晚上就接到大学同学的电话，说遇到怪事儿了。
据电话那头同学所说，那是在三天前，与爸妈回老家看望长辈的当天。
那晚，天色很阴沉，一家五口人，这间房内只有两张床，到最后，只有凌瑶的大学同学殷梓未有多余房间分配。
殷爸提议说就去那最末尾的房间将就一晚，当然，这是殷爸私下对殷梓提议的。
殷梓点头应声下，夜深后，从左右两栋居民楼正中间的老路上往最末尾的房间走去。
三年未回到家乡，这里的一切仍旧没有改变，土房仍是那两排土房，小泥路仍然是这条踩得“噗噗”作响的泥路。
风轻轻的吹，
好舒服！
这是他此时的感受。
“嗯？”
殷梓哼疑一声，他看见那最末尾的房间，有灯光闪烁。
“有人住吗？”
猜疑的同时，停下了脚步，仔细端倪一阵，若是真有人住，那就只能往回走，再与家人商量怎么安排过夜。
“杵着干啥？”
殷爸从身后赶上来，抱着一团棉被，殷梓指着那间房说：“都已经有人住在那儿了，怎么办？”
“有人？”殷爸狐疑的看向所指的方向，那黑灯瞎火的，哪有什么人，笑骂道：“哪有什么人？你小子还没喝多少酒，说什么胡话！”
殷梓摇了摇头，既然他说没有，那就只能是自己眼花了，照他来说，叫胳膊扭不过大腿，有人或无人，一看究竟才知道。
一路走下来，周围有些凉了，殷梓打了个哆嗦，轻声道：“有些冷了。”
“大晚上的很正常。”殷爸晃了晃怀里的棉被，说着当年殷梓还是穿开裆裤的趣事儿。
脚下一步一个脚印，
每迈出一步，就有那“嘎吱嘎吱”的触碰声。
寂静的夜空中，在脚步声传来时，格外的清脆。
四分钟左右，终于来到了这座土房前。
殷梓山下打量一番，果然没有先前所看见那闪烁的灯光，想来，也许是自己看岔了。
推开门时，一股老旧的气味弥漫在空中，刺激着殷梓的口鼻。
这股气味，
好像不仅仅只是老旧的，
更像是有些发霉。
殷梓不禁看向在铺床的殷爸问：“这里应该很久没人住了吧？”
“是啊！”殷爸点点头，笑着说：“你爸我小时候就跟你五叔住在这里的。”
殷梓点点头，看不出来这间小小的土屋还有这么多的回忆。
“那五叔呢？”殷梓捂着下巴又道：“好像十多年没见过他了。”
虽然灯光是开着的，可殷爸那神情转瞬即逝的变化，殷梓并没有察觉到。
殷爸只是嘱咐明天再谈这些，留下这么一句话，他便大步流星迈出了房门。
看着他那匆忙离开的背影，殷梓摇了摇头，这才不过十一点半，至于走那么快吗？
若不是自己不信鬼神之说，恐怕，得认为老爸是见着鬼了。
躺在床上，他随手打开了个抽屉柜，破旧的抽屉柜里，摆着一张照片。
殷梓好奇翻转过来，也就见到了那照片上的二人。
一个是自己老爸，另一个则好像就是刚才自己所问的五叔。
多么年轻的岁月，
殷梓可以猜测到，这是二三十年前所拍摄的。
疑惑的则是自从十年前见过一次五叔之后，就再没有听家里人提及过。
好不容易谈到这个话题，老爸却不愿意开口，不得不说，五叔对自己从小就很照顾。
不知不自觉这都十年了，不知他又身在何处呢。
夜已深，殷梓打了个呵欠，关掉灯，扯过被子闭眼入睡。
宁静深夜，只有远离市区的喧哗，才能有此环境。
渐渐地……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风声呼啸在窗口。
“砰！”
殷梓被猛的睁开眼找寻那所发出的声响。
好大的风啊
他不禁摇了摇头，一阵阵狂风吹打在破旧的窗户上，一阵阵“咻咻”的风声传入耳边。
殷梓不以为然，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入睡，心想待会就会下大雨了吧。
然而，仅仅只在片刻，他愕然的睁开两眼，翻过身来赶紧将灯光打开。
这里属于山坳最低处的位置，又何来的如此狂风！
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之处，怔愣间，窗户上的玻璃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这……”
殷梓扯过被子包裹住全身，惶恐不安，哽咽一口唾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令他心惊胆战。
“嘎吱……”
闪烁的灯光下，一名男子出现在门前，殷梓一眼就认出，他是五叔。
五叔的面容沧桑了许多，脸色如雪地般的苍白。
能看得出，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
“五叔”殷梓不禁喊了一声，他不知道五叔三更半夜跑这儿做什么。
五叔没有回应，低着头依靠在门口，嘴里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殷梓侧过脑袋，想要仔细听，却依然没听到说的是什么。
殷梓皱了皱眉头，转过脑袋欲想进一步询问。
可是……
“啊！”殷梓惊呼一声，浑身打了个哆嗦，五叔什么时候上前来了？
“五叔你干嘛呢？大晚上的怪吓人的！”
多年未见，殷梓确实挺想见到他，很想跟他说自己已经长大了，可以好好报答他了。
五叔低着头，没有说话，殷梓挪过屁股，拍着床板说:“外面很冷吧？来这儿睡。”
窗外狂风大作，树叶横飞，树枝刷刷作响，殷梓看着五叔那苍白的脸色，心想或许是外面太冷了。
“小梓……”五叔口中喃喃自语，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殷梓点点头，应声道:“我在这儿呢！”含笑片刻，不禁又问:“刚才吃饭怎么没见着你啊？”
“小梓……”五叔有气无力的重复着一遍又一遍，殷梓打了个呵欠，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含笑道:“五叔，快睡吧，再有一会儿天就该亮了。”
“斯……”拉着他的手腕，殷梓心头一惊，为什么这么冰凉……
五叔被殷拉扯到床上，殷梓盖好棉被后伸手关上灯，又闭着眼渐渐沉睡。
渐渐地……
风声渐小，
鸡也开始打鸣了。
即使天亮了，仍然没有如殷梓所想的下大雨。
转过身一看，哪还有五叔的身影，看了一眼手机时间，也不过才六点半。
“这么早就醒了”殷梓打了个呵欠，昨晚没有睡好，又很想眯着眼睛再睡一会儿。
没法，等会儿要开车赶回市区工作，耽误不起，只得打着呵欠穿好衣裤推门而出。
走进大厅时，老爷子和爸都已经等候在饭桌前，殷梓有气无力的坐下，殷爸含笑道:“怎么，没睡好”
殷梓点点头，说昨晚半夜风吹的厉害，吵醒了。
“瞎说什么呢？”殷妈端着一个电饭煲走过来，说:“哪有吹什么大风。”
“怎么没有”殷梓漫不经心的拿起筷子敲着碗说:“窗户玻璃都吹坏了。”
待一家人坐上桌，殷梓环顾一圈，迟疑问道:“五叔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