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迷雾
“你们俩今天继续去调查取证，我回局里有个会要开。”李德恒嚼着油条，说话含糊不清。
“我去就行了，带着他一个学生干什么？”王汉中指着叶初玄说道。
“初玄既然已经被牵涉进来，他又感兴趣，就带着他去呗，更何况他还帮了我们不少忙。”李德恒擦了擦手，先离开了房间。
“你不用上学啊？不是要大考了么？”王汉中问道。
“我早就请好假了，复习阶段，老师管得不严。”王汉中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留出了一片空地。
王汉中无奈地摇了摇头，大灾变之后，随着各种武功高手的出现，警察的地位不断变低，各种办案程序也愈发松散，常有民间人士参与进来。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随着犯罪者的实力变得愈发恐怖，很多时候单靠警局是无法解决案件的，
“齐正远，男，未婚，三十九岁，职业：月色酒吧打手”
“林笑可，女，未婚，三十二岁，职业：私营企业主”
王汉中和叶初玄盯着两位死者的资料，这两个人几乎完全不同，如果是一个连环杀手，他是用什么方法来甄别受害者的？
叶初玄纸至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因为他们都未婚？这也未免太荒谬了，未婚的人太多了，谁也不会因为这个杀人。
“齐正远的生平极好打听，作为左近有名的流氓头子，虽然所有人见到他都恨不得躲到几公里外，但是他的生平遭遇，却比什么都传得更快更广。这个林笑可身为普通女性，恐怕生活细节不太好打听”王汉中沉吟道。
“总要试过才知道，我们先去林笑可的公司看看吧。
谁知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二人的预料，这个林笑可在她的圈子里也是个风云人物，想要摸清楚她的底细似乎也不太难。
“林老板啊，林老板是出名的女强人，对我们挺严格的，但是也有对我们很亲切的时候”王汉中和叶初玄找机会和林笑可手下一个员工攀谈了起来。
这个带着眼镜的女员工，本来姿色不错，但偏偏剪了一个特别难看的头帘，用一幅大眼镜将自己漂亮的眼睛遮了起来，她谨慎地向周围看了一下，才敢说话。
“小孟，你还真是老实，老板都不在了，你怕什么？她之前对你那么凶，你还为她说好话，对谁亲切了，我就记得她对她的那个小白脸亲切”小孟自以为谨慎，但怎奈爱八卦的大姐耳朵要比常人好使很多倍。
“袁姐，你别那么说陈瀚，他和林老板不是那种关系”
“呦，没看出来啊，你是喜欢陈瀚吧，还骗自己呀，林老板和他的那点事，全公司谁不知道？”袁姐说着正看见有个身高一米八五，身着白衬衫，长相俊俏又不失刚毅的男青年走了进来，声音突然放低了下来。
“您就是陈瀚吧？”王汉中走上前去问道。
“嗯，就是我，你们有时间就去找凶手，现在却跑来调查林总，这算怎么回事？”陈瀚将手里的文件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吧，你和林笑可的关系非同寻常，你现在有很大的嫌疑，你最好还是如实和我们交代，才能洗脱自己的嫌疑”王汉中自从冤枉了叶初玄后，吃一堑长一智，整个人都沉稳了许多，他确认眼前这个陈瀚是没有嫌疑的，现在说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吓唬他。
“这种充满不确定性的关系一向是凶杀案中的高度受怀疑对象，既然早晚会被人知道，你何不自己捅破这层窗户纸”叶初玄见陈瀚有些意动，赶紧趁热打铁。
“好，我们去外面说”陈瀚看了看那些坐在位子上，但耳朵恨不得伸到他们面前的人们，率先走出了公司的大门。
“林总有钱，又有成熟女性的魅力，我刚来公司不久，她便提出来和我约会，我一开始还拒绝。但是架不住她几次三番诱惑我，我们俩渐渐就演变成了情人关系。”陈瀚选了家咖啡厅，手里不断搅拌着咖啡，心思却全然不在上面。
“既然你未娶，她未嫁，你们俩何不公开关系，通过我的调查，林笑可并不是一个在意风评的人，你们俩的关系明眼人一看就懂，又何必藏着？叶初玄直视陈瀚的双眼令他不敢躲避。
“林总自然是不在意风评，但关键是他不止我这一个男伴”陈瀚说到这痛苦地低下了头。
“但你却不能有别的女朋友，你想摆脱她，却又不能，因此心生愤恨，所以杀了她，是不是？”王汉中一把揪住陈瀚的衣领，迫使他看着自己。
面对王汉中的突然发难，陈瀚毫无准备“不是，不是我，自从那个人出现后，她就很少找我了，我们的关系已经基本结束了”
“那个人，那个人是谁，什么时候出现的”王汉中紧追不舍。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大约一个月前出现，只知道自从林总认识他后，每天晚上都要去月色酒吧。对了我这手机是林笑可给我的旧手机，里面恰好有一张那个男人的照片”陈瀚将那个神秘男子的照片传送给了叶初玄与王汉中。
“月色酒吧”听到这个名字，他们知道自己苦等的线索终于来了，两个受害者的共同点终于出现。
林笑可是一个月前突然有了这个习惯，也难怪一开始调查的时候没有发现。月色酒吧，本就是个混乱的地带，这个女人虽然男伴众多，却还是独居，除了陈瀚这种亲密的存在，谁会知道她生活中最近的变动呢。
“谢了，我们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换个地方，你还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叶初玄和王汉中付了咖啡钱，只留下陈瀚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面对着那杯苦涩的咖啡发呆。
“林笑可和齐正远都一定是遇见了月色酒吧中的什么人才最终被杀，这两个人私生活丰富，被的可能最大，但关键他们性别不同，又从未听说过他们是双性取向，这凶手有什么办法同时两个人？”王汉中知道自己抓住了什么要点，但是还有一层迷雾没有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