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特使是我亲爹
“你看看我长得像骗你的样子吗？”白双双指着自己精美的面孔，微笑着说道。
想想998元钱，看了一眼白双双，然后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白小凡一拍脑门从口袋里掏出了1000块钱说道：“不用找零钱了，谁让你长得怎么漂亮，今天被骗了也甘心。”
白小凡觉得人生第一次这么豪爽，底气也开始足了起来，即便目前口袋里只剩一千六百块。
“这是通灵口服液，一经售出，概不退货。”
白双双从身上取出一瓶棕色液体，上面连吸管都插好了，一看连标贴都没有，别说生产日期和合格检验证明了。
“为了招到优秀协差，哪怕是毒药我也喝。”白小凡一把接过瓶子，对着吸管猛吸了一口，喉咙蠕动了一下，随着‘咕咚’一声，瓶子就空了。
白双双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幽幽的问道：“有什么感觉？”
“有点咸。”白小凡舔了舔嘴唇说道。
“刚刚我还没有说完哪，这个是滴眼上的，不是口服。”白双双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什么？”白小凡感觉自己又被骗了，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刚想发火，看到旁边比他还火的黑双双，觉得自己得罪了两人，以后别想让她们给自己拘鬼了。脸上表情千回百转，只能化为死死压在心底的悲愤，指着空瓶子委屈的说道：“刚刚不是说是口服液吗？你连吸管都插上了。”
“名字带口服液，不代表他就口服的哪？你看，我还免费送你一根吸管。你可不能这么蛮不讲理。”白双双两手一摊，表现出一脸无辜。
“蛮不讲理？”白小凡又看了一眼黑双双，刚刚被豪情充满的胸膛又迅速的憋了下去，虾着腰继续说道：“蛮不讲理，是我蛮不讲理，白姑娘对我这么好，我诬陷谁也不能诬陷您哪。不过，白姑娘您能不能再给我一瓶哪？”
“可以，只要你付钱，口服液这里要多少有多少！”白双双挺了一下胸部，郑重的点了下头，一副包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又是钱哪？”白小凡傻了一下，感觉一股酸流进了眼睛，带着哭腔说道：“白姑奶奶，我真没钱了，你看我都这么大了，还没谈女朋友，这月还没交房租，工作又丢了……”
白小凡原本是打算打悲情牌的，看看能不能说动白双双，可是说着说着才感觉到自己的生活原来这么艰难，还不如当初直接死了算了。
“白双双不要理这穷光蛋，我们走，真是浪费时间！”黑双双捂着耳朵，受够了白小凡的诉苦。
白小凡一看两人要走，哭的更伤心了：“要是知道当鬼差还要贴钱，打死我也不会当鬼差了，当初亲爹来找我，就绝对没好事……”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白双双都准备走了，突然听到白小凡的哭诉，神情一怔。
“当鬼差还要贴钱。”白小凡抹了一把泪水，回答说。
“不对，下一句。”
“打死我也不会当鬼差了。”白小凡感觉有点莫名奇妙，刚一说出口就想明白过来∶“姑奶奶，刚刚就是随口一说，你千万别当真，我真的不想死……”
“停，还是下一句。”黑双双不耐烦的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当初亲爹来找我哪？”白小凡一听不是带自己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加莫名奇妙了。
“你说的亲爹是？”白双双一脸好奇的询问说。
“当然是特使，当时他老人家慧眼识明珠，看我是一块当鬼差的好材料，三顾……”
“打住！”原本温柔如水的白双双也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你说你是特使招的？他是你亲爹？”
“嗯～”白小凡挠了挠头发，有点心虚。
“早说嘛，既然是特使的人，我直接给你再招一个协差。钱如果没有，可以以后再给嘛。”
白双双回头看了一眼黑无双，抿了下嘴巴，抬起玉手对着天空一指，只见一颗明亮的星星摇摇晃晃起来，抖落了一道星光。
“你用飞毛腿赶上坠落的星光，被星光击中的那个人就是你最好的协差。”白双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和黑双双一起消失了。
白小凡刚刚一直看星光，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两人踪影。只能对着消失的地方感叹一声∶“特使要是我的亲爹就好了，要不然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一对姐妹花。”
星光竖直的滑落下来，要不是白小凡有阴阳眼，肯定会认为是一道流星。
“希望这次能击中一个大美女！这样一来，协差有了，女朋友也有了。”白小凡一边跑，一边开始意淫起来。
跑过十几个街道，白小凡感觉星光越来越近，体力却越来越不支，已经气喘吁吁，只能坐在绿化带上长歇一口气。
等他站起来身来，星光已经消失了。
“这可怎么办？我刚刚用节操换来的协差，可不能就这么丢了！”环视了一圈，实在看不到星光，急得白小凡直跺脚。
“算了，我就顺着掉落的范围慢慢找吧！就这点地方，晚上人又不多应该能找的到。”白小凡自己安慰了一下，实在不忍心放弃这个机会，开始了漫漫寻找之路。
“姑娘，请留步！”
“什么事？”
“刚刚我看到一束星光从天而落，正好照在你的身上，是不是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
“滚！也不看看你邋遢样，还用这么老套的手段泡我。”
……
“姑娘，你好！”
“什么事？”
“刚刚我看到一束星光从天而落，正好照在你的身上，是不是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
“只要价格到位，今晚开个房间洗干净了，你要我身体有什么异样就有什么异样。”对方不忘给白小凡一个媚眼。
……
“大叔，大叔。”
“你叫我？”
“刚刚我看到一束星光从天而落，正好照在你的身上，是不是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
“小哥，你难道是穿越过来的吗？大清朝已经亡了！别对我说是什么星降世，这些伎俩我在电视上看多了。”
……
“哎，小弟你别走！”
“叔叔，你有什么事吗？”
“刚刚我看到一束星光从天而落，正好射在你的天灵盖上。看你眉清目秀，骨骼清奇，定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我这里有本······呸，窜词了。小弟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样。”
“妈妈！妈妈！这个叔叔是骗子。”
……
问了一大圈，眼看行人把他当成了神经病，都躲着他。白小凡逐渐失去了耐心，像这样问下去，估计很快警察就来了，被人当成真的神经病，关精神病院了。
正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旁边传来两个人的对话。
“唉，刚刚发生一件奇怪事，不知道哪里发出一道白光，击中一个路人。那人直接倒地，就没有爬起来。”
“真的假的？这么会有这种怪事。”
“千真万确，这种事情我小的时候听我奶奶说过，叫鬼上身。那道白光就是鬼魂，这种事情一般不会发生在白天。”
白小凡一听，立刻就明白过来，貌似那人就是被星光击中的协差，立马三步变两步的冲了过去。
“大哥，你刚刚说的那个被白光击中的人哪里？”白小凡激动的连话都说不清了。
“瞧！往前直走，再右拐，走到第一红绿灯口就能看到。”路人用手比划了一下，又提醒说：“千万别靠的太近。”
“谢了，大哥。”白小凡丢下一句话，就狂奔起来。
这个时候红绿灯旁边已经围了一大群人，旁边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都好奇的挤了进去。
“让一让，让一让。”白小凡喘着粗气，用力的往里挤，想看一看协差长什么样子。
可是身体太单薄，力气又小，即便快要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实在挤不进去。
“谁丢的一百块钱，都快被踩烂了！”白小凡刚一说出口，人群立刻出现了混乱，他趁着这个混乱就钻了进去。
刚一进去，他就后悔了。
一股酸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就像腌烂的蒜瓣。
借着昏暗的路灯，白小凡看到一个穿着比他还邋遢的人躺到在地上，满是油污的过肩长发掩盖着满是油污的胡须，就连整张脸都满是油污。
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白小凡又走进了一点，发现这个人大约在五六十岁，眼角上挂着已经发黑发硬的眼屎。
“这家伙不会被星光击中，倒地身亡了吧。”白小凡开始有些隐隐担心，黑白双双之前的一系列表现，实在让他感觉有点不靠谱。
可是让他感觉更不靠谱的是周围的围观群众，一个个在旁边指手画脚，没有一个上前扶起这个倒地的老人。
“谁让我的外号就叫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呢？我不扶你，谁又扶你呢？”
为了给这个协差留下一个好印象，白小凡努力让自己挤出一个自认为非常和蔼的笑容，蹲下身体眯着眼睛亲切的问道：“大爷？大爷你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