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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陌生的城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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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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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认识贺明(梅丫头)之前,杨畔畔在网络上买了一个游戏账号,无聊的时候就玩一玩。买的账号是一个比较有名公司出的游戏,一般人很难将等级升级到很高,如果等级低的话,就只能被人虐的份。所以网络上出现了一些做这种生意的人,靠炼号卖给想要快速升级的人,他们会把账号密码告诉付钱的人,让他们修改成自己的密码和手机号,就算完成交易。

  杨畔畔玩了有小半年了,却突然有一天收到短信提醒说有人在申诉,她给游戏客服打电话,却总也打不通。她着急地问贺明,这究竟是为什么。等贺明有时间,杨畔畔已经登录不上游戏了。贺明尝试着向游戏网站申诉,然后发现卖账号的人留了个心眼,账号跟邮箱绑定,而且邮箱是个,也就是对方有权以盗号的名义申诉成功,而且对方对杨畔畔当初的信息了如指掌,杨畔畔申诉完全没有胜算。

  贺明告诉杨畔畔,无法申诉成功,只能寻找交易证据投诉了。问杨畔畔是否问过卖账号的人,杨畔畔郁闷的说:“问过了,但是他把我拉黑了。”

  “那你们以前的交易记录,对话有保留么?”

  “谁还保留那些东西,我就没想到。”杨畔畔快哭了。想着自己还充了一些钱进去,就心疼不已。

  “那真是没办法了。”贺明说。

  “你不是程序员吗?帮我黑了他,把我的账号找回来!”杨畔畔简直是带着哭腔说的。

  贺明无奈的笑了,说:“我只是个写代码的,又不是黑客。哪里能干这些东西。”

  杨畔畔生气的说:“你真是没用。”一整天没有搭理贺明,心里一直心疼陪了自己小半年的游戏和充进去的钱。不过这话却说得贺明有点伤心,心想:人家好心帮你,还被鄙视。

  杨畔畔生气总是很快就会过去,她再给贺明打电话时,又眉飞色舞起来。

  又过了几天,杨畔畔嚷着自己的笔记本慢,慢的简直没法干活了。贺明说:“我远程帮你看下吧。”

  他远程看了下,发现杨畔畔的系统盘空间已经快被杨畔畔塞满了,就说:“你看,你的系统盘快满了,虚拟内存不足,当然会慢。”

  杨畔畔听说贺明找到了问题症结,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男朋友还是靠得住。然后问贺明如何解决。贺明看了一圈,说杨畔畔安装的软件太多了,而杨畔畔说都不能删。贺明说要是不急,等周末我去找你,好好给你调理一下。

  杨畔畔说:“能不急么?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贺明无法,从网上找了个寻找垃圾文件的软件,看是一家靠谱公司出的软件,告诉杨畔畔,运行扫描一下垃圾,把垃圾删除了腾出一部分空间,应该就能挨到周末,到时候再好好帮助杨畔畔调理一下电脑。

  贺明试了一下,果然腾出一些空间,杨畔畔的电脑明显不卡了。

  第二天,杨畔畔气势汹汹的打来电话,说是一个备份文件没有了,一定是清理空间给删掉了。贺明无辜的说:“不会呀,我清理的都是垃圾呀。你是不是又运行了?”

  “我是运行过,可跟你的操作一样啊。”杨畔畔忿忿地说。

  贺明说远程上去看看,打开界面瞅了瞅清理界面,问杨盼盼的备份文件格式是什么,杨畔畔说是后缀“bak”的文件。贺明说:“你清理时候是不是点了全选,我看里面有选项bak,我当时看到几个大文件没敢删,怕你有用,勾掉了,我现在看都没了。”

  杨畔畔很生气,说:“我怎么知道还有这么多用法。现在备份没了,我该怎么办?”

  “别急,可能还能恢复。让我再试试。”

  杨畔畔不耐烦了,说:“你别动我电脑了,什么叫可能?我还是找专业公司去弄吧,你个半吊子!”贺明呆若木鸡,没想到杨畔畔生这么大气,想想也确实是因为自己让杨畔畔有了损失,以后杨畔畔在说什么事要帮忙的时候,贺明就没自信起来,生怕出错,有时候会变得很紧张。

  杨畔畔因为数据丢失,没搭理贺明好几天,贺明打电话拒接,留言也不回。贺明整日无精打采,工作的没有心情,本来每天工作就很晚,心情又差,就感觉累的喘不过气来。直到有一天杨畔畔给留了言,说:“如果不让我见过阳光,至少我可以忍受黑暗。”

  杨畔畔能回复,常常代表和解,只是这话贺明多少有些不解,问是什么意思。

  杨畔畔说:“网上看到的,想着我们在一起,却不能总见面,心里有些郁闷。”杨畔畔自从游戏不能玩了,又没有贺明聊天,心里空虚了起来。

  贺明高兴了,说了句:“你是我的阳光,给点就灿烂。”他知道杨畔畔是在乎他的、想着他的,心里无比的畅快。贺明说:“我尽量抽时间陪你。”

  贺明跟项目经理关系不错,跟项目经理说自己谈了恋爱,能否以后早点走,但保证把工作做完。项目经理理解贺明找个女朋友不容易,说只要工作做完了就行,适当的给他你减点工作量。贺明仿佛开了挂,每天先把任务梳理一遍,然后聚精会神的开始工作。紧张忙碌的水也喝不上,连厕所都忘记上了,中午也不休息,就这么拼命,每天八点半才可以收工。然后他又马不停蹄地找杨畔畔,就为了能够跟杨畔畔每天见上一小时。两个人吃个烤串、喝个饮料时间就过了。杨畔畔很高兴,觉得一天过得很充实。但是贺明每天下来就到了半夜,有时候累得实在是不想说话。

  他对同住的张海说:“痛并快乐着!”

  张海不屑的看一眼他,讥笑道:“太惯着你的女人了,对你没好处。”

  贺明翻着白眼,心想:烂人。

  将到七夕节,贺明心想,应该给女朋友买个贵重的礼物才是。心想张海阅女无数,应该很有哄人的手段,就问问他给点意见。

  “这么好的节日,怎么能辜负了,当然是买。”张海猥琐的笑了。

  贺明心想果然不是什么好话,就不该问他。张海见贺明生气了,一本正经的说:“看得出,你对这个女孩很上心,如果是奔着结婚去的,那你就给买个金项链呗,黄金保值,钱也不算白花,以后还是你的,说不定结婚还少买一样,听说最近黄金便宜,买呗。你买别的,钱白花了,也不一定满意。”

  贺明觉得很有道理。一个周六的上午,贺明跟杨畔畔撒了个谎说有事情,就去金店买项链去了。看到一家金店像是在搞活动,门口请了一个乐队吸引人们的目光,贺明也凑了过去。果然有活动,有打折,贺明就奔向了店里。贺明转了一圈,不禁感慨黄金还是挺贵的。项链粗细的都有,粗的上万,细的过千,但是又太细了,转了一圈,发现镂空的坠子也是过千,但是就比项链好看多了。贺明挑了一支精美的玫瑰花样式的坠子,心里有些兴奋。

  贺明让店家包装好,兴奋第走出了店门,看到乐队正在休息,乐队的主唱正在跟一个女的说话。那女的问:“怎么样?老娘给你们介绍的活不错吧。”打架子鼓的,“梆梆梆”敲了几下,回应说不错。

  乐队的主唱说:“当然是不错了,我以前哪里会想到一个人一天能挣三百。”

  贺明听着声音很耳熟,就转过身子去看,正巧那女的也看了他一眼。贺明认出来了,那女的就是苏小小。苏小小也指着贺明说,你是那个:“梅,倒霉丫头是不是?”

  贺明哭笑不得,回复说:“梅丫头,不是倒霉丫头,苏姐,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玩乐队的朋友在这商演,我来看看。”

  乐队主唱向贺明点了个头。

  “你买了个什么,让姐姐看看。”苏小小凑到了贺明跟前。

  “坠子。”贺明不好意思的说。

  “一定是用来泡妞的,看来小狼要长大了。”苏小小呵呵的笑着,然后走了过来,闻了一下贺明的身体笑着说:“果然有了男人味。”

  贺明尴尬地笑了笑,逃也似地说:“苏姐,你们慢聊啊。我有事先走了。”

  苏小小夸张的笑了,逗趣说:“还是个纯情小男生。”

  贺明约杨畔畔出来,在公园一角的藤椅上,笑嘻嘻地对杨畔畔说:“畔畔,我今天上午是办了一件私事去了”。

  杨畔畔果然要生气了,脸涨得通红,想要发作。贺明“当当当”的拿出了礼物,杨畔畔眼睛亮了。笑着说,什么礼物,心情紧张而复杂。

  当杨畔畔看到坠子时,还是没想到贺明会送这么贵的礼物。既高兴又兴奋,白色的脸色绯红起来,显得楚楚动人。她笑着说:“你是受了什么高人指点,想起来给我买这么贵重礼物了,还挺好看。”

  贺明幸福的笑容洋溢在脸上,回答说:“七夕到了吗,总要表示下。”目光里喷着火。

  杨畔畔有意回避贺明的目光,娇嗔说:“哼!不稀罕,怎么不是戒指呀。”

  贺明心中一阵窃喜,说:“如果可以,我现在就买戒指求婚来了。”

  “想得美,哪那么便宜的好事啊。我们才处了多长时间,我还要考验你呢。”杨畔畔不停地摇着头。

  贺明气恼的说:“都是男朋友了,还考验什么。”

  “哼。谁知道你以前跟什么女人鬼混呢。”杨畔畔娇嗔的模样实在是令人怦然心动,尤其是故作生气时候,实在是可爱极了。

  贺明唤着“畔畔”,见四下无人,大胆的将杨畔畔搂在怀里。

  杨畔畔的身体紧张的直挺了一下,继而软了下来,整个人坐在贺明的怀里。贺明想起“美人温软如玉”的话来。

  贺明的气息喷在杨畔畔的下巴上,杨畔畔嘴里喊着“干嘛”,眼神却温柔起来,两人直直的盯着对方,继而贺明盯着杨畔畔红艳的嘴唇,杨畔畔开始迷离的闭上了眼睛。

  贺明已经顾不得有没有人,将嘴唇印在了杨畔畔的唇上。

  贺明从来不敢跟女孩子接吻,因为他查过文章,有人说接吻有异味儿,有些人都快吐了,他很害怕自己口臭,给杨畔畔留下不好的印象。而此时,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感觉杨畔畔的嘴唇湿湿的、肉肉的、暖暖的。他笨拙的按照网上查得的接吻步骤,轻吻着杨畔畔的上唇和下唇而后尝试着用舌头撬开杨盼盼的嘴。

  意外的得到了回应,这一吻荡气回肠,仿佛天荒地老,热情而甜蜜,像是甘美的汁液汩汩的流入了两个恋人的心田。不知道吻到了何时,杨畔畔感觉自己要没气了,两人才分开。杨畔畔双手趴地打在贺明的脸上,把他打成一只小鸭子,娇嗔地说:“说!你都跟谁接过吻?这么会接吻!”

  贺明委屈地挤着嘴说:“我都是从网上学的。”然后他将脸从杨畔畔的双手中抽出来,兴奋的说:“我今天才知道,有些东西真的是出于本能,不需要人交!接吻原来这么美好。”贺明笑得很暧昧。

  杨畔畔无视贺明火辣辣的眼神,娇嗔地说了声小样儿,又双手把贺明打成小鸭子说:“说!你除了给我送过礼物,还给哪个女人送过礼物!”

  贺明转了一圈眼睛说:“没谁。就是那个女作家搬家时候,我送了一个紫砂壶。”

  杨畔畔听说送了几百块钱的紫砂壶,又生气了,从贺明身上跳下来,“哼!还说你对女作家没意思,我就不信你!”

  贺明真是气死自己了,暗骂:瞧我这张破嘴,说什么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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