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免费劳工
谷春香心里头虽然有所怀疑，但也不好当着这些流民的面出来，只能：“你们先等等吧，等村长来了，我再帮你们问个清楚。对了，今天熬粥的米在哪里？”
“姑娘，这里哪会有米？他们担心我们拿到米就会跑路，恨不得我们腿软了饿死在这里，好任凭他们摆布。”流民之中一个比谷春香年纪略的流民道。
“哦？这是怎么回事？”谷春香皱着眉问道。
那个年长的男叹了一口气，出了其中的原委。
原来他们七个人是来自于两个不同的家庭，只因为家乡都受了灾，在路上遇见才结伴同行，本来想去京城的，可是走错了方向，无奈之下流落到这里。
年长的男是一家五口，带着自己的媳妇，年迈的母亲，还有一双儿女，而另外一个家庭是姐弟两个，姐姐的脚好像受了伤，弟弟是个十几的少年，刚才跟谷春香发牢骚的就是这个少年。
表面上仁义的村长并不如他所的那样善良，他收留这七个人，是看到他们年轻者居多，想要他们留下来当免费的劳动力。
“其实我还好一些，在哪里种地都是种，可他要我的一双儿女自愿卖身到他们家做仆人，这我就不能答应。这一路来我们苦没有少吃，只想找一处安生地方自食其力，要是把我的儿女闺女都卖了，我们两口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年长男带着满腔的怨气道，旁边他的媳妇还忍不住抹了两把眼泪。
“哼，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他们家做奴才！要不是我姐腿伤没好，我才不搭理这种披着羊皮的狼！”旁边的少年也带着怒气愤愤的道。
而坐在他身边的少女则神色黯然的：“都怪我拖累了你。”
谷春香这才明白过来，敢情村长刘源帮助这伙流民，并不是出于好心，而是算计着想把他们当作自己的仆人或者是免费劳工。
果然是刘大善人，真是好算计呀。
谷春香对刘源从心里面表示鄙视，对这些离乡背景却又无可奈何的流民表示同情，她很想帮他们，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如果不给村长家做奴仆，他们可能连牛棚都住不上。
“你们先别急，既然你们不想做仆人，总会找到其他的生存之路的。现在我看你们身无分文，身体也不好，还是暂时留在这里，养好了身体再。”谷春香好心的建议道。
见谷春香愿意听他们讲这么多，还会为自己着想，几个流民也对谷春香有了几分好感，“不知道姑娘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只是你们除了种地之外，还会其他什么本事吗？”谷春香好奇的问道。
年长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其实除了种地之外，我还是一个泥瓦匠，以前我们村里谁家要建房，总会请我去，多多少少也挣了几个钱。可惜一场大雨下来，什么都被淹了。”
那个带着姐姐的少年也拍拍胸脯：“我会打猎，只要设下好陷阱，什么兔、狐狸都能猎到，有时候还能套住熊黑。”
泥瓦匠、猎手，都算是不错的技能，谷春香又问：“那你们身上没有钱没有吃的，又是怎么一路逃到这里来的？”
“还能怎么过来？一路上捡着什么吃什么，遇到野菜就吃野菜，碰到河里有鱼就捞鱼，有时候什么都遇不上，就只能吃草根，吃树皮，一路上撑过来吧。”中年男人到这里，其他人的听到，眼圈不由发红。
当谷春香跟这几个流民聊得正起劲时，就见刘银灿拿着一袋米远远的走过来了。
和父亲的其貌不扬相比，刘银灿算是一个长相颇佳，又注重自身形象的美少年。和其他村里长大的男孩不同，刘银灿自认为自己是村长的儿，理应比别人更优秀才对。
别人家的孩上学堂考秀才，他也上学堂考秀才；别人穿华服绸缎，他也穿华服绸缎；但凡城镇里面流行什么服饰，他也马上紧跟时尚，第一个在村里头穿起来。
当一身白色锦袍，腰带间系着一块玲珑玉佩的刘银灿走过来时，不会有人认为他是村长的儿，而是会以为他是从京城来的贵公。
“春香，你来了？”刘银灿站在谷春香的面前站定，一抬手递过米袋，“这是今天熬粥的米，你拿去煮了吧？”
谷春香接过袋，打开瞅了一瞅，发现里头的米顶多就两斤，两斤米熬一锅粥要七个人吃，难怪这些人吃不饱。
“银灿哥，你这米是不是给的有点儿少？不如你回去再拿一点，干脆我们给这些人做一锅饭得了。”谷春香提议道，其他的流民都满是期待的看过来。
刘银灿讪讪一笑，“春香妹，这米是我爹给我的，每天熬多少粥得听他的意思。”
显然，刘银灿是站在他老爹一面的，谷春香也不多言，先把米接过去熬粥再。
见谷春香离开棚去洗米，刘银灿从身上拿出卖身契对那几个流民：“你们考虑清楚了吗？我爹可是了，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哼，多谢你们的好意，我就算饿死了，也不会把自己的儿女卖到别人家做奴仆的。”中年男冷着一张脸，一幅心意已决的样。
“我跟我姐姐也绝不卖身为奴。”会打猎的少年也坚定的。
刘银灿幽幽的叹一口气，“何必呢？活着总比死了好，再我爹又不是一辈让你们做奴仆，每个人的契约时间为十年，十年之后你们想干什么干什么，我们不会再绑着你们。”
“你们不用了，我们明天就走！”
见父俩个的算计破产，刘银灿只得心有不甘的：“那好吧，今天就是你们在这个村里头最后的一餐了！”
没过多久，谷春香熬好了粥，把带来的野生香菇和花生放在粥里面，既可以增加粥的美味，又可以给他们增加一点儿营养。
这几个流民接过谷春香熬好的粥，对谷春香：“谢谢你呀，姑娘，这是我们在这个村里头的最后一天。村长见我们不愿意卖身为奴，不想收留我们，我们打算明天就离开。”
“你们打算去哪儿？”谷春香问道。
“不知道，走到哪儿算哪儿吧。”中年男无奈的道。
“其实你们要是真想寻一块可以安身的地方，我倒有一个不错的去处，只有胆大的人恐怕才敢长年定居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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