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棋子
“那么，在开始战斗之前，能满足一下我这名老人的好奇心么，你是从何时发现我问题的？”
本应协助苏对黑街区域进行镇压的老者，从上个世纪活下来的衰老军人，站在了两人的面前，他的脸上是孩童一般的好奇，他打量着面前的两人，脸上露出了有着强烈违和感的，顽皮的笑容。
“我自认为，我的身份还是准备的十分恰当的，那个所谓的北方都市，也已经在强烈的暴风雪之中会毁灭，按道理来说，想你们这种一辈子都不一定踏出城市几次的乡巴佬，是无法发现这个身份的问题的。”
锋利的工兵铲被他握在手中，由棋子形成的士兵，排成整齐的一列站在老兵的身后，穿戴全覆式骑士甲，手持长剑坚盾的步行骑士站在最前列，在其后方，确实全身现代化武装的重装士兵，手持名为内格夫的轻机枪，身穿在现实中被证明为不可行的超重型防弹衣，沉默的占据着有利的位置，将枪口对准了季离与莉拉两人，只等着老兵下令，炙热的子弹便会瞬间将两人包围。
“呵，原因很简单，我的义女，便是从北方都市区域来的，而她却从未听过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光是这一点，便足与令我产生怀疑了。”
老兵恍然大悟，他拍了下自己的双手，工兵铲随着他的动作在地上划出了一道直痕。
“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是因为我的伪装不过关，原来是因为那个小丫头的原因么。”
他顽皮的笑着，用轻快的语气说道，锋利的工兵铲在他的手中晃来晃去，就像是一名孩童手中的树枝一般，看上去总想用它来打点什么。
“所以，你虽然对我产生了怀疑，但由于你目前的敌人是墨迹那帮人，所以你变将我与另一位同样来历成迷的小姑娘一起丢到了黑街那边去，以便将城里的不稳定力量全部丢出去，好将混入城内的恐怖分子……哦不，现在对你们而言，应该叫他们为反抗军才对。”
锋利的工兵铲被老兵随手插在地上，这就像是一个信号，在他身后的骑士们开始缓慢的向前行军，慢慢向着季离他们逼近。
“好了，作为满足我好奇心的降临，现在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我会诚实的将答案告诉你的，不过要快哦，当骑士靠近你们的时候，那就代表，我和你们的战斗开始了。”
老兵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的黑白棋子，直接洒在了地上，随后苏曾经对付过的，黑色与白色的枪兵就像是植物一般，直接从地上生长了出来，这些枪兵依靠自身的颜色排成了两队，排列在骑士的身后，将长矛靠在了骑士的肩膀之上，那一根根锋利的尖刺，宛如刺猬一般。
“平海市的那些昏睡的人们，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季离没有理会面前的军势，对于常人而言不可力敌的军队，对他来说也就一拳的事情，就算是加上后方的那些现代化重装士兵，对他而言也就多个几拳的问题。
对他来说，在这支军队里需要注意的只有一人，那便是这支军队的操控着，那名老朽却又壮实的老兵，除此之外，没有需要在意的事情。
“人？”
然而，季离的质问，对于老兵而言就像是听见了一条并不好笑的笑话一般，他冷漠的回应了一个字，随后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个人，那是一名负责维持治安的警察。随后，轻松的用自己的双手，扭断了警察的脖子，并像是对待垃圾一样，丢在了地上。
“nonono，亲爱的季离兄弟，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在这座城市，这些倒下的玩意可不是人，而仅仅只是一个按钮想下去就能生产出来，用来给我们的异能力量进行提升的家畜罢了。”
老兵这么说道，一边抬起了自己的脚，向倒在他身旁的一名女性脑袋狠狠的踩下去。
啪叽。
“你要明白一件事，季离兄弟，在这世界上，只有拥有异能的人类，才有资格称呼自己为人。”
他狞笑着，不顾季离难看的表情，将手中的工兵铲狠狠的刺入另一名居民的体内，顿时，鲜血四溅。
“才有资格，与我们战斗，厮杀，最终融为一体，向着天空，向着宇宙靠近，并最终达成甚至超越，平海与宁海两位大人曾经达成的伟业。”
口中蔓延的唾液低落在地上，老兵拔起了工兵铲，任由拔起时飞溅的血液溅了自己一身，随后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抱歉，我有些激动了，看样子如果我这么说的话，你大概是不会懂的把。这样我就用简单的方式解释一下吧，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只要是拥有异能的，都是正统的人类，在其体内，也不会拥有收割用的处决芯片。”
老兵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那充满金色光泽，完全不似老人的蓬松短发，并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里一根烟。
“至于其他的，都是用来收割的克隆人。”
点燃了手中的香烟，老兵的脸上露出了恶劣的表情，他深深吸了一口烟，随后缓缓吐出。
“就像是天上那群家伙贩卖的，三十万信用点一台的合成人一般，有着人类的外貌，人类的智力，人类的喜怒哀乐，但它们终究不是人类，而仅仅是人类创造出来，用来服务人类的奴仆罢了。而克隆人，则是在这一等级之下的家畜，是用来提升我们整个种族的异能等级而存在的，注定被一次性屠杀的垃圾。”
老兵抽着烟，带着冷漠的笑容，对着震惊的季离与迷茫的莉拉，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
“这个计划，最初是在战争时期，是由苏赫巴托尔大人与折纸大师制定的，最初的用意是为了填补由于常年的战争而折损的人口，用克隆人来充当炮灰，与各种体力工作，让我们种族剩下的人们可以投身到更有意义的工作之中。”
在另外一边，因失去电力而漆黑一片的科学馆内，自称为博士的少女，正站在五花大绑，并被注射了无力化药剂的芙兰面前述说着。
“但在这计划投入之后，出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克隆人大量死亡之后，我们整个种族的异能实力，开始逐步提升，从战争初期全族都只有几名b级别的异能者，到中期几乎全族除了幼儿之外全是c级别的异能者，甚至连b级别的异能者都有十几位，甚至到了后期，我们拥有了在我们种族之中，只有在神话里才出现过的a级别异能者，是的，就是平海与宁海两位大人，她们的实力已经足以肉身踏上宇宙，并在各种宇宙辐射与真空之中生存，也因为有两位大人的出现，我们最终以他们两位为矛，彻底毁灭了外来的入侵者们，并将他们遗留的飞船占据，夺走了它们没有销毁完整的科技，这让我们可以建立起一座座曾经我们完全不敢想的雄伟城市，我们甚至有了在宇宙之中航行的飞船。”
“但好景不长，在彻底击溃了外来的入侵者同时，两位大人也因伤重而逝世，幸存下来的战士们，因为失去了领导人的原因而陷入了迷茫之中。”
博士不顾芙兰似乎想到了什么而张大的双眼，拉开了窗户旁的窗帘，让外面的阳光照射进这狭小的房屋之内。
“没错，那些幸存下来的战士，已经体验到了力量所带来的美好，他们想要更进一步，获得两位大人那般的力量，甚至超越两位大人。于是，大脑内设置了一块毁灭芯片的复制人在数年间遍布了全球，同时出现的，还有被那些战士抛弃在各处可以及时获救位置的弃婴们，如果你有兴趣去查询一下市政府的人口登记的话，就会发现所有的异能者，全部都是孤儿，无一例外。”
看着窗外一片死寂的城市，博士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们之所以要这么做，除了不耐烦带孩子这一点以外，便是为了等我们成长起来，足以独当一面之后，再将我们收割。至于为何要这么做？因为一名强者的灵魂给他们带来的提升，可比一百万名形成了自我人格的克隆人的灵魂还要多。”
在她的身后，芙兰不知何时切开了绑住她身体的麻绳，站了起来，注射进她体内的，足以让一头大象倒在地上无力动弹一整天的药剂，似乎对她完全不起作用。
“那么，听我说了那么多？你的回答是什么？”
“你会帮我，去救援季离大哥和莉拉他们么？”
“当然，这就是我们墨迹来到这座城市的目的，新血当然是越多越好。”
“那好的，我加入。”
芙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迈步向前奔跑，直接撞开了面前的玻璃，借助自己的异能漂浮在天空之上，向着那处雷光闪烁的区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