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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为剑,戮心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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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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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桌上,欣通过烈的介绍也很快跟店里的人打成一片。晚饭后烈同众人一起收拾,嬉笑打趣。欣在一旁看着众人其乐融融,也不禁扬起了嘴角。

  忽然,烈对欣使了个眼神,欣笑了笑,便转出门外。两人自然是发觉了外面的动静。

  欣辗转来到屋后,看到两人窃窃私语。认出其中一人便是老板的孙女,似乎还在抽泣。另一人安慰了几句便匆匆跑远了。

  欣缓缓走了过去,“?”

  “啊!?”欣习惯了隐匿自己,小女孩倒是吓了一跳。惊恐得转过头来。

  欣看清了小女孩脸上的泪痕“你哭了?”

  “欣哥哥……”小女孩看到是欣倒是很礼貌“我没事。”

  “你是叫吧?”

  “嗯…”

  “刚才那人是踢你的那个卡亚兵吧。”欣似是随意的问道。

  “……”默然不语。

  “还疼么?”欣蹲下来替擦了擦泪痕,抬头望着她。

  虽然欣说话总是平平淡淡,似乎还是听出了欣的关心,微笑着摇摇头。

  “那……”欣顿了顿“怎么哭了呢?”

  似乎并不愿回答,但欣替她擦眼泪时扶着她肩膀的手却没有放开。小女孩想挣脱却又没能挣脱,看得出十分矛盾。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

  “藏在心里很痛苦吧。”欣把另一只手也扶在女孩肩上,温柔得望着她。

  缩了一下,却也似乎下了决心,“爸爸,爸爸好像不在了……”刚开口却又泣不成声。

  欣揽过的小脑袋,让她俯在自己肩上,拂着的长发,什么都没有说。相似的容貌早使得欣恍若故人再见,自然散发出一种对亲近温和的气息。

  这一举动也使得感到亲切,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发泄的地方,眼泪更是忍不住得往下掉,紧紧抱住欣放声大哭。欣也是出乎意料,本是想扶住扑倒在自己身上的,却不知为何却抱住了她。

  “欣是个很好的人,放心好了。”在远处,烈拍拍老板的肩膀。烈本是不放心跟出来看看。老板一股心酸,扶着烈悄悄转进屋内。

  “天晶矿……”总算是平复了心绪,和欣并排坐在屋后的台阶上。

  “你爸爸被抓去当矿工了?”

  微微点了点头,又使劲摇了摇头。“妈妈是卡亚人。”

  “那你父亲……”

  “爸爸是麦洛人……”的眼神略显暗淡“我没见过我妈妈……”

  “他们没把你带走?”

  “爷爷说他们不知道我的存在,妈妈被抓回去的时候,我被藏了起来。”眼角泛起泪光“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把我交给了爷爷,爸爸一心想救出妈妈……”

  “刚才,卡叔叔告诉我,他在爸爸服役的矿区找不到爸爸了,一连查了几个矿都没找到……”说道这里又不禁抽泣起来。

  欣拂着的长发,只是静静得听着。谁都知道,被抓去当旷工的麦洛人无端死亡是常事,大峡谷的尸骨也就是这么堆积起来的。

  “今天踢我的那个军人,就是卡叔叔。”抽噎了一下“卡叔叔原来是妈妈的卫兵,也是爸爸的好朋友,一直都照顾着我们。”

  “他是为了保护你…”欣也猜到大半,扶起,笑了笑“放心吧,爸爸和妈妈都会回到你身边的。”

  “嗯…”听得出并不是肯定。抬头望见欣却是一脸的坚肯“欣哥哥……”

  敞开了心扉,絮絮得对欣述说着心事……

  不善言辞的欣却最擅长倾听,直到深夜,才把送回房,临走时还逗趣着“刚刚哭成大花脸,不好好休息可是会长坏的哦。”

  “嗯。”得笑容中似乎差生了微妙的变化。

  看着一脸纯真的,明亮的双眸更是无邪,纤瘦缥缈的体态,及腰的长发乌黑柔美。虽然稚嫩,但在欣眼中仍是不觉与故人的身影隐隐相重叠。

  “晚安。”短暂的呆滞,欣竟做出了违和的爽朗笑容,急急与道别,不等回应便匆匆下楼。

  “哄小女孩的样子还真是意外啊。”刚下楼便听到烈打趣的嘲讽。

  “走吧。”欣也不介意。

  “没想到居然能长得跟彦姐姐那么像哦。”烈明显是话中有话“不过…”

  “我知道!”欣打断烈,明显不希望烈继续说下去。

  两人悄悄出门,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

  “欣哥哥,起床了吗?”一大早便敲着欣烈的房门

  昨晚的倾心交谈,觉得似乎只有看着欣才能使自己安心。然而房内并没有回应。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反正欣和烈看上去都是很随和的人,便大着胆子推开了房门。可房内并没有人,连被褥都没有动过。

  心里咯噔一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欣真的带着烈去救自己的父母了。虽然年幼,但深知卡亚人的残暴,心里又是惊恐又是担忧。胸口一阵窒息的感觉。

  “欣哥哥真的去救妈妈了!”慌乱之中的似乎下定了决心,“必须去阻止欣哥哥!”

  急忙回房换了身装束,皮靴长裙,麦洛人标志性的米色披肩,趁着大伙还没起床,匆忙忙得跑出了酒馆。

  第二防卫线的关口早已狼狈不堪,一地卡亚士兵的尸首,突突的枪声中参杂着惨叫声。或者说惨叫声中参杂着枪声更为确切。烈穿梭在慌乱射击的卡亚士兵中,必定是一拳击倒一个,子弹似乎是长了眼睛般从烈身边擦过。而欣是染血一身,所过之处散落着残肢,椎骨,甚至是心脏。两人轻松得收拾了关口的卡亚驻军。

  “留着长指甲就是为了这个啊”烈看着欣无奈的摇摇头。“不过这手法……”

  “嗯,从薄弱处突入很容易截断或者取出点什么东西。”

  “你还真是变态啊。”

  “啊!?”

  4年前的欣,跟烈一样。实拳的直击,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他们这种强大力量的冲击。

  “我没有你那样的天赋,体能和力量都比不上你。”

  “切…”不知为何,烈收住了临到嘴边的话。

  “快走吧。援军很快就会来的。”

  轰——!!

  刚迈出关口的欣被火炮击中,隐没在了烟尘之中。卡亚军支援的速度超过了欣的预料。

  轰!轰!

  欣被击中那刻烈便突入了卡亚援军中,一阵嘈杂的惨叫声随着欣周围的烟尘而落没。烈轻易便消灭了卡亚的援军,其实也就一支小分队。

  “走吧,我得找身新衣裳了。”血液将尘埃都粘附在欣身上,狼狈得看了看烈。

  “唰唰——”

  烈扔给欣几件衬衫,毕竟烈不像欣那样一出手就是血肉横飞。

  “找件合适的换上吧。”烈落回欣身边“死人的裤子你应该不想穿吧?”

  “废话。”

  欣稍微收拾了下,换上衬衫。随着烈继续向总督府方向进发。

  “喂,你们俩是干什么的。”

  没走多远,两人便遇上了几个卡亚军人。

  “!?”欣一眼认出这是在酒馆遇到的那几个卡亚军人,背后还牵着被捆着双手的。

  “欣哥哥!”也看到了欣,哭喊道“卡叔叔被他们杀了。”

  原来,欣和烈为避免给酒馆引起麻烦而选了一处较远的关口进行突破,而为追上欣烈径直赶往离酒馆最近的关口,但却被这伙卡亚军逮了个正着。这几个卡亚军又意外逼问出了的身世,因而放弃原来的任务赶回总督府,半路听说欣烈闯关的异动而向被突破的关口移动,正巧撞上了欣烈。

  “放开她!”欣怒目而视。

  “我叫凯,总督府第3卫队长。”卡亚军官见与二人相识,扯住的头发将她拉到身边,“请问二位是怎么通过已经戒严的第二防卫线的。”

  “啪,啪。”烈几乎同时击倒凯的两个随从。

  凯见烈一瞬间击倒两人,吃了一惊,急忙勒住当作人质。

  “呃…”柔弱的被凯用力一勒,立时晕了过去。

  “啊!!!”伴随着凯的惨叫,欣已然夺回了,揽在怀中。

  “你倒是还真敢得罪欣啊。”烈转到背后,一脚将凯踹倒在地。一条断肢刚好落在面前。

  “啊…”凯摔了个狗趴,惊恐的看着被欣截断的手臂,一手痛苦得捂着伤口。凯是刚反应过来,一阵剧痛,勒着的手臂就被欣截断了。“你们……”

  “烈。”

  烈会意,抱过欣怀里的。“杀了就好了吧。”烈倒是有些同情这个卡亚人。

  “刚才这只手扯了的头发吧。”欣一脚踩在凯的背上,将凯捂着伤口的另一只手扭到背后。

  凯听到欣这么冷冷的一句,惊怖万分,甚至涌出了眼泪。一瞬间,一瞬间就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作为卡亚军官在战场上所经历的残酷都化作了空白,恐惧感一阵阵得袭来。

  “对!对不起!”此刻凯能做的也就只剩下哭诉求饶了“饶了我吧!”

  “啊—!”“啊…啊……”

  欣并不理睬,将凯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拔了下来。

  “我先走了……”烈抱着先走开了。似乎也觉得欣做的有点过头了。

  “唔……”凯在地上痛苦得扭动翻滚,因为已经失去一条手臂,这只被欣拔去手指的手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欣将五根手指丢到凯的面前,再狠狠一脚,把凯没了指头的手掌踩了个粉碎,也不了结他,转身离开。留下惨叫着翻腾的凯。

  欣三步并作两步追上烈。

  “她还好么?”

  “好像是睡着了,应该是累了吧。”

  “那就好。”

  “现在怎么办?送回酒馆?”

  “恐怕已经有别的卡亚兵看到过被俘的了,带回酒馆反而更危险。”

  “那就带着吧,好在我们是两个人,保护她应该没问题。”

  “嗯,烈…”

  “干嘛?”

  “多谢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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