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别故乡小城
《送元二使安西》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这是王维送朋友去西北边疆时作的诗。安西,是唐中央政府为统辖西域地区而设的安西都护府的简称,治所在龟兹城(今新疆库车)。这位姓元的友人是奉朝廷的使命前往安西的。唐代从长安往西去的,多在渭城送别。
天海十年间东奔西跑在工地上努力地工作,省吃俭用存了一部分钱财,在家乡小城按揭买了一套三居室,把父母双双接到了小城居住,尽了自己一份孝心!
又到出差的日子,天海收拾完背包,拖着行李,稍有伤感的看了一眼这个小城。出差对于天海来说已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但每次离开这个小城总不免有种说不出的伤感。离开熟悉的家人,离开昔日好友,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凭靠自己的能力再开辟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dysandntlen,theflynou355arecheckgboardgpass;先生们女士们,航班号u355正在登机。”悦耳的播音再次响起。
天海拉着自己的行李快步向登机口奔去。在飞机腾空而起的呼啸声中,天海戴上耳机舒服的靠在靠背上,耳边响起的优美音乐使天海暂时忘却了一切。临行前领导的一再嘱咐,同事们成群的送行,觥筹交错间天海倍感任重而道远,亦享受这份亲情。
最让天海留恋的还是老朋友牦牛的送行,每次与牦牛在一起都能让天海感到全身心的放松,近二十年的感情使牦牛与天海在很多方面都达成了共识,老朋友之间的互相关怀使他们延续着坚毅的友情。
“先生,你来点什么?”美丽的空乘小姐唤醒了处于半睡眠状态中的天海。
“来杯咖啡。”天海开始并不喜欢咖啡,喜欢喝茶。地地道道的中国茶可以美容、养生、清肠毒、去肝火,中国茶道博大精深、传承悠久,历来为文人雅士所好。
前两年在印度尼西亚工程建设中,天海带的茶叶喝完了,不得已弄了两罐咖啡,工作之余就靠咖啡来提神静气,一来二去,天海就喜欢上了咖啡,并能品出各种咖啡的优劣。空乘小姐端给天海一杯热热的咖啡,忽然间飞机剧烈的震荡起来,端起的咖啡溅出几滴落在邻座的一位女士身上,天海赶紧递过餐巾纸,并歉意地对邻座说:“对不起。”
邻座女士揩干净身上的咖啡,脸憋胀得通红,有些生气。空乘小姐发现了女士的不悦,也加入了道歉的行列,委婉客气的话语一会儿便让邻座女士消除了郁闷。之后,空乘小姐继续服务其他乘客,手中不断递送着旅客们索要的食品、饮料。
“先生们,女士们,刚才飞机遇到气流,有些颠簸。”播音器里响起空乘小姐美丽的声音。天海开始打量起不知什么时候坐在身边的这位女士,乌黑的秀发、清纯的模样,难不成是小鱼……?他主动与她攀谈起来,得知她是重庆人,去昆明找朋友游玩。天海隐隐有些失望,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舷窗外面是成片漂浮不定的白云,有堆积如山的、层层叠峦,有如一缕青烟的、丝丝缕缕,还有翻滚着的、奔跑着像咆哮的大海。向上看是瓦蓝瓦蓝的天空,是那么清澈、晶莹,一尘不染。
飞机开始下降,穿越厚重的云层,舷窗外蒙蒙一片白色,偶尔透出几缕阳光,转瞬即逝。中途站昆明快要到了,昆明是个四季如春的城市,两年前阔别这个城市,而今又将再踏入这个城市,天海萌生出一丝悸动。哦,彩云之南,美丽、动感而又产生艳遇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