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花开堪折直须折
《金缕衣》
作者:杜秋娘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首诗含义比较单纯,反复咏叹强调爱惜时光,莫要错过青春年华;是对青春和爱情的大胆歌唱,是热情奔放的坦诚流露。比喻爱情到来时一定要勇敢的去追求,一定要及时收获爱情;不要等到没有花摘的时候面对空枝就后悔莫及了。
小鱼睡梦中感到下身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睁开眼看到卫贤鼓着蛤蟆眼正在自己身上发泄着兽欲,无息的泪水顺着脸颊浸湿了半边枕头……。窗外的小雨已变成大雨,噼里啪啦的雨点击打着窗玻璃,变成无数条涓涓细流沿窗而下,就像小鱼悲愤的泪水,窗外是无尽的黑暗……。
此时的天海正在领着工友们安装磨煤机,快要下班了,一定要在下班之前把这台磨煤机安装好,不然弟兄们又要加班了。
“李工,向左边靠一公分左右。”天海向起重工李文打着招呼,吊车臂杆稍稍向左摆动了一下,“落、落……,停!”磨煤机稳稳地坐落在基础上,天海拿卷尺各处测量了一下,基本上都符合安装尺寸,稍微调整一下即可完工。
天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手扶在磨煤机上,给李文要过水壶正想喝水,忽然从主厂房顶部掉下一螺栓,恰巧砸在天海左手的小拇指上,鲜血迸流,天海痛彻心扉,立即用右手捏住左手小拇指止血,快步向医务室走去。医务人员给天海擦拭了碘酒,又洒上磺胺粉消炎药进行简单的包扎。从小拇指传来的阵阵痛楚,使天海想起了小鱼,心爱的小鱼你现在还好么?
卫贤发泄完兽欲痛苦流涕地跪在小鱼的脚下,诉说自己是怎样怎样地爱小鱼,怎样不能控制自己,并说自己一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像猫哭耗子诉说自己是多么多么地饥饿。
“滚!”小鱼悲愤地迸出一句,卫贤像一只老鼠灰溜溜地逃出了小鱼的房间,小鱼在后面狠狠地把门锁死,失声痛哭。在为自己的粗心后悔,为自己的大意懊恼、痛恨。小鱼来到卫生间打开淋浴喷头,把自己的身体塞在喷头下肆意冲洗,希望洗去污垢,洗掉肮脏,洗刷屈辱,泪水无声流下。
小鱼已经把自己白皙的皮肤搓破了几处,好像也永远搓不去那种侮辱。小鱼不再想天海,她觉得她对不起天海,她已准备好不再与天海联系。小鱼第二天就坐飞机飞回了故乡小城,借繁忙的工作来忘记那种屈辱。卫贤也很快回到了小城,中间也来找过小鱼几次,但小鱼都没有理他,让他永远不要再打扰自己的生活。
七八月份是印度的雨季,有时可连续下暴雨一星期,有时狂风骤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无雨时便晴空万里,蔚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骄阳似火,太阳肆意炙烤着大地,像要榨干大地上每一滴雨露,几只野狗趴在树荫下,耷拉着舌头哈哧哈哧喘气,成群的黄牛卧在老树下,半眯着眼睛,嘴里永远在咀嚼着东西。
“天工,今天又是42度的高温。”李文对天海说。
“呵呵,这天就像我们的工作热情—如火如荼,李工,找对象了吗?”天海问。
“还没呢,你还没给找到嫂子,我急什么。”李文笑着回答。
“我已经有了,她叫小鱼,等我们回去的时候,让你嫂子给你介绍一个漂亮的。”天海幸福地说。
“嗬,那就谢谢嫂子了,回去好好亲亲嫂子。”李文开玩笑说。
“该开工了,走吧,伙计,挣了钱才能娶到好媳妇。”天海拍拍李文。
李文爬上汽车吊启动了发动机,天海指挥一帮人员测量尺寸,捆绑钢丝绳,准备着安装工具。工地上的工人越来越多,各种机械响起隆隆声,挖土机、推土机、装载机前后穿梭在一起,汽车吊、履带吊、塔吊有力回转着臂膀,又是繁忙的一天;印度工人也上班来了,见到天海打着招呼“goodorng,sir”“goodorng”天海回应着。
印度工人的英语水平也不好,英语中夹杂着印度语,有时很难听得懂,无论是早上还是晚上碰到中国人就说“goodorng,sir。”每当这时候天海也总是笑笑回应“goodorng。”
天海所在电建公司的性质就是在全国或世界各地建设电厂,这边工程结束以后,就又忙着赶赴下一个工地,属于流动性工作、居无定所。他已经适应了这种吃一辈子食堂,睡一辈子单人床的生活,在工地上每天过着快乐、繁忙而又充实的生活。
岁月如梭,时光流逝,天海来到印度已经两个多月,期间多次与小鱼联系,除了刚开始几天两人用qq聊过几次,后来就再也联系不上,她的qq总是出于一种离线状态。打手机联系的时候,听筒中传来中国电信小姐温柔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这让天海总是忐忑不安,扳指数着归国的日期,归心似箭。
好在印度国家规定外国人员在境内停留最长时间不超过90天,天海已经到印度两个多月,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回国了,他准备回国直接去找小鱼,去探看心爱的鱼儿变胖了还是变瘦了,他的心早已经飞到小鱼的身边,伴随着心爱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