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不羁

  昏暗的交谊舞厅内人影绰绰，旋转的灯光不时照亮每个人的脸庞，转瞬又变成模糊的阴影，轻柔的舞曲伴随着一对对旋转的男女，轻盈、洒脱的身姿飘过去一对，又转过来一对。这使天海想起时常在电影上见到的一幕：夜上海，夜上海，这是一个不夜城……。

  四人在舞厅黑暗角落的一张小圆桌前坐下，三步、四步、伦巴、华尔兹轮番的舞曲重复着一幕又一幕。陈能有已经拉着刘艳滑入了舞池，他那肥胖的身躯此时也显得特别轻灵，美中不足的是高高隆起的小腹，使他显得像个旋转的陀螺。

  天海正在不断欣赏着一对对亲热的男女时，李芳说话了，“都是男士请女士跳舞，你怎么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

  “不是我不想请你跳，而是我确实不会跳，我是第一次进这样的舞厅。”天海有点发窘。他常年在工地上施工，习惯的是出大力、流大汗，泡个热水澡，然后与工友们喝酒喝个昏天黑地。习惯见到的是荒山野岭，茫茫戈壁滩，空旷的田野，站在大草原上对风撒尿；在这奢侈萎靡的地方只能是不断催发他体内的情欲，让他一再蠢蠢欲动。

  “土包子，我教教你吧。”李芳含笑伸出小手。天海很绅士地握住她柔软的小手，两人一起步入舞池，舞曲是慢四。李芳的右手牵起天海的右手，把天海的左手放到自己腰部，天海左脚前进一步，右脚跟进并步；李芳右脚后退一步，左脚跟退并步；天海右脚后退一步，左脚跟退并步；李芳左脚前进一步，右脚跟进并步。这没有什么难度，天海在李芳的引导下慢慢熟悉。

  一不小心，天海踩痛了李芳的脚，李芳弯下腰抚摸了一下，说：“你怎么笨的像个鸭子似的。”

  “钱给的再多，我也不做鸭子。”天海蹲下身帮着她抚摸。

  “你……，可以了，你不要再碰了。”李芳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她心内被天海抚摸的有点异样。

  两人再跳的时候，天海已经有点感觉，还能慢慢踩准鼓点了，有些像模像样。放在李芳腰部的手却开始不老实起来，上下左右滑动，触手滑腻柔软，芳香四溢，天海体内轰鸣起来，左手顺势慢慢下滑，落在她臀部上左右按摩着。

  李芳一开始感觉到他的手上下滑动，以为他刚学跳舞紧张，自己也蛮享受的，再后来觉得他的手在自己臀部抚摸起来，才觉得不对劲，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天海赶紧把手重新挪到她的腰部。

  舞曲开始变得热烈而犇涨，好多人在激情地旋转。天海把李芳猛地向怀里一拽，感受了一下胸前那两坨柔软，接着又把李芳甩出去，李芳顺势踩准了鼓点飘出去。天海再次把李芳拉回怀里，李芳明显感觉到他敏感部位的坚硬，她气苦，土包子，又再占我便宜；两人一触即分，李芳再飘出去的时候，旋转着，绽放着，显现出一种异样的狂烈奔放。

  舞曲重新变回浪漫温柔，一对对男女又在翩翩表演，含情脉脉；“问你件事，那天我喝醉酒的时候，你对我动手动脚了吗？”李芳杏眼微怒地质问他。

  那天她醉酒醒来后，发现自己胸部有几个青色手印，大腿和屁股上也有几个，猜想可能是天海趁自己醉酒占便宜，一定要找这个土包子算账，今天趁机发起责难。

  “没有，我要干就明目张胆。”天海口齿牙硬，李芳狠狠地在他腰部拧了一把，天海呲牙咧嘴、装模作样。中间休息的时候，天海与陈能有两人互相换了一下舞伴，天海同样在刘艳的屁股上抚摸了几把，刘艳明知不语，着实让天海过了一把瘾。

  天海问刘艳：“你知道什么时候搂着别人的老婆是合法的吗？”

  “什么时候？”

  “就像现在，在舞厅里是合法的。”

  “小流氓！”

  “哈哈！”天海笑着又在屁股上抚摸起来，后来下手太重，同样被刘艳在腰部拧了一把。

  深夜散场的时候，陈能有回了北京市里，刘艳与李芳两人一块打的走了，只剩天海孤独寂寞的往酒店赶，一路上频频回头，担心再次被叫春的野猫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