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明志
西王晕倒在地,众人慌忙的抬着西王,叫随行军医官救治。确定西王生命无碍后,天国群臣纷纷抚手相庆,共同赞道天父法力无边,神通广大。
天国议事大厅内,哈哈~一声洪亮厚重的声音传来,只见一年轻将军走了进来,猛的一看,只觉此人身材伟岸,容貌白皙俊秀,既有着书生的儒雅之气,眉宇间又带有英气,自有一股威仪风范。只见此人头顶铜漆圆盔,身上内衬锁子甲,外披铜铁密制的山纹甲,脚蹬铁网靴,配上这英武的身姿,让人好不住赞一句“天日之表,儒将也”!
此人正是现太平天国五王之一,翼王石达开。
“天王,朝贵大哥现在可否醒转?”石达开进门便问道。
坐在上首的天王洪秀全回道:“刚才医师禀明,朝贵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现在只是昏迷,只待好好养伤了。”
石达开长舒一口气说:多亏朝贵大哥福大命大啊,不然我天国事业少了这么一重要任务,更加难以为继啊!
天王洪秀全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了,默契地也没有提是否是天父下凡救了萧朝贵。
“我大军已大部在长沙城外,粮草军械也都到位,敢问天王是否要攻打长沙城?”石达开问道。
“攻!必须攻下长沙城”洪秀全斩钉截铁道。
不单是要为朝贵报仇,还得为我天国考虑,不能在这么流窜下去了;东王杨秀清为主帅,石兄弟你为副,即日起,全军攻打长沙城。”
”是,我这就着手准备。”石达开说完转身匆匆而走。
萧建国早就醒了,但是他就是不愿意醒来,因为他脑子里一片混沌,正在考虑今后的事情该怎么办。作为一个未来人,萧建国十分清楚未来太平天国的走向。别看现在自己贵为西王八千岁,高高在上,但是若干年后自己照样会成为太平天国上层斗争中的牺牲品。
萧建国很不甘,也很迷茫,不知何去何从。自己一度忍不住要放弃现在的名利地位,去做一个山野村夫,闲云野鹤,这样悠闲自在。但是自己心中的志向不允许他这样。
猛然间,萧建国想起了自己前世上学的时候,记得自己那会儿还是青少年,热血活力,极富幻想的年纪。学到近代史的时候,满腔愤懑,中华民族的脊梁一节节的被压断了,丧权辱国,赔款割地,一段血与泪交织着的历史,璀璨无比的五千年华夏文明犹如被披上了灰霾。
看到这,痛恨满清得无能统治,惋惜国家主权得沦丧,怒其不争着国人的得愚昧无知。儿时的萧建国总会幻想着那段历史如何会改变,妄想着自己如果能穿越到那时,会如何改变,想到这里,萧建国刷的坐了起来,自嘲的笑了笑,感叹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啥放不开的呢?
看着四周围的环境摆设,掐了下自己大腿确定不是在做梦,确定了自己真的‘穿’了。
慢慢的,萧建国涣散的目光重新的凝聚起来,口中自吟着:匹夫自有兴亡责,肯把功名付水流;从此再无萧建国,只有萧朝贵。
男人何不带吴钩,
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
若个书生万户侯。
唐代诗人李贺充分的把男儿的雄心壮志展现出来,作为堂堂七尺男儿,萧朝贵有着敢把乾坤换日月的野心。壮志在我胸的萧朝贵奋发满满,开始考虑自己的情况,四眼望去,只见自己居住的地方是个普通乡野的民居,家徒四壁,一桌、一椅、一床,一茶具而。
萧朝贵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脸庞,下地打了盆水过来,看着水中倒映着自己的面容,萧朝贵满意的点了点头。
水中映着一张黝黑的粗狂的脸庞,一双浓眉向外翻飞着,黑亮的眼睛,高鼻梁,厚嘴唇,大而厚的耳垂显示着此人的福运绵绵。五官组合在一起,虽说谈不上英俊潇洒,但是让人很耐看。
后世过来的萧朝贵对于自己黝黑粗糙的皮肤并无多大恶感,相反十分满意,他可不想和后世的那些娘炮一样,水嫩的皮肤,恶心死个人,再者,古时气候十分恶劣,寒风刺骨,粗糙的皮肤能够有效保护好自己,行军打仗更加不必说了。
喝~
萧朝贵内吐口气,熟练的打了套形体拳,只觉自己打的虎虎生风,太阳穴高高鼓起,浑身充满了澎湃的力量。萧朝贵暗想:这具身体竟然具有如此浑厚的内力,怪不得能当前锋主将,冲锋陷阵。
正当萧朝贵沉思之时,吱的一声,民房破旧的门被打开,立时显露出一个娇俏的人儿,看着这个面上梨花带雨的劲装女子,萧朝贵眼中一抹惊艳之色闪过。
只见此女子外披黄金锁子甲,内着明黄色战衫,腰扎牛皮锃带,脚蹬牛皮铁钉靴,披着猩红色斗篷,远看去一身红艳艳的。额前扎着红色头巾,瀑布般的青丝被束在一起,月儿弯弯柳叶眉,眉间的宫砂痣增添了一抹妖艳的美感,小麦色的皮肤更是添了一股野性之美。
劲装女子泪眼朦胧的双眼看着萧朝贵,樱桃小嘴嗡合着,不知从何说起。
萧朝贵被这女子盯的有些莫名其妙,刚要说话,却见此女子乳燕般投进萧朝贵怀里,失声痛哭起来。软玉入怀中,萧朝贵顿感不自在,稀里糊涂的一个美女撞进自己怀里哭泣什么个情况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人家呢,正要说话之时,怀中女子呢喃低语着:朝贵是你吗?你还活着?朝贵……
耳听着怀中的呢喃软语,萧朝贵心中警觉起来,听这口气,女子应该和我相熟,并且不一般关系,突然萧朝贵脑中嗡的一响,身躯一震,好像受着这具身体原来主人记忆的影响,看着怀中哭泣的女子,心中隐隐作痛,不由的柔声脱口道:宣娇,委屈你了。
听着萧朝贵的话语,洪宣娇这几日压抑的情绪通通宣泄出来,趴在萧朝贵怀里大声哭了起来,萧朝贵抱着洪宣娇的身体不知从何安慰,静静的任由着她发泄,慢慢的洪宣娇情绪平复起来,不在哭泣,两人互相依偎在一起,好似一座雕塑,正像元代管道升所做词一样:
你侬我侬,忒煞多情
情多处,热似火
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
将咱们两个一齐打破
用水调和
再捏一个你,在塑一个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