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千金难买早知道
管清潇的衣物已然褪下了肩头,男子的手正放在管清潇胸前的柔软上,大力的揉搓着。不过好在二人只是上身衣衫不整,下身还是着装完整的模样。
压在管清潇身上的男人依旧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他也是闭着眼,只是那臭不可言的嘴不停的往管清潇白皙的面上亲着,即使隔的那么远,杜信芳都能够闻到那男人身上的恶臭味。
男人的身下不停的耸动着,似乎在找着发泄口。在杜信芳待愣的瞬间,男子的手已经往管清潇的下方探去……
“清潇?”
杜信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蓦地起身,但许是惊吓过度,她一下就跪倒在了贵妃椅前,“清潇,清潇你怎么了?”
管攸宁微笑着点头,轻挪莲步蹲在了杜信芳的面前,“对的夫人,是妹妹不错。”
“你好狠的心啊!”
杜信芳怒从心口之处传来,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对着管攸宁的微笑的嘴角高扬起手臂。
管攸宁身子未动,伸出两指轻轻松松的便捏住了杜信芳的手腕,“夫人,你这见人就打的习惯还是改改好,否则还真是对不起陛下给您封的那个封号。”
杜信芳是温皇钦点的德宁夫人,才德兼备,和宁悦人。
可是杜信芳此时此刻,哪里还有和宁悦人的模样?
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杜信芳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她冷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管攸宁,你放开我。”
管攸宁这一次很是干脆的松开手。只不过,就在杜信芳刚放松下,那边管攸宁突然捏着嗓子学着管清潇刚刚的模样,对着屋外大声尖叫一声,“啊!妹妹你怎么了!”
杜信芳这刚刚定下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她跪坐在地上往前挪了几步,手紧紧的捂上了管攸宁的嘴,“管攸宁,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清潇!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忍心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管攸宁双眼里都染上了笑意,她得意的眨了眨眼睛,毫不费力的将杜信芳的手拿下,“夫人,如若我没有记错我好像也是清潇的亲姐姐吧。她的丫头却给我送来加了作料的饭菜来,清潇在这里头存了什么肮脏的心思,夫人您别跟我说,您不知道。”
“那不过是屏儿那个丫头不愿看到自己主子受欺侮,做出的过激举动罢了,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管攸宁随意的点了点头,眸光流转,继续欣赏起自己如葱般的十指,“夫人,我这般做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管清潇想出此计,你亦未阻止,若不是看在夫人您人老珠黄的面上,躺在那男子身下之人便是您了。”
杜信芳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极力隐忍着心下汹涌的怒气。她略去管攸宁讽刺性的语言,单刀直入的问道,“你便说说,你究竟想如何,我若能做到,定答应你。”
管攸宁抬眸,懒懒的看了杜信芳一眼,“倒也不想如何,只是夫人,攸宁三日后便要嫁人,这中间自然也不想惹出什么麻烦,仅此而已。”
杜信芳冷眼看着管攸宁,静静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搞出如此大的问题,她相信,管攸宁定不是警告而已。她在后宅混迹了多年,不会连如此浅显的道理也不清楚。
管攸宁打量着杜信芳,心下也暗暗的点了点头。杜信芳当真聪敏,连她这个现代人的心思摸的都如此的清楚。
“再者,这管家大小姐嫁人,没点赔礼好像也不像话吧?”
杜信芳咬着下唇,心里盘算的飞快。原来管攸宁做了这么多,只是图财,也好,能用钱财解决的问题皆不是问题。
如果能用银两打发了管攸宁了这个大麻烦的话,她倒不介意破财消灾。
“可以。”
“三日后,希望夫人您能让我风光出嫁。否则,管清潇出现这种情况便不是在我的床榻上,而是……”
杜信芳看着女子愈走愈近的身影,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而是什么……”
女子贴着杜信芳的耳朵,气吐幽兰,“而是在管清潇的婚礼上,夫人,我说到做到。”
杜信芳深吸一口气,踉跄的起身,厌恶的将床榻上压在管清潇身上的男子推开,架起管清潇便欲离开水云间。
经过管攸宁身边之时,杜信芳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恨。早知道,她便在这个女人出生之时就把她掐死算了,也省的她如今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待管夫人架着管清潇离开之后,管攸宁就跟瘫了一般,跌坐在地上。
她觉得累,一种说不出来的累。床榻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消失了。
偌大的水云间里,一时只剩下管攸宁一人。
管攸宁坐在地上,双眸往外窗外看去。她离开了一个吃人般的地方,逃脱了每日每日的训练,可是来到这,似乎也不轻松呢……
可活着,比什么都要重要。
……
三日后,
一大早,杜信芳便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托盘,敲响了水云间的屋门,“攸宁,你起来了么?”
因着今日是管攸宁的大喜日子,水云间里里外外皆是管府的婢女小厮,在这些人面前,杜信芳依旧保持着以往的笑容。
她是管府当家主母,自然不能在那些婢女小厮面前掉了脸面,让人落下口实。可是,也只有杜信芳自己知道,这笑容里到底带了几分真心。
门“吱呀”一声后,只见管攸宁满面红光,伸着懒腰靠在门旁,“哦,是母亲啊,怎的那么早就来了?看来攸宁果然不受娘亲疼爱,这么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赶攸宁走呢。”
杜信芳得体的笑凝在了唇边,“攸宁你就爱说笑。”
管攸宁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转身让出了身边的地方,“娘亲还是快进来吧,省的再有人传出寒兮不尊长辈的风评来。”
“攸宁。”
“嗯?”
管攸宁回眸,疑惑的看向杜信芳,“娘亲怎么了?”
杜信芳踯躅的打量着管攸宁。她明明已经吩咐府中的后厨不准忘水云间送吃食和热水,可为何这个女人在饿了三日后,还是这般的精神?
杜信芳眼睛下瞥,注意力全然放在了管攸宁修剪整齐的手上。圆润干净的指甲缝里不没有任何的泥泞,手指白皙纤长也不似是自己动手做的吃食……
很显然,尚书府里,有人在帮管攸宁。
“没什么事,只是攸宁你马上就要出嫁了,母亲就是想多唤唤你的名字。”
“哦。”
管攸宁干脆的回身,只留给杜信芳一个冷漠的背影。
“白芷。”
杜信芳单手托住托盘,对着身后晃了晃手,一个穿着白衣的婢女快步至走廊阴影处走出,小声的应道,“夫人,可是有何吩咐?”
“嗯,你去厨房问问,这几日有没有哪个婢子或者小厮拿的分量超过了府里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