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恐龙睡衣
这女人刚刚去接他不是还很狂吗?怎么一下子就窜出个小表妹送礼来了?
知道沈枭慕冽的人还不多,虽然之前沈烟胜和慕晋有要昭告全天下的意思,不过不好意思,她慕冽已经要火了。
一直以来在那个圈子顺风顺水,别说慕冽,一向都挺弱智的叶执执也不信。
所以她在想究竟是因为自己常常出入富人区无人敢惹,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思及此,若是第二种可能,那这个人一定动机不纯。
嫌疑最大的就是沈枭。
自己火了那么一把好像就是沈枭开始的,虽然那是自己故意而为之,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沈枭帮自己铺路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让自己身败名裂就是要逼疯她。
沈枭我们走着瞧。
不过现在要面对的还是先逼疯这个男人。
比如,从袋子里拿出一套恐龙睡衣。
沈枭:“……”
是买来准备给他们的孩子穿的吗?
显然不是。
慕冽拿着朝自己身上比了比,明显大出一截,很遗憾的说:“沈先生,这个是你的。”
他的???沈枭嘴角抽了抽,仿佛在说你特么在逗我?
读书的时候也没穿过几次校服,笑话,他会穿这个吗。
慕冽看到个小袋子,自己好像也没有买什么小物品啊,是叶执执放的吧?叶执执一般送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慕冽正想拿走悄悄处理掉,很不巧,沈枭也动手了。可能是手长占了优势,沈枭拿到了袋子,并且将里面的纸条拿了出来,上面写着:祝沈先生和沈太太幸福快乐,小叶匆促无法给二位准备厚礼,毕竟礼轻情意重嘛。
因为之前并不知道沈太太就是自家祖宗所以纸条写的特别客气,不过礼物好像就没有那么客气了,礼轻情意重,千里送套套吗?
叶执执可是在要跑的时候专门溜到她爸妈房间里偷的,别问她怎么知道的,她以前还小,要出去玩肯定要翻爹妈的房间找钱啊,谁知道就找到两个人的宝贝了。
就是这玩意让自己没有弟弟妹妹,所以她也是好心嘛,再说那么多自己拿几盒也没人知道。
慕冽伸长了脖子一看袋子里的东西顿时脸都黑了。
送这个给她装水喝吗?
总之那袋东西被慕冽给扔到一旁去了,一会再找叶执执算账。
恐龙睡衣,蕾丝边内衣等一系列让沈枭大开眼界的东西,为什么还有男士内裤??
红色的?绿色的?紫…紫色的?
看沈枭的脸慕冽就知道他肯定要疯了。
要是猜到这些东西是她买的,有这种买各种花里胡哨颜色的内裤的媳妇要来做什么啊?所以,那就赶紧离婚啊。
她都准备好了。
没想到,沈枭把装有属于自己的东西用手指勾到慕冽面前,“洗了,今天晚上我要穿。”
慕冽:“……”
行,我给你洗啊!
沈枭上楼前丢给慕冽一句:“记得消毒。”
消消消,我给你消!
看见某人有些气急败坏的拿走那些东西,沈枭心情居然意外的好,刚才回来只去了书房,里面的红窗帘椅子上的红坐垫不过像毛毯什么的大物件还没来得及换,晃眼的红色怎么让人好好工作?
进了房间沈枭英眉一皱,“……”他该怎么做?当然是当做没事啊。
慕冽很认真的给沈枭洗了各种颜色的内裤消了毒顺便叫人把恐龙睡衣拿去洗了,把自己的东西也洗了个遍。
期间慕晋还打电话过来问了两个人的情况,慕冽连连应好。
为了让慕晋相信自己直言给沈枭洗内裤。
慕晋笑呵呵的让她继续洗不给慕冽任何解释的机会就把电话挂了。
老头你听我说啊,我洗的是新的啊喂!
慕冽不死心把烘干了的恐龙睡衣拿上了楼,把放着叠好的内裤的篓子放在房间里,然后抱着恐龙睡衣去书房找沈枭。
不过工作狂沈先生并没有在书房,慕冽凭着感觉去了天台,刚上去就看到沈枭在不远处的大秋千上坐着手握着高脚杯,更像在思虑着什么。
四周有吊灯,晕黄的灯光打在沈枭的脸上,能看到他长又有些微卷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居然让慕冽都自愧不如,慕冽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又抱着恐龙睡衣走了。
这一切都很美好,动物的蝉鸣,微风习习只要是这个男人在感觉什么都变成了托衬。
一码事归一码事,沈枭长得好看她是承认的,虽然小时候也曾幻想过跟一个长得高大帅气的男人结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可是从她握刀执行任务那一刻起,恐怕就不能了。
没有情感基础没有相互了解光有个婚姻的空壳,为什么不痛快点?
每个人都有难处,何况是在私人事情上绕不过弯的沈枭。
大概在五十年前,沈家世代经商,是帝都响当当的大户人家,而慕晋是地主独子,无恶不作。两个人却是一个私塾的学生,男孩子大多有颗报国心,慕晋经常拉着沈烟胜去爬树远眺军区里在练兵,但他们最想看的还是叶军长的小女儿容崇叶。
容崇叶少年时就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随母姓容。
沈烟胜和慕晋都很喜欢容崇叶。不过沈烟胜家经商,自然更有财力,叶军长偶尔会带着小女儿过来,大人谈大人的事,沈烟胜生性没有慕晋那么野,看起来还有些文绉绉的,老觉得有股子书生气。
而叶军长也有意把小女儿托付沈家,一来二去两个人也就对上眼了。
不过世事难料,慕晋因为从小就有报国心书还没念完听说外头在招兵第一个冲出私塾,被他爹打的皮开肉绽的后来还是当了兵。
而沈家遭人诬陷官府无能,硕大家产全都被政府收了去,沈家人沦为阶下囚,沈烟胜则是翻墙狼狈逃出。
而当时慕晋的名字已经在整个帝都人尽皆知,骁勇善战胜仗无数,很快便成了连长。
命运弄人,敌军得知慕晋有个很铁的哥们,也就是沈烟胜,利用下三滥的手段抓他父母威逼利诱,无可奈何沈烟胜只得投军,接近慕晋。
容崇叶的父亲很喜欢慕晋这小子,骁勇善战不说还长得人高马大,当时的慕晋在整个军区里长得也算数一数二就是太黑了点。
慕晋跟容崇叶的接触多了,容崇叶也能感受到慕晋的意思,不过几个慕晋也比不过一个沈烟胜。
而且那时沈烟胜已经进了军区做了小兵。
后来一场战役,慕晋本已经有极大把握打赢,开战前两天,沈烟胜有意灌慕晋酒,说是打仗也打的差不多了,国家也快解放了,叫上容崇叶一起喝。
容崇叶难却沈烟胜好意,几杯下肚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慕晋也被灌得迷迷糊糊,第二天醒来两个人已经铸成了大错。
那个时候,人们还是很在意这些东西的。
趁没人知道慕晋跟容崇叶说,如若要他负责他定当负责到底。如若非要跟了沈烟胜那他和她就当什么事没有。
容崇叶性子优柔寡断,半点没遗传到叶军长的果断,愣是到慕晋要上战场了也没表个态。
慕晋还是跟没事人一样带着兵就去抄路搞偷袭去了。
没想到胜似亲兄弟的沈烟胜已经偷偷给敌人报了信,虽然也有暗示慕晋,但慕晋心还不至于那么细,根本没察觉到。
一瞅被敌人发现了吐了口口水骂了声娘拿着军刀就上去了。
可是慕晋哪是那些早有预谋的人的对手?
沈烟胜为了不暴露也为了这些年来慕晋跟自己的兄弟情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