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夜探分坛
第二天一早，箫凡带着玥儿离开客栈，离开西沙城。玥儿重新伪装成少年跟在箫凡身边，箫凡取出魔门分坛地图。
箫凡：“你认得这里吗？”
玥儿点头，看了眼地图上红点标记的地方：“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那是我要去的地方，你带我去。”
玥儿应声走在前面，玥儿走的很沉重，很压抑。箫凡没有多说什么，心坎得自己越过，别人帮不了什么。昨晚，玥儿抱着自己哭了整整一晚，箫凡忆起了当初自己抱着小雪痛哭的情景。自己不比玥儿好什么，甚至更加不堪。
两人尽量的避开人群行走，有时候人越是想要避开麻烦，麻烦反而会自己贴上来。箫凡看着远处黄沙飞扬，隐隐有人影闪烁。
“上来。”箫凡躬身，“我背你。”
玥儿稍稍迟疑伏在箫凡背上。箫凡没有迟疑向着远处奔跑，箫凡不想与成队的漠贼动手，因为漠贼达到一定数量就会质变，箫凡深刻的知道这一点，就像零散的骑兵不足为虑，但是凑齐一定数量的骑兵就能发起冲锋，这就是数量的质变。
“漠贼？你怕他们”
箫凡毫不犹豫道：“是的，我怕，因为我还很弱小。”箫凡想起三师兄、剑痴、雲枫等人，低语一句：“如果我能强大到那些人的程度就不惧了。”
“那些人？”
箫凡没有回答，漠贼看着逃得远远的箫凡两人，最后放弃了追击。见漠贼没有追来，箫凡又跑出一段距离后，放下玥儿。
“所谓的修者不过是强大一些的人。”箫凡长出一口气，“所以没有真正强大之前很容易死。由于某些原因，我现在调用灵气比较麻烦。”
“所以能不战斗自然不战斗的好。”
夜里，箫凡生一堆火，两人围坐着。
“箫凡你来西漠是为了什么？”
“为了找一个人。”
“对你很重要？”
“恩，我许下过诺言。”
……
一夜无事，初阳下两人继续朝着地图行进，西漠的初阳有着与黄昏不一样的美，西漠的黄昏给人一种英雄迟暮的悲凉，而初阳却是给人希望的曙光。
地图所指的一处魔门分坛处于西沙城西面的漠阳城，据说漠阳城是西漠第一缕初阳照耀的地方，因而得名漠阳。
两人进入漠阳城，箫凡发现玥儿的神情愈发复杂。
“怎么呢？”
“没什么。”
两人找一处落脚地，点一桌饭菜，箫凡听着酒肆里的交谈。
“听说了吗？前些日子那黄沙城的大战。”
“据说是剑阁与符山，还有夏大人与另外一人的战斗。”
“结果如何？”
“剑阁与符山间打得两败俱伤，而夏大人与另外一人也不分上下。”
“你们还忘了还有一场战斗吧。”
“那新魔子与剑阁的战斗？”
“你的消息过时了，那人不是什么魔子，魔门的人说了，新魔子是一名女娃，现在还在魔门门主身边呢，魔门正在找他，听说杀了他就能进入魔门。甚至能成为魔子。”
箫凡默默听着，暗道还好自己伪装了，不过听到新魔子是女娃时，箫凡一瞬间有了方向。“新魔子会是小雪吗？还是李钰？苏颖应该不可能。”
正当箫凡思索时，箫凡腰间的令牌十四开始颤抖起来，箫凡惊醒，运转灵气压制住令牌。
“魔子？令牌的反应没有上次剧烈。”箫凡暗道。
不多时一名少女走入酒肆，少女扫视着酒肆里的人，视线落在箫凡身上，微微迟疑，又移开。最后找了一张空桌坐下。
空桌就在箫凡身后，箫凡在刚才少女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以为自己暴露了，就要准备逃离，但是显然少女没有发现自己。
“啧啧，那脸蛋长得真不错。”
少女显然听到了众人的议论，眉头一皱。走向一人。
“呦，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那本大爷。”男子话还没说完，紧接着是一声惨叫然后没有气息。少女用两根筷子刺穿了男子的双眼，筷子从后脑露出一截，带着一点白色的膏状东西。
看着浑身颤抖的玥儿，箫凡握住玥儿一只手道：“没事。”
鸦雀无声，众人被少女狠辣的手段镇住了，做完这一切后少女若无其事的走回自己的桌，夹着饭菜入口。
有人上前想要说些什么，少女取出一枚令牌放在桌上，顿时来人萎了，周围的人也没了脾气。
因为大家都认出了那是魔子的令牌。
箫凡装作围观转过头望去，“十四”两字印入眼帘。少女看向箫凡，两人视线相接，箫凡露出一丝呆滞然后移开视线。
箫凡暗想：“十四？令牌不止一枚？”
少女暗想：“是他吗？应该不是。”
箫凡努力保持着平静，与玥儿吃完了饭菜，起身离去。
“没有跟来。”箫凡走出酒肆，暗暗松一口气。
少女看着箫凡两人的离去，想了想也起身。
“她怎么跟上来了？暴露了，不对，如果暴露了的话，就会直接动手而不是跟着自己。”箫凡带着玥儿漫无目的在城内走着，少女跟在身后，始终保持数米，不远不近。
“境界比我高。”因为箫凡感知不出少女的境界。
这时身后的少女似乎确定了什么，走到箫凡身前：“李钰，你认识李钰吗？”
“李钰？”箫凡的情绪有了一丝波动，箫凡暗道不妙，不过却反应很快。下一瞬语气转为平静：“李钰？那是谁，抱歉，我不认识。”
“哦，那就打扰了，箫凡。”
箫凡摇头道：“我不是箫凡，你认错人了。”
少女冷漠道：“会有期了。”说完转身离开。
箫凡抹一把冷汗，刚才自己差点露馅了，少女知道自己的名字，还知道李钰，显然少女是与李钰有关系，但是仅有这些让箫凡有些不太肯定，少女究竟是敌是友。
箫凡两人找一家客栈落脚，由于只有一间房，两人又住在一间。
“你留在房里，我出去转转。”箫凡走出房间不久后，隔壁房间走出一人，那是黑衣少女。黑衣少女走入箫凡的房间。
“不想死就别出声，放心，我只想问几个问题。”
……
箫凡走向城西，地图的标记点在城西。这算是箫凡第一次在夜里走在西漠的城内，城西灯火通明，箫凡走在街上，两边的建筑隐隐传出淫萎的声音。窑子，赌场等场所遍布。
在一间赌坊门前，箫凡驻足，因为地图中魔门分坛显示的地点就在此。箫凡走入赌坊，一人迎上前来向箫凡介绍各式的玩法。
箫凡以自己先看看支开身旁的人，在赌坊转着，赌坊内满是上半身的西漠男子在吆喝着赌着，也有女子，不过却不是赌徒而是荷官。
箫凡转悠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想起了自己的盘缠已是不多，箫凡在摇色子赌大小前驻足。
箫凡试着动用灵魂力，灵魂力穿过骰盅，看到了三枚动了手脚的色子。色子中混杂了某种金属。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我押大十两银子。”
“我押小五两。”
……
在箫凡灵魂力之下，箫凡看到了那荷官左手隐晦的动了一下桌子下的一个机关，摇动骰盅时，三枚色子很快落定，皆是三点朝上。
“开，快开。”赌徒们吆喝着。
骰盅打开，看到三枚色子同点，一名荷官道：“同点围骰，庄家通吃。”
一名荷官笑着把场上所有银子收走。
众人懊悔，有人输的精光向身旁的人借，而身边的人不肯借，矛盾发生就要大打出手时，荷官冷声道：“赌场内禁止打斗，违者你们知道下场。”
顿时那两人萎了，一两人输光并不影响赌徒们前赴后继。
箫凡：“我押四点，五十两。”
荷官诧异的看了箫凡一眼。
周围的赌徒纷纷开始讥讽起来。
“你傻了吧，居然敢押点数？我押小，五两。”
“我继续押大十两。”
很快赌徒们押完了。
荷官开始摇色子，箫凡看着荷官又动了桌上的机关，箫凡聚集灵魂力透过骰盅，很快色子落定，这次为三个一点朝上，箫凡灵魂力拨动色子，一枚色子成为二点。
“开，开啊。”赌徒吆喝着。
荷官笑着开启，然后愣住了。另一名荷官脸色怪异喊道：“四点。”
赌徒哗然，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押中了四点。
箫凡问：“请问赔率多少。”
荷官脸色难看道：“一赔五十。”
“两千五百两还不错。”箫凡数着手中大陆通用的银票。箫凡没有转身离开，荷官脸色恢复，暗道：“你只要继续，你吞的总会吐出来。”
荷官面带笑容道：“这位客官你押什么？”
“我押十七点一百两，你们接吗？”
荷官脸色沉下来，如果真让箫凡押中，赔率为一比五十，那么便是五千两。
另一人镇静道：“没事，你敢赌，我们自然敢接。”
“我也押十七点十两，这可是我的全副身家。”
“你傻了吧，刚才一定是那小子运气，你居然敢跟？”
“我押我的，关你什么事？”
很快又是一轮押完。
荷官再次触动桌上的机关，只是在箫凡更加作弊的灵魂力面前根本无用。原本三面的五点，被箫凡改成了两枚六点。
“开啊，开啊，一定要是十七点啊。”
“你疯了吧，居然想着十七点。”
荷官揭开骰盅，赫然十七点入目。
荷官沉声道：“十七点。”
一人在箫凡耳边喊道：“兄弟你怎么做到的，我以后就跟着你押了。”
一旁的荷官接过骰盅向另一名说了句什么，那名荷官离开场地。
“我押大，一百两。”
“我也押大，我押五十两。”
“我也是，十两。”
荷官摇动骰盅，这次这名荷官没有触动桌上的机关，似乎要完全凭技术，只是这对于箫凡而言不起作用。
荷官面色难看道：“十六点大。”
“兄弟我以后就跟你了。”
荷官：“各位稍等，我主管听闻这里有一位高手，想要来切磋较量一番。”说完瞄一眼箫凡，见箫凡没有离去的意思松一口气。
“抱歉，我是这里的主管，高手是这位小兄弟吧。”
箫凡神情微凝，主管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透露出一丝灵气波动。主管面带笑容道：“不知这次小兄弟你要押什么。”
箫凡摆摆手：“今晚没兴致了，我不玩了，应该没有规定不给我走吧。”
主管笑道：“当然，小兄弟你自然可以离去。”
箫凡走出赌坊，嘴角微微上扬，走入黑暗中的小巷，左拐右拐之中消失了。
“他人呢？”
“该死，追丢了，你去那边，我去那边，一定要找到他。”
两人走后，箫凡从黑暗中走出，暗道：“果然不简单，那赌坊可能就是魔门分坛。”甩掉两人后箫凡悠哉悠哉的满载而归。
箫凡推开房门，下一刻，寒芒一闪，箫凡抽刀斩出一刀，人影后退半步，一刀落空。
“是你。”箫凡看清了房内的人，是那黑衣少女。
“箫凡，我们又见面了。”
“你把她怎么呢？”
“她没事，我只是问了几个问题，只是她都回答不上，我只好等你来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