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杀章天,夺人心
箫凡双眼发亮看着独眼高。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独眼高被箫凡看得有些发麻。
“你就只想夺回你原来的地位吗？你不想……”
……
黄沙城东数十里外有一片半枯的胡杨林，胡杨林中心有一个小湖泊，湖边修有密集的土屋，土屋外围修有简单的围墙。
坐落在最中心的土屋内，季无常听着手下的讯息，暴怒道：
“废物，都是废物，一个独眼高而已，你们这么多人居然抓不到一个独眼高。”
“回张老大，我们本来就要要追上了，只是途中遇到了一个少年，那人轻松击杀了我们两个兄弟。”
“少年？算了，就算他独眼高逃走了又能如何，我张羽还怕他不成。”
手下跪在地上听着却是无一人敢应答。
“你们几人陪我去见章天。”
……
城北季无常漠贼营地。
“老大，外面有人自称是接管了独眼高那支漠贼的人要见你。”
张羽淡淡道：“不见。”
门外传来几声惨叫，一人推开房门，身后跟着几人。
“多年不见，章天你的架子倒是变得挺大的。”
张羽疑惑道：“季无常？”
季无常讥讽道：“还以为你不认得我了。”
张羽挥手示意手下退出房间，季无常也挥手让手下退出。
“是你接手了独眼高的地盘？”
“是又如何？我来找你是想商量联手除去西边的章天。”
“好，不过事成之后章天利益如何分配。”
“八二，我八你二。”
张羽淡淡道：“我想知道你有什么底气说出这样的话，没有的话你就横着出去吧。”
“这就是我的底气。”说着季无常身上传来知命后期的灵气波动。
“知命后期这就是你的底气？”张羽讥讽，身上传出不弱于季无常的灵气。
“怎么可能，你也是知命后期。”季无常惊道，继而转口：“既然你我曾是同伴，那就五五分。”
“我要，我六你四。”
“好，那就定在三天后。”
……
黄沙城客栈内，箫凡听完独眼高的计划问：“你说你对章天有恩，你怎能肯定章天还认现在的你？”
独眼高拍着胸口说：“那可是救命之恩，而且我不会看错人的，那章天是讲道义的人。”
“你看错了季无常。”
独眼高沉默，坚定道：“章天不是季无常。”
箫凡看着独眼高点头道：“那好，那我就陪你去见章天，不过如果事情有变，我会直接离开。”
“行，到时候你就直接离开，不必管我。”
“玥儿你留在这里，我陪他走一趟。”
说完箫凡不管玥儿有没有答应，关上房门与独眼高离开了客栈。两人牵走骆驼，走出城外。
箫凡：“你带路。”
“好。”，独眼高骑着骆驼走在前面，箫凡紧随其后。
有骆驼代步，两人很快就赶了数十里路程。
独眼高指着远方道：“那边就是章天的营地了。”
“西边？”
独眼高点头。
两人在数里外巡逻的漠贼发现了。
巡逻漠贼警惕道：“独眼高你来这儿做什么？”
“帮忙告知章天一声，就说我来了，我们就两人。”
“那好，你们随我来。”
箫凡两人跟在那人之后，很快章天的营地出现在箫凡眼前，众多土屋拱卫着中央一块反着光的湖泊。
“那是湖泊？”
独眼高自豪道：“恩，我的营地里还有一片胡杨林呢。”
“你们在这里等候一会，我去向老大汇报。”
独眼高：“好的。”
箫凡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湖泊边土屋三四十座，营地内时不时有漠贼走动，箫凡暗暗估量着这一支漠贼的数量。
不多时，那名巡逻漠贼带着两人来到中央的一间土屋前，推开门，两人走入其中。
土屋内上首有一张狼皮椅子，上面坐着一名面向狰狞的壮汉，其脸上有一条从左眼到嘴的伤疤。
独眼高毫不客气带着箫凡坐在下方的椅子上，
章天沙哑的声音响起：“这位是？”
“箫凡，我刚认的兄弟。”
“独眼高听闻你被手下弟兄反叛了？”
“恩。这不我就来找你来了。”
章天闻言沉默，望着两人，气氛有些凝重。好一会儿，章天才开口道：“你想让我怎么帮？”
独眼高闻言松一口气，自己向箫凡可是保证过章天一定会帮忙的。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房门被推开了。
“老大，我们在营地外发现一个少年徘徊，我们擒住了他，他说他是来找箫凡的。”
章天望向两人，需要两人各一个答复。
箫凡：“他是来找我的，我希望你放了他。”
独眼高也出言：“章老弟，这是我们的不对，不过我保证，箫凡兄弟与那人没问题。”独眼高知道这是大忌，自己被人跟踪了，这会暴露章天的营地。
“老大，不能放过他，说不定……”
章天打断道：“带那人过来吧。”
“可是……”
章天沙哑的声音响起：“我不想说第二遍。”
手下浑身一个激灵，应声走出土屋。章天的目光再次落在箫凡身上，手指敲打着椅子扶手。
很快两人押着一人到来，箫凡一望果然是玥儿。箫凡上前松开玥儿身上的绳子。带着玥儿坐下。玥儿想要说什么，箫凡摇摇头示意不要出声。
章天的目光落在玥儿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说吧，你们有什么想法？”
独眼高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章天想了想道：“好，我帮了，不过事成之后你要帮我除去张羽，张羽的地盘归我。”
“好。”
箫凡没怎么在意两人的交谈，箫凡的注意力在玥儿身上，自从来到这里后玥儿的身体就开始轻微的颤抖，箫凡起初以为是害怕，但是显然不是害怕，低着头的玥儿似乎在极力的掩藏着情绪。
两人谈妥，章天约定在三日后帮独眼高夺回地盘，独眼高准备带着箫凡两人离开，章天留住了三人。
“让那人抬起头。”章天目光落在玥儿身上。
玥儿没有抬起头，箫凡感受到气氛开始变得凝重。
章天喝道：“我让你抬起头。”
独眼高：“章老弟，你发这么大火做什么？不过是箫兄弟的一个下人罢了。”
下一刻，箫凡看见章天的眼神变了，因为玥儿抬起了头，玥儿的目光里充斥着仇恨，章天的眼神很复杂，下一瞬眼神又变了。
箫凡暗道不好，那种眼神箫凡见得多了，那是要杀人的眼神。
章天道：“独眼高，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现在离开，留下那人，不然就一起留下吧。”
箫凡上前一步把玥儿护在身后，抽出绣春刀。独眼高看着即将要动手的双方，独眼高急道：“章老弟，我想你与这位小兄弟之间有什么过节，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次。”
章天大喝一声：“进来。”
顿时房门被推开，从外面冲入数人，围着三人亮出弯刀，屋外一声号角声，漠贼不断聚集而来。
“我在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我会数到十，十秒内你们留下那人自可离去，不然就都留下吧。”
玥儿急道：“箫凡你们走吧，你们走吧，不要管我。”
“玥儿你冷静一下，他做了什么？”
玥儿喊道：“他杀了我父母。”箫凡把玥儿一把拉到独眼高身边。
箫凡道：“独眼高你能掌控局面吧！”
“掌控局面？掌控什么局面？”独眼高瞳孔骤缩。因为看见了箫凡猛地取出身后的弓，弯弓搭箭，下一刻箭如流光离弦。
一箭出，漠贼们呆滞了，章天不敢置信的捂住左胸，因为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窟窿。箫凡没有迟疑，灵气骤放，跃上前，寒芒一闪，一枚人头落地。
章天的手下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终于反应过来要围杀三人。独眼高比章天的手下反应的更快，箫凡那一句“独眼高你能掌控局面吧！”回荡在耳边。
独眼高吼道：“我是独眼高，你们都给我住手，谁上前一步，死！死！死！”
章天的手下听闻独眼高三字顿时停下，独眼高继续吼道：“章天背信弃义，我独眼高曾救他章天一命，此次前来不过是寻求合作，甚至事成后帮她章天打下张羽的地盘，没想章天居然想要留下我独眼高。
真是枉我独眼高把他章天当兄弟看，我独眼高为人弟兄们都听说过，我独眼高绝不会做出如此背弃道义之事，章天的死也是意外，我这位兄弟不过是出于防卫，没想他章天如此弱小。你们愿意跟着如此不义，不信而又弱小的人吗？指不定那一天你们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
独眼高见众人平静下来，继续道：“我发誓，如果你们跟我独眼高，只要我独眼高有一口肉吃，就有弟兄们一口汤喝。”
“愿意做我兄弟的我们此时就放下手中的武器，我们饮下章天的血酒，从此我等同生共死。拿酒来，拿酒来，还有把章天的首级挂出去，这就是以后背信弃义人的下场。”
独眼高悲愤说完，提起章天的首级大步走向屋外，漠贼们纷纷让出一条路。
当天，独眼高又让人把原本章天的心腹通通绑了，二话不说，纷纷砍了，又是一番悲愤的发言稳定住众人，选出数人“深情”谈话，让数人回去后好好劝导兄弟们，一直忙到深夜。
独眼高走入箫凡的房间。
“没想到你的手段这么高明。”箫凡见独眼高进屋道。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狠。”独眼高答。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双方暗暗警惕对方，箫凡起初一直以为独眼高头脑简单，但是今日一事彻底改变了箫凡对独眼高的看法。
独眼高沉道：“如果今天我不能掌控住，你打算怎么办？”
“也许能逃出去，也许就死在这里。”
“不说这个了，你有什么打算，我想知道你要怎么利用我。”独眼高望着箫凡道。
“统合这黄沙城的漠贼，然后……”
独眼高听完箫凡的想法，半响后才开口道：“好，我独眼高干了，若是能成，不，哪怕成一半，我独眼高都算不白活了。”
箫凡与独眼高达成了共识，另一方的张羽也与季无常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