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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当个大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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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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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三两句话把方圆边缘化,让方圆极为不爽,插嘴道:“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池早早是谁!”

  老头又是一句:“以后再告诉你。”

  “不行,这次必须说明白,每次都说以后再告诉我,搞得我现在跟傻逼一样,有什么话趁现在一股脑告诉我得了,别又跟老子玩儿什么缓兵之计,我都要疯了……”方圆声音慢慢小下去,激动的他像是全身被倒了一盆冰水,后背汗毛都炸起来。

  老头第一次用那种冰冷到极致的眼神看他,等他闭嘴,老头转过头去,方圆堵在胸中的那口气才接上。

  看来是真碰上十分重要的事了。

  游侠儿见状,又是不怕死地嘲讽了一句:“果然方家的人对自家人都厉害得紧。”

  老头眉头一皱,不见任何动作,池春草却猛地一大口血吐出来,他“哈哈”的喘着粗气,嘴角带着疯子一样的笑意:“也就这点本事。”

  方圆虽然很恼池春草此前的行事,但觉得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生怕老头一个暴脾气,池春草暴毙当场。

  好在老头没有杀心,看着癫狂一样的池春草说道:“不管你怎么想,我们方家只对不住池早早,但你们整个剑池欠我们方家!池早早的帐轮不到你来讨,剑池的帐我也不从你身上找,你不配。”

  “我跟剑池没有关系。”

  “你说了不算。”老头冷冷地看着他,“有清帐的那一天,我们老人都不急,你一个孩子着什么急?”

  池春草看了一眼方圆,不屑冷笑一声。

  老头转身,似是回应他对方圆的不屑,淡淡的说了一句:“见龙在田,乘风云之便,有腾跃之时。”

  池春草狠狠呸了一声,道:“我会杀了你,一定!”

  老头的脚步定了定,道:“欢迎。”随后举步离去。

  方圆看了看池春草,衣裳脏乱,前襟还一片血迹,断掉的木剑掉在他身边的血污里。此刻他真的是个落拓人。

  池春草狠狠瞪着方圆,但现在的他已经很难让人害怕。方圆走到他跟前,诚恳道:“很多事我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恨我,等我知道了再跟你论对错。但是,你要是想杀我师父,得先问过我的刀剑。”

  池春草看着面前这个说大话的人,不屑地笑。

  走了有些远的老头传话过来:“少吹牛逼,该回了。”

  “就来!”方圆扭头嚷了一声,再回头看着池春草,拍了拍腰间,道,“还有,这把剑不管以前叫什么,现在在我这儿,它叫红豆,这把刀,叫话梅。”

  说完,咧嘴一笑,转身小跑,追着老头去。

  池春草回过神来,嗤笑一声。

  半天内气机遭受两次暴乱,哪怕是铁打的丹田也受不了。即便第一次因祸得福,还有所裨益,但第二次真的把方圆伤着了。

  耍完帅的方圆暂时已经成为一条咸鱼,老头一脸嫌弃背着他,惯例的跳窗回客栈,一抖背把他扔床上。

  方圆一身絮乱的气机刚刚稍微稳定下来,这一摔又差点乱了,忍着疼痛坐起来,指着桌上的茶壶说:“给我来点水镇镇。”

  老头面上嫌弃,行动却不慢。方圆谢谢都没空说,含着壶嘴猛灌几口,茶水寒凉入胃,才觉得舒服了些。

  长出一口气,方圆抬头看着老头,道:“交待一下?”

  老头本就等着他发问,但还没想好该怎么说,事情太多太杂,反而很难牵个头出来。

  方圆看老头有些犹豫,叹了口气道:“你要不知道怎么说,我先把我猜的说说。”

  也没顾老头什么反应,方圆张口就道:“首先,池春草说你们方家,你也承认了,说明你是方家的人,但你到底是谁,在方家是什么身份?这是我第一个想问的。”

  “第二,从你们的话中听得出来,方家和剑池的过节,是因为一个叫池早早的人,这个池早早是谁,剑池又是什么?”

  “第三,”方圆端着茶壶又啜了口,“我现在到底处于什么情况中?”

  老头低眉笼袖,安安静静听完方圆的问题,沉默不语。

  方圆也不催,都十几年了,没有哪一天不想知道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真正要摊牌的时候,反而很耐心,反正都耗了那么久,不差这点时间。

  葫芦里是好药再好不过,是毒药也无所谓,都泡了十几年了,还能坏到哪儿去?

  “我的名字你应该听说过,方希声。”老头盯着方圆的眼睛,一张脸如往常一般肃穆,但却又有些不一样。

  见方圆点头,他继续说道:“你爷爷方希言是我大哥,你得叫我声二爷。”

  “家里都说二爷早就死了。”方圆提出疑问。

  摊明身份的老头双手一抹,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捏在手里,现出本来的面目。

  方圆看着面前这张脸,立刻相信老头所说,不然的话,不可能那么像的。老头和申国公最显著的差别是,他的胡须比申国公短很多,整张脸看起来就显得刚硬。

  相比申国公须髯飘飘的飘逸,他坚毅的像块岩石。

  这块岩石从齿缝间逼出冷笑:“若不是如此,赵家怎么会安心呢?”

  赵家?

  方圆内心一惊,便宜师父兼二爷口中的赵家,除了皇城龙椅上的个赵,不会有别家了。

  “新朝开国五年后那场清洗你应该有所耳闻,当时开国功臣死的死,贬的贬,赵家清除了所有可能威胁到龙椅稳固的门阀后,独独留下方家,你可知为什么?”

  老头气势太足,方圆下意识摇头。

  “当然是因为他不敢动方家!”

  虽然方圆身为方家的后人,但老头所说的跟他听过的版本出入太大,让他感觉老头牛逼吹大了,于是打断老头自负的演讲,“我怎么听说是因为祖上早早将实权交出去,认了怂,这才逃过劫难的?”

  老头对方圆的质疑早有预料,轻蔑一笑道:“那不过是明面上的说法而已,先祖作为开国帝师,赵家的算计他岂会不知,知道了又岂会不做准备?”

  “所以他做了什么准备?”方圆兴致勃勃,当一件事需要编造谎言以欺天下,那么谎言的水面下,潜藏的暗涌必定惊世骇俗。他预感老头接下来要爆一波狠料。

  谁料老头瞥了一眼方圆,道:“具体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你。”

  又跟老子来这套!

  方圆现在有一脚踩空的失重感,又仿佛有一口血憋在胸口的郁结,糟心的他现在只想说一句话:

  “你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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