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物是人非
无奈的程杰只得来到巷尾，排起了长队，看着前方一望无垠的队列，程杰有些丧气，不过既然来到这里，就不允许退缩了。
等待总是最难熬的，闲来无事的程杰拿出千机锁，也就是九连环开始摆弄起来，不停地拆下来再安回去，倒也自得其乐。
就在程杰排队已经能看到医馆门口的时候，突然，一个神骏的士兵急匆匆地跑过来，神色恭敬地说道：“程杰勇士，袁前辈找您。”
！！！
程杰回头看了看长长的队尾，内心崩溃无比，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排完一半的队列啊！这一走又要重新开始排队！
但程杰转念一想，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袁前辈乃是木门的前辈级人物，应该对清雅和小百合之间的纠葛有所了解。
想到这里，程杰躁动的心才平复下来，点点头便随士兵而去了。
医馆内，小百合的嘴脸突然流露出一丝微笑，仿佛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来到袁天禄的住处，神骏士兵告退。
房间内，只有袁天禄和程杰两人。
袁天禄面无表情地看着程杰，仿佛要把程杰看透一般，而程杰也没了施展血剑时的狂气，面对袁天禄的压迫有些无所适从。
许久，袁天禄才展露了微笑，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名副其实的胜利，你创造了奇迹！”
“多谢前辈夸奖，晚辈不过是取巧罢了。”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能与慧境高手正面抗衡的转境，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此时，袁天禄想起了那个令火门和木门又爱又恨的男人，即便是他，在转境也没有程杰这般恐怖的战绩。
“精妙的剑技，毫不畏惧的魄力，还有生死一线的勇气，你很不错！”袁天禄对眼前的少年再满意不过了。
听到袁天禄的夸奖，程杰不由得脱口而出：“那前辈，清雅和晚辈的事情……”
“神女是老夫看着长大的，若是她喜欢，老夫断然没有棒打鸳鸯的道理。”
见袁天禄松口了，程杰这才松了口气，身上的伤痕也不疼了：这顿打，没白挨！
见程杰有些得意，袁天禄适时提醒道：“先别得意，这次神女受了这么重的伤，老夫暂且记在心里，不过神女必须跟老夫回圣城，她的伤势只有在圣城才能得到最好的疗养。”
“这是自然。”程杰虽然有些遗憾不能和清雅常伴，但还是说道：“再之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清雅，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一根汗毛！”
袁天禄微微点头：“这句话老夫就记下了，若他日你未能遵守，老夫亲自收拾你！”
程杰郑重的点了点头，眸中满是坚定。
“对了，你若是有空的话可以来圣城，相信大主教一定很想见你一面。”
程杰心中了然，大主教应该就是神女庙的那位大主教前辈吧！
不过程杰下一个目的地已经确定了，而且枫桐学院那边也不宜再拖了……
见程杰的神色有些为难，袁天禄没有难为程杰：“你有空再来便好，老夫只是提醒你一下，作为蛮荒的姑爷，怎么也该露个面。”
“是！多谢前辈体谅！”被说破心事，程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你的剑……”袁天禄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得说道。
“嗯？前辈您说什么？”程杰有些疑惑。
“没什么，对了，你现在也算半个木门的人了，就不要前辈前辈的叫了，老夫是木门守护者一脉的首领，你可以以职位称呼老夫。”应该是错觉吧，他的剑不可能是那位传授的吧，那位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那我随清雅一般叫您袁伯伯好了。”程杰微笑着说道。
听了程杰的话，袁天禄不由得一愣，多年之前的回忆涌上心头。
“你为何用割伤自己手指的方法来救我？”
“因为、因为想解除老爷爷你身上的青蝇之毒的话，就必须让竹节虫钻入你体内吃掉青蝇卵，而、而竹节虫对血液比较敏感……”
“不是，老夫是说，你为何要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
“我、我只会这样子救你啊……”
看着少女澄澈中带有歉意的眼神，袁天禄也不忍心为难这位救命恩人，看到少女腿上亲昵蠕动的碧绿色竹节虫，他不由得问道：“这些是？”
少女立刻变得振奋起来，眼神中甚至散发着异样的光芒：“这些小家伙们这几天好像很喜欢和我待在一起，所以喽，我只能养着它们了，只是最近几天为它们找食物费了不少功夫。”
说罢，少女轻轻爱抚着竹节虫的纹路，仿佛在呵护自己的孩子般。
普通人见到一个腿上爬了十几条虫子的少女恐怕会逃的远远的，而袁天禄并没有觉得不适，因为他从少女身上感觉到了爱意与真诚。
虫类对危险的预知远超一般生物，这么多竹节虫仿佛乖宝宝一般黏在少女的腿上，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恐怕也只有像神女那般神圣的人才可能会被这些虫类如此亲近吧！
“我叫袁天禄，你是木门的医师？”
“啊？哦。袁伯伯，我还不是木门的正式弟子，只是见习弟子。”
怪不得不认识自己，八成是新入门的弟子吧。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伯伯可是欠你一个人情。”
“清雅叫清雅，木清雅。袁伯伯，人情什么的就算了，既然您的伤好了，清雅也该回内门了。”
熟悉的称呼，当初的小女孩已经成为了这一代的神女，袁天禄还依稀记得，当他以守护者首领的身份参加木清雅的祭神典礼时，她吃惊的模样。
物是人非啊……当初稚嫩的小女孩，现在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啊……
看着程杰，袁天禄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好运的小家伙，就这么将清雅的芳心夺走。
收回思绪，袁天禄感慨般地说道：“也好。”
程杰没有发现袁天禄的异常，而是问道：“袁伯伯，您可知道清雅和小百合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袁天禄不解地问道。
“晚辈只是不解清雅和小百合的关系，怎么说呢，感觉她们之间的氛围很奇怪，晚辈也问过清雅，但是清雅好像不太愿意提起这段过往。”
程杰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并非八卦之人，但是谈及小百合时，清雅流露出的哀伤与怀念却是做不得假的，这让程杰痛心的同时却使不上力气，心中郁闷不已。
“你说的没错，她们之间确实发生了不少事，好吧，既然老夫将清雅托付给你，便和你说说这段过往吧。”
袁天禄看着程杰，缓缓说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