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的开始
封贤庄的一场闹剧落幕,却还是有不少人心中打起群侠监的念头,拿到群侠监可就是武林盟主,这是多么大诱惑。
众人纷纷离开封贤庄,顾生也觉得无趣便这随着离开了。
而慧能看着这少年,心想着这少年必然跟柳问川有关系,于是安慰杨云庭几句便也跟着离开了。
而这玉公子与往常一般,饮酒作乐把酒言欢。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柳问川一饮而尽高吟将进酒,可真有诗仙李白的身影。
“这酒真香,不知有没有福气喝上一杯?”
柳问川懒洋洋的起身,道:“好酒是给懂得人喝,阁下知这是好酒,那便是懂酒之人,那更要喝上一杯。”
那人道:“多谢公子。”慢慢品上一口,叹道:“喝上公子的酒,才知道什么才是酒。“
“哈哈。”柳问川坐下满上一杯道:“这酒我也是近日才得,自己一直舍不得多喝,现在倒是便宜你了。”
那人也是一笑,道:“若是日后公子到卧龙居,那我便还公子赠酒之恩,与公子喝个痛快!”
听到卧龙居,柳问川才抬头仔细一看。这人眉清目秀有一股书生文人的气质,没想道与卧龙居有关。
柳问川问道:“你与卧龙居士是什么关系?”
那人将酒杯拿起又放下,道:“现在我为卧龙居之主,我号卧龙居士。”
柳问川再问道:“那老卧龙居士呢?”
卧龙居士道:“天下只能有一个卧龙居士,要是有下一个卧龙居士来了,那我也该消失了。”
柳问川心中明白,老卧龙是知道的太多,怕有人找上门来,便也消失在江湖中。
柳问川道:“那老卧龙知道的事,卧龙居士知不知?”
卧龙居士迟疑一会,道:“比如?”
柳问川一笑,道:“居士是聪明人,不然老卧龙不会传位于你,希望居士不要步老卧龙的后尘。”
卧龙居士举起杯,才发觉已经没酒了。心想:“他到底谁,说这话是何意?”抬头才发现人已经走了。
而另一方面,孟神通回到盗亦宗将事情向老鬼谷述说一遍。
老鬼谷思考片刻便唤来飞猿,飞猿一听神情变色道:“看来已经有了不少人知道了群侠监的秘密,我们要赶紧找到群侠监才行。”
老鬼谷一低头道:“没错,这群侠监已经象征了武林盟主,不知又有多少人为之着迷。”
飞猿叹息道:“这群侠监可是打开秦皇陵的关键,宗主也不知下落,群侠监更不知去处!”
而顾生一路上埋怨,回到住处方才见到柳问川。
顾生急忙上前道:“公子你可去哪里了,担心死我了。”
柳问川喝的晕晕乎乎,懒洋洋道:“这次你可信我了?”
顾生疑惑道:“公子知道群侠监是假才不去封贤庄,可公子去都没去怎么会知道?”
柳问川一笑道:“如果你都知道了,那你就是我公子了。”突然察觉不对劲,道:“看来你去一趟封贤庄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给我带回了一位故人。”
故人?顾生心中纳闷,这只有两个人哪来的故人?
原来故人便是少林慧能大师,顾生回头一看心中便也明白,道:“大师居然跟踪我?”
柳问川突然正色起来,对着顾生道:“你先出去,看来大师有话要与我讲。”
“哦。”顾生情不自愿的关门。
慧能心中有着千言,但却只道:“好久不见。”
柳问川苦笑道:“过去十年多了,就像昨日刚离开少林一样。”
看着柳问川,慧能感慨道:“你和你爹真是一模一样,下了山便再也不回头。”
柳问川突然下跪道:“师公,徒孙不找到爹爹绝不回山!”
慧能心想:“三笑已经失踪数十年,怕是已经不在世间,若是在?那为何不来见我这师傅。”但又不能断了柳问川的念头,于是道:“师公的日子也不多了,见一面便也少了一面。”
这位江湖上有名的玉公子,居然也会流泪,哭泣道:“徒孙日后必回少林拜见师公,希望师公莫怪徒孙不孝。”
慧能看在眼里伤在心里,回想起当初的那一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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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起于祖师达摩,甚至在元朝时期也得以保留下来,其底蕴不可估计。
其少林武学,更是使绝大部分人投身少林。在江湖上的地位,更是首屈一指。
现任方丈慧空却开始担忧,对其师弟慧能告诫:“佛门本是清净之地,习武本是强身健体,我等切记不可乱收门徒。”
慧能有所顿悟:“众生非我等所杀,却因我等而死。”
少林声名大噪,紧接着祸事也随之而来。数年前,因柳三笑出身少林朱元璋问责,差点使少林基业毁于一旦。
慧空也因此定下寺规,未曾学艺先学礼,未曾习武先习德。
望着寺门外的人群,慧能问道:“方丈师兄,那些人该如何是好?”
“唉。”慧空无奈道:“本是无心向佛之人,来了只会徒添烦恼。少林不是教人打杀,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阿弥陀佛,师弟明白。”慧能双手平举当胸,五指合并向上。
寺门外的人群一直吵吵闹闹,非要拜师学艺。门口的两位小和尚拦也拦不住,正在此时一声狮子吼响起:“佛门乃是清修之地,不可在此放肆!”
众人捂住双耳,片刻之间便安静下来。慧能缓缓走来,双手合并道:“天色已晚,还望施主们原路下山。”
众人先是一愣,感叹慧能内力深厚,一声狮子吼便镇住了所有人。见拜师不成,大部分人便选择下山。而仅剩的一些人,索性便跪在寺门外。恳求少林收留。
慧能摆摆手,对两位小和尚吩咐道:“天要黑了,你们送施主下山。”
正当慧能转身进门,却看见一名孩童依旧跪在地上。慧能慈祥地说道:“小施主,还不回家吗?”
孩童抬头说道:“我爹说告诉我,少林就是我的家。我已经到家了,可是却没有人带我进家门。”
“什么?”慧能一惊,望着孩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爹又是谁。”
孩童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说道:“我爹说了,不能跟别人讲。但是我叫柳问川,师公你可以带我进家门吗?”
师公?这孩童既然姓柳,难道他真是?慧能睁大了眼睛,激动的抱着孩童,喃喃说道:“走孩子,师公带你回家。”可又一想,突然慧能正色道:“不!孩子,以后不管谁问起来,你都不许在人前叫我师公,这些你明白吗?”
“弟子明白了,师父。”柳问川说完,慧能紧抱着柳问川大笑起来:“真是我的好徒孙,以后就由师公来照顾你。”
在大雄宝殿,慧能领着刘问川进来。慧空指着柳文川问道:“师弟,这是?”
慧能欣然一笑:“方丈师兄,这是我刚收的小徒弟。”
慧能闭门多年,如今却破例再收徒弟。慧空诧异:“师弟,这是为何?
”阿弥陀佛。“慧能有所思道:”也许我跟这孩子有缘吧,这些年来我面壁思过,今日出关这孩子就来了。“
既然慧能如今能放下以前的一切,身为师兄也为他感到高兴。这个孩子既然能让慧能放下心结重新站起来,看来这个孩子真的是佛祖派下来的。
从此以后,柳问川便一直跟随慧能。这个孩子在寺中没有人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也不会有人去问。但随着年纪的增长,这孩童的面貌却像极了一个人,少林所有人都忌讳的名字。
常伴青灯古佛,柳问川的心也开始有了波动。当他向慧能问道:”山下的世界,跟我们一样吗?“这话像极了柳三笑,慧能一惊:”该来的总是要来,看来又要重新开始了。“
慧能在屋中盘腿打坐,门外声音想起:”师弟休息了吗,师兄有事与师弟相谈。”
“既然是方丈师兄来了,那便进来吧。”慧能起身相迎。
这俩师兄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像今日一般相坐一起。
谁也没有说话,慧能便先可口问道:“不知道方丈师兄,今夜这么晚还有何事与师弟相谈。”
慧空低头不语,缓缓才抬起头说道:“这只有你我师兄弟二人,师弟为何不叫师兄,非要强加上方丈呢?“
”哈哈。“慧能笑道:”方丈师兄为何还在意这些?以前的往事,师弟不愿再提。“慧能起身接着道:”如果方丈师兄要与师弟谈这些,那么方丈师兄便请回吧。“
”那好吧,师弟既然不愿谈往事,那师兄便也不说了。“慧空也起身突然正色道:”现在都在传师弟收养了柳三笑的孩子,这可对少林的影响很大。“
看来慧空早就已经对柳问川起了疑心,慧能低声说道:”师兄,再过几日师弟便让他下山。“
慧空一怒:“好一句师兄,这么多年了我还能听你喊一声师兄。看来这真的是那叛徒的子,师弟你对师兄真是好狠的心,这事若是传出去,便是毁了少林。“
看着慧空离去的背影,慧能对不起这师兄,也对不起少林。
当初自己与师兄慧空一同下山化缘,初次下山慧能对山下的世界同样很是好奇。原来少林没有的东西山下都有,甚至还有一种女人的动物。方丈常常告诫千万不要接触女人,因为方丈说过女人比洪水猛兽还要厉害,少林的武学无法教人去战胜女人,若是与女人为伍还会中了这世上最厉害的情毒。
可是自己居然不信,既然也中了这情毒。本来自己是可以当任方丈,可无奈自己中毒太深。当自己悲痛莫名伤心欲绝之时,既然练成了狮孔功。而师兄慧空却当上了方丈,这本来就该是我的。
自己一怒之下便离开少林,见一伙匪人正在杀人抢财。可还是晚了一步,只救下一个婴儿。后来我得知这户人家姓柳便给这婴儿取名柳三笑,于是自己便把孩子带回了少林。
慧能将这段往事告诉了柳问川,并再次叮嘱:”孩子,千万不要走我和你爹的路。佛祖保佑你一生平安长命百岁。“
柳问川跪在慧能面前,哭道:”求佛祖保佑师公,一日三笑,无忧无愁。“
”好好。“慧能搀扶起柳问川,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你日后可千万不要提起你爹,怕有人心怀不轨!“
如今过了数十年,仿佛昨日一般。如今这孩子成了江湖上的玉公子,也有了自保的能力。慧能心道:“徒儿,师父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慧能扶起柳问川,道:“你该去一趟盗亦宗打听打听,飞猿为人正直也算的上你半个师公,我想他会告诉你更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