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善即是真善么?
“你会后悔的。”虚幻看着徐凡拉着小连的手离开，眼神中透出的感情是不可理喻。
为了不牵连到无辜的人，所以选择不攻击，徐凡似乎在用选择说明他并非是像虚幻这样不择手段的人，只是这真的就是善了吗？
离开酒店，两拨人马终于汇合，虚幻也跟在徐凡身后，比起之前他总是冷嘲热讽的样子，如今他安静了许多，也让人不那么痛恨他。
“恭喜了。”相如一如往常平淡地说道，徐凡对此也只是点点头，比起之前要仰仗别人鼻息才能生存，感觉到了自己身体里蕴藏着的能量，徐凡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无比的信心，所以他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自己的行为，酒店里不过是他宣誓自己自由的第一步。
“接下来我们找一个远离市区的地方住下吧，如果发生了战斗也好放开手脚，在这里终究有很多限制。”徐凡又恢复了镇定，他的提议自然得到了千羽等人的赞成，相如点点头，没有表态，随后众人搬到了一个位于市郊的别墅内休息。
别墅内，虚幻没有敲门就走进了相如的房间，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正靠在床头看书休息的相如，虚幻带着嘲笑的口吻说道：“你该不会真的认为来到这里就是最好的选择吧？”
听到虚幻的疑问，相如将书放下，反问道：“你有什么问题。”
“别开玩笑了，在这里没有平民做掩护，如果任务目标要对我们进行打击，那么我们将会陷入极端不利的境地，我可不知道你是那种圣母心切，为了他人甘愿自己陷入不利境地的高尚女人，当年你可是为了任务下达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问这些愚蠢的问题？”
“什么……”虚幻被相如一句话打断，随后他愣在了原地，等等，如果说相如并没有改变，依旧是那个为了完成任务目标，杀伐果断的指挥者，那么她同意那个幼稚的，刚觉醒了女武神能力就自鸣得意的家伙，是为了什么？
虚幻陷入了沉思，随后他那聪明的脑袋瓜想到了一个答案，他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相如道：“难道说……”
“没错，这次的任务我们毫无胜算，或许这也是为何休伯利安号没有强行安排任务失败惩罚的原因，所以与其在城市里和普通人混在一起想办法攻击，我们躲在市郊更方便遇袭的时候逃走。”
听完相如的话，虚幻满意的点点头离开了屋子，而相如则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有了一丝阴霾，事实上她还有所隐瞒，相如之所以会同意离开市郊，还有一个原因，那是在前去搭救新人的时候才发现的——这次的死士并不是专门来攻击他们的，其实正相反，是他们闯进了这些死士的巢穴。
这次任务的真实目的并非是要他们清剿闯入人类世界的死士，而是深入到死士的巢穴中进行清剿，所以任务的失败才没有惩罚，所以才会是十六人的上限难度，而任务给出的倒计时其背后的含义其实是他们可以在这里停留的安全时间。
时间一到，整个城市将彻底被死士感染，他们的任务也就宣告彻底失败。
“这次或许是最轻松的任务了吧。”相如眼神闪烁，显然她的内心并不平静，真相有时候很残酷，而比后知后觉知道真相后的悔恨，一开始就明白一切并要替所有人做出选择才是最最煎熬心灵的。
第一天过去了，第二天过去了，这时徐凡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之所以选择离开城市，就是怕和死士之间的战斗波及到无辜的市民，可是现在看来根本没有死士来追击他们，虚幻也沉默的很，这对于他一个总喜欢提出反对意见的人来说很不寻常。
直到第三天，徐凡决定大家一起进入市区查看情况，这时他才发现，市区内活人的数量少的可怜，如果说他们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死士的行为还只是零星的发生凶案的话，那么现在简直就是光明正大的屠杀。
“糟糕了，这个数量！”
“开什么玩笑，快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可以在空间内穿梭的死士害怕阳光，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众人并没有看到它们，可是当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徐凡和千羽都看到了那栖息在阴影中层层叠叠的鬼影。
“它们已经看到我们了，而且这个数量……你们可没人告诉我死士这种东西还有传染性。”虚幻脸色有些难看，如果死士拥有传染性，那么这东西就和恐怖片里的僵尸一样，有着第一时间优先处理掉的必要。
生者和不死者之间的战争，第一条需要注意的事项，那便是要在不死者的数量增加前进行扑杀，否则当不死者的数量压倒生者后，它们的传染会以几何倍速度增长，再想剿灭起来就会变得无比困难，生者的生存率也会降低。
“所以说，这次任务根本不是让我们来清剿小猫两三只，根本就是将我们扔到了敌人的大本营吗？”千羽抽出自己心爱的配枪，忍不住射击起来，这里已经没有人会拦着他了，只是即便拿着高科技的武器，这些子弹打在阴影中的死士身上时只是引起了一圈涟漪，相对的，这些死士身后的墙壁则发生了坍塌。
“穿过去了？”
“它们处在量子态，所以没办法被攻击到，恐怕需要足够强度的打击才能产生作用。”
“具体要有多强？”徐凡这时也顾不上和虚幻的交恶了，忍不住向他询问了起来。
虚幻惨笑到：“至少是可以扰动空间稳定性的攻击，那样的攻击……我想没有人类做得到吧？”
没有人类做得到吗？徐凡忍不住看向了队长的方向，虚幻自然也看了过去，随后虚幻的脸色有些难看：“你开玩笑的吧，那个女人真能做到那种事情吗？”
“虽然难以置信，但是我亲眼见过队长的实力。”
“如果不是你疯了，那么就是我要疯了。”
这种时刻，众人是否能够活着回去的唯一希望，就只有相如这个当队长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