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非人的关键
“有话直说。”
相如的心情不好，这一点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就连围攻这里的崩坏兽和死士都感觉到了畏惧，只是首当其冲的虚幻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一般，依旧不紧不慢地将刀剑上的心脏扔到了地上。
“我们的身体显然也是人类的身体，这一点没有任何疑问，因为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体内没有生长出奇怪的器官，而我们身上的装甲凭空出现，这些东西显然不是物质，加上你们的圣痕也能具现化出武器，所以我有了初步的判断。”
“这一切都是能量实体化的产物，也就是说，决定了我们和这些死士不同的地方不在于内在，而是外部。”
徐凡眉头一皱，有些不明所以，虚幻到底在讲什么，如果说决定了他们和死士不同的不是内在的变化，那么被休伯利安号选召后为什么会有身体改造的变化？
看到徐凡的表情，虚幻再次露出了不屑，他似乎有智商优越症一般，随后看向了相如：“是你的话，一定明白的吧？”
相如这边随手一挥，顿时扑上来的崩坏兽一瞬间都被斩成两半，一道刀气瞬间在地上梨出一道沟壑通向目力所不能及之处，火气如此之大的相如听到虚幻的话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徐凡看着打哑谜的两个人忍不住陷入了思考，两人究竟在说什么，不过虚幻显然也没有给徐凡解释的意思，相如亦然，刚刚获得了力量的虚幻展现出远超徐凡的素质，不，或者说原本虚幻就是拥有战斗力的成员，只是比起觉醒了女武神力量的他们差了太多。
当力量的水平线被拉到同一高度的时候，徐凡这样半路出家的人就显示出了劣势，他真的不适合战斗。
“真是惊人的破坏力，是教廷的秘密武器吗？竟然能够抵抗血族的初拥。”爱德华走到了徐凡身边，感慨地看着战斗力全开的相如和虚幻，虽然血族有漫长的生命，但是比起人类的创造力来说，还是会时不时感到惊讶。
“你觉得呢。”徐凡没有正面回答爱德华的问题，而是搪塞了一下，爱德华并没有深究，他只是感慨：“人类还真是可爱，掌握超越极限的力量，会消耗多少生命呢？”
“刹那燃烧的光辉总是美丽的不是么？如果你们有和我们一样漫长的生命，这份短暂的光辉也将如同我们一样腐朽堕落。”
爱德华的眼神完全就是长生种看短生种的表情，欣赏却惋惜，还带着一点点高高在上，但是他的话却提醒了徐凡，没错，虚幻的话他终于想通了。
休伯利安号的改造绝对不是无意义的，而这种改造既没有直接把他们做成机器人，也没有把他们变成非人的怪物，可是却给了他们力量，所以这种改造绝对不是单纯的将男人变成女武神这么简单。
是徐凡因为自己的身份而陷入了误区，并非只有男性受到了改造，女人也一样，最明显的就是相如如今是少女的模样，而她原本应该比这个外表更年长才读，那么休伯利安号为什么要给人重新获得青春呢？
绝对不是因为年轻女性的体力比年老更强，如果那样直接男性化岂不是更方便？答案就是虚幻所观察到的——在肉眼不可见的空间中充斥着某种可以改造人体的能量，而这种能量就是造成女武神和死士超越人类力量极限，甚至怪物化实力的根源。
“崩坏能。”徐凡想起了爱酱在报告中提到的一个称呼，如果说崩坏能是一种肉眼不可见的游离能量，而这个能量就是休伯利安号改造的意义，那一切就说得通了——他们的改造是为了能够让人体安全的使用崩坏能。
所以觉醒的过程就是激活崩坏能的掌控力，而掌握这种力量会伴随着不同的外显形式，女武神的话就是装甲的不同，而死士则是外形的差异。
“我明白了。”徐凡想通了这一切随后也加入到了战斗中，虚幻看到徐凡加入战斗，忍不住冷笑起来，不过徐凡并没有和他斗嘴，相反徐凡无视了他的目光。
徐凡没有被挑衅到，让虚幻有些不爽，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无聊的人，或者说，刚掌握女武神力量的他正在适应和寻找女武神力量的极限。
“三次分身释放后，体内会有空虚的感觉，雷电的力量似乎被掏空了，不过游离的能量在补充这种空虚感，喂，你有没有感觉到力量使用的间隙，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技能cd。”
“你在找我搭讪吗？”徐凡看着虚幻，确认了他是在找自己说话，徐凡通过时空之力将一个崩坏兽时空减速，随后将手枪抵在崩坏兽的脑袋上拼命扣动扳机，一发子弹终于打出穿透了崩坏兽的脑袋，而崩坏兽的尸体也缓缓砸落在地，这时徐凡才有了说话的时间。
“我并没有感觉到过你说的那种感觉，如果说感觉的话，大概只有第一次女武神觉醒的时候，释放出大范围的时空断裂我才感觉到了那种体内空空的感觉。”
徐凡说罢继续战斗起来，而虚幻却站在原地暗自皱眉。
“难道说强行开启的女武神化要比自然觉醒的稍微差一些吗？差异就在能量的控制上么？”虚幻看着徐凡战斗时不停释放出时空之力将敌人减速，忍不住眯起眼睛：“不能够完全掌握自身的情况么？或许女武神化并不是一瞬间，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有趣，就像是玩游戏一样，这个全新的身体并非我们原本的身体。”
“真想知道这具身体全部的秘密呢，呵呵呵。”虚幻痴汉地用手环着身体，随后抚摸起来，千羽不爽地走过来踢了他一脚，呵斥道：“战斗呢，想自己安慰自己，等战斗结束再说。”
虚幻没有理会千羽，在他眼中，除了平时不怎么说话的相如外，徐凡也好，千羽也罢，甚至那个哑巴的小姑娘小连，都是没有自觉的人，没有自觉的人怎么能够感受到这种身体变化带来的微妙错位感，甚至他们或许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可能并非自我认知中的那个“自己”，他们也可能只是复制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