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让死牛活奔乱跳
秦峰的狗鼻子技能第一层开窍完毕后，对味道的感知变得十分敏锐，蛮牛内脏中散发出的味道如洪流般直冲脑门，劲大的差点把秦峰天灵盖掀飞了。
可为了价值连城的牛黄，秦峰含着被臭气熏出的泪水，拼了。
砰！
砰！
砰！
秦峰在围观者惊异和羡慕的目光中，又陆续摸出了三颗带着鲜血的牛黄，只是面积上小了许多。
“不摸了，再摸下去，非得熏死不可。”
秦峰强忍着翻江倒海的呕吐感，甩了甩手，离开了蛮牛的尸体，鼻子被臭味和血腥味熏的都要失灵了。
欣慰的是，又找到了三颗牛黄。
“运气也太棒了吧。”
“这三颗尽管牛黄小是小了点，可卖个万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谁能看得出，牛的肚中别有洞天呢。”
围观的人纷纷羡慕秦峰捡漏的好运气，都想问问小二还有牛没有了，他们也想买一头试试手气。
欧阳惠美吩咐李军把五颗血淋淋的牛黄洗干净，李军捏着鼻子不情愿的去清洗牛黄。
杜威望着五颗被李军洗干净的牛黄，差点没被活活的气死，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剁掉！
天啊，如果不是我杜威用刀拉开牛的肚子，秦峰也不可能发现牛黄啊，我自己赔给小二二十万，秦峰却他娘的大赚了一笔，这他娘的叫什么事情啊。
小二脸黑的跟锅底似得，此刻的心情跟杜威有的一拼，简直跟日了狗似得，这蛮牛明明就是他的，结果他硬是逼迫秦峰买下蛮牛的尸体，硬生生的把到手的财富硬推给了秦峰。
“兄弟，您这些牛黄卖不？我愿意出高价格，我出一百四十万。”戴着牛头面具的人，情绪激动的盯着五颗牛黄，眼神中满是喜欢，他刚刚近距离观察牛黄，品质和卖相都是上上品，价值无法衡量。
“我对这五颗牛黄也感兴趣，一口价，给您一百五十万怎么样？”一个戴着蛇头面具的人，张口直接报价，价格足足抬高了十万。
一百五十万？
秦峰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他知道牛黄很珍贵，可自己的五颗牛的结石，竟然能够卖一百五十万，这钱赚的让他措不及防。
“一百五十万就想买？我出二百万。”
一个戴着豹头面具的人冷笑一声，懒洋洋的开口报价。
“我出二百一十万。”
一个戴着博尔顿羊面具的人，抱着玩乐的心态加入了争夺中，他倒是不清楚牛黄的价格，不过见大家都很感兴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抢一把。
秦峰见价格不断飙升，用手摸了摸鼻子，眼神询问的看向了欧阳惠美，寻求解决的方法。
“我们没有资格摆摊。”
欧阳惠美对挣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撸袖子差点打起来的众人淡淡的说。
“啊？”
众人哑然的张大了嘴，是啊，就算是秦峰想卖牛黄，也跟本就没有办法进行交易，因为秦峰不是摊主，没有摊位，无权售卖。
“既然大家愿意拍卖，我们拍卖会倒是愿意在拍卖单上，加一件，至于提成，收你一层好了。”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子，声音柔软温和，带着丝丝慵懒的味道，仿佛刚刚睡醒似得。
秦峰看了一眼红色旗袍女子，女子身材高挑，戴着半张镀金的假面面具，露出的半张脸白皙精致，长发飘飘无风自动，款款而来，风中带着丝丝玫瑰的香味。
“同意。”
秦峰看了一眼欧阳惠美，见欧阳惠美同意的点了点头，也觉得红旗袍女的提议不错。
首先在拍卖会地盘上，客随主便比较稳妥。
再有秦峰毕竟没有摊位，在跳蚤市场卖东西，已经违规了。
最后出于安全考虑，私下和旁人交易万一留下把柄处理起来太费事，不如和经验老道的拍卖会交易省心省力，还能免除后患。
红色旗袍女子，懒洋洋的挥手，示意手下接过五颗牛黄，让人记下了欧阳惠美的黑卡账号，安排秦峰拍卖会结束后领钱，然后扭着圆润如圆月的，款款而去。
“这头牛赶快处理一下吧，放在这里影响我生意。”
小二捏着鼻子，不耐烦的对秦峰催促道，这蛮牛尸体毕竟已经卖给了秦峰，继续堆在门口，血呼啦的一滩，太影响生意了。
“这头牛我便宜卖给你如何？”
秦峰询问道。
“我凭什么买？”小二气急而笑，斜着眼看着向他推销的秦峰；“给我一个理由。”
“你这生意才刚刚开始，肯定有人需要吃牛肉。”秦峰提醒道。
“我是需要牛肉卖，可这头牛已经死了，身体僵硬太久，血已经停止流动很久了，体内残留的血肯定已经侵入了肉内，这会严重的影响了牛肉的口感，相信不会有人愿意吃的，不信您看看牛裸露出来的肉，血液中的铁元素，遇到氧气颜色开始变黯淡了。”
小二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能够来吃饭的，无不是特别挑剔的人，用这种浸血的牛肉招待人，会坏了名声。
“身体僵硬太久，让它自己活动一下不就行了，只要牛开始活动，从新引导血液流动，把多余的血排出就行了。”
秦峰随口说道。
“死牛怎么活动？难不成你要雇人抬着牛走动啊？别开玩笑了，你还真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啊。”
小二纳闷的皱了皱眉头，觉得秦峰在耍他。
欧阳惠美也听得很是震惊，秦峰是她招募的动物园园长，她和秦峰接触的时间加到一块也就几个小时而已，秦峰都有什么能耐她真的一无所知，就知道他的鼻子比狗鼻子灵。
难不成，秦峰能够让死牛从新活动，这也太扯淡了吧？
围观的人也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蛮牛已经死的透透的了，内脏都流了一地，怎么还可能活动了？
“谁说死牛不能够活动的？生命体的运动都有神经来控制，哪怕肉体死了，神经只要完好无损，照样能够活奔乱跳，不就是被掏了内脏吗，被掏掉内脏的鱼，不是也会动弹吗？”
秦峰看白痴一样看着小二。
“这个……”
小二被怼的哑口无言，想想秦峰说的也有道理。
秦峰懒得再解释，干脆蹲下身体，手指在牛的身上各个关节处击打了一圈，然后从右后腿的蹄部掌指神经开始，指背侧神经，正中神经，绕神经浅支……一路向上。
随着秦峰有序的敲击，躺在地上的牛蹄子不断乱蹬，摇头晃脑，如果不是牛的瞳孔发散，毫无生气，简直就跟活着时没有什么两样。
围观的人都看傻眼了。
牛裸露在外暗红色的牛肉，血色也在一点点变淡，证明秦峰敲击下，牛肉内注入的鲜血正在被排除。
围观的人都对秦峰投来敬佩的眼神，秦峰获得牛黄时，大家只是羡慕秦峰的好运气并没有一点的佩服，现在可是打心底敬佩秦峰，能让一头死牛活奔乱跳这么久，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做到的。
秦峰足足拍了十几分钟，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才算是大功告成。
“你拍着时，血是排干净了，可一旦停止，难保没有排除掉的血液不会从新回流，这样一切就是徒劳了。”
小二阴阳怪气的挑着刺。
“只要速度足够快的把牛给解剖掉，血液根本就不可能回流，不会影响牛肉的一丝口感，反而会让口感更棒。”
秦峰确定的回答道。
“多块的速度才算快？”
小二好奇的问道。
“五分钟。”
秦峰竖起了五根手指。
“这个我们可做不到。”小二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这么大一头牛，五分钟根本就不可能解剖完毕的。
“做不到是因为对牛的内部肌理筋骨不熟悉，牛的筋骨之处都有空隙，骨骼接触处就跟纽扣一样，只要掌握了解开纽扣的技术，解剖一头牛，就跟脱一件衣服一样简单。”
秦峰拿起地上切肉的小刀，刀轻轻插入牛体内，从牛腿开始了解剖。
秦峰目光如炬而专注，动作轻柔而缓慢，他的刀每到一处骨结处，就轻轻转动，骨节就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筋骨就会被分离。
秦峰解剖的动作有慢变快，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牛的身体，有的只是牛的骨骼筋脉，手中刀快速的翻飞着，刀和牛的骨骼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声声相连，如同演奏着一曲欢快的舞曲，听的周围的人迷恋不已。
“好了。”
秦峰的刀从牛头盖骨的小脑中拔出，用手轻轻的一碰蛮牛的尸体，整个牛顿时坍塌了，骨肉分离。
“靠，这解剖牛的手段，也太厉害了吧！”
“庖丁在世啊，我平时看人解剖牛，都是抡起斧头一通乱砍，一头牛解剖下来，斧头都被砍的坑坑洼洼，他竟然凭借一把小刀就把牛解剖的骨肉分离！而且小刀的刀刃竟无分毫豁口。”
“难道他是一个屠夫？这一手解剖的功夫，没有千百次的锤炼，是不可能如此娴熟的。”
围观的众人都惊的下巴掉了一地，开了眼界，还真的有人专门看着时间，秦峰没有吹牛，他整头牛解剖下来，也就仅仅耗费了四分钟多一点，根本没有用五分钟。
“你要不要购买？当然，如果你不购买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开车拉回去算了。”
秦峰无所谓的说。
“买，我把十万块从新还给你，你看怎么样？”
小二急忙回答，秦峰这一手庖丁解牛的能耐，引得周围人食欲大增，正好可以买牛肉来增加营业额。
“不怎么样，我这套解牛方法解的牛，保全了牛的自然风味，对牛的肉理构造不伤分毫，这种牛肉的口感，没有尝过的，吃上一次会怀念一辈子。”
秦峰骄傲的介绍道。
“我再出五万给您，算是你刚刚解牛的功劳。”小二一咬牙，一跺脚，肉疼的说。
“成交。”
秦峰示意李军拿黑卡给小二，让小二付款。
小二火急火燎的命人把牛肉抬入小店内，热情的招呼看热闹的众人进店品尝牛肉。
“味道就是棒，口感一流。”
“风味独特，牛肉的味道由内而外，沁人心脾。”
“这种牛肉，如果搭配上一流的厨师，一顿饭十万，我也要吃。”
“……”
食客们无论是蒸煎炸炖，一个个都吃的酣畅淋漓，陶醉不已，赞不绝口，给与了很高的评价。
小二高兴的合不拢嘴，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他就收了十几万的订餐费，生意火得一塌糊涂，急忙给秦峰的餐桌上加了几道菜以示感谢。
至于浑身鲜血的杜威，被他跟赶野狗似得撵走了，免得影响了食客的心情，耽误了店里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