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火天降
出了门,易小千悠哉游哉行走在巷弄之间,一阵清风徐来,使他整个人不由得一振,顿觉神清气爽了不少。
“小九儿,勤快啊哟,这么早的你要上哪儿去?”四伯母看见易小千一大早出门,打趣的道。
“早啊,四娘!”易小千闻声看去,正是隔壁自家的四伯母,打招呼道:“趁太阳还没出,下田里看一下水,四娘吃早餐了没?”
老李村附近的村落里算得上一个大村,一共有几千人口,其中易氏占了一半。
而易氏一族又分为几个支族,易小千所在的这一支,上一辈共有八个兄弟,易父排行老八,到易小千这一辈共有九个族兄弟,易小千排行第九,在族里族人总喜欢称他为小九儿。
四娘(当地习俗,晚辈称伯伯媳妇作娘,大伯/大娘;二伯/二娘)平日为人和善,对易小千更是照顾有加,少时没少给他礼物,她看着易小千笑道:“还没呢,正在煮呢,你还没吃吧,要不跟四娘吃吧。”
“不了,四娘,我妈也在煮呢,我去了再回来吃,五哥呢,起了没?”易小千说道。
“你五哥送小秋去上学呢,那小子睡不够,想赖着不去学校,闹腾了一番,可气人了!”四娘有些气愤的说道,但语句里却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反而充满了怜爱。
“你媳妇呢,什么时候带女朋友来给四娘看看,村里和隔壁村有几个妮儿长得很标致,要不要四娘帮你介绍介绍。”
“呃……四娘不用了!”易小千苦笑,不记得这是四娘第几次说起了,好像从上大学的时候开始,按她说的:“咱家的小九儿,上大学了,该有媳妇了。”
每一次易小千都败退,只能选择遁走,要不然她会把她钟意的对象和你说个不停。
“四娘,你先忙,我先走了,回来再说,再说!”易小千连忙跑开。
“跑什么,臭小子!”易小千身后传来一声笑骂,显然四娘对易小千的表现极为不满,她还有好多话还没说呢。
告别了四娘,走在田间的小道上,望着山林间的花草树木,聆听流水、鸟儿的轻鸣声,易小千这些天起伏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我不该如此消沉,既然躲不过,为何不敞开胸怀,淡然处之,因为知道所以珍惜,才显得弥足珍贵,接下的日子我要阳光的面对每一天,不到最后一刻,怎轻言放弃!”
想到这易小千一扫之前的低迷,身子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病痛好像也减轻了许多。
田里稻子长势一片良好,刚抽出稻穗随风摆动,散发出阵阵的清香。
看着自家的田里水分充足,易小千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也不着急回家,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田野间行走,慢慢的享受着晨风的清凉和稻花的芳香,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没过多久他就沿着河边的小道走到一个山涧脚下,这里有一个久经河水冲刷形成的湖泊,大约有方圆五十米的样子,湖水清澈,碧波荡漾,远远看去就像一块悬挂在山林之间的翡翠。
湖泊两岸草木青翠,时不时有鸟儿飞越其上,竟相追逐,湖水山林鸟儿三者两两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副不可多得唯美景象。
这里曾是一片李树林,杂草从间依然能看到它们的影子,纵使草丛再密也掩盖不了它们那傲人的身姿,翠绿迷人,亭亭如盖。
近几年来,村里年轻人大都出去到外面打工,留在家里的大多都是老人。留守家里的老人每日边劳作还得边照顾孩童,再加上年老力衰,劳力严重的不足,于是这里便渐渐的被荒废,长满了杂草。
据村里的老人说,这里李子树以前都是上百年的老树,结出的果子,个大而甘甜,在附近的十里八乡富有盛名,老李村也因此得名。
只可惜几十年大炼钢铁的时候砍伐光了,现在的都是重新长出的或是移栽的,大不如前。
易小千有些遗憾,若是在四五月份时,他定然能够吃的上,只是现在已是过了时节,他小时候和几个小伙伴每到果子成熟时便是这里的常客,一直延续高中毕业,只是后来上了大学,便没有了机会,一晃已是几年的光景。
易小千微微一笑,陷入了沉思,他想到了儿时的几个玩伴,不由得有些怀念,高中毕业后他们远赴不同的城市念书,此后便是聚少离多。
那时他们五人都考得不错的成绩,当录取通知书送到村子里时,顿时引起了一番轰动,随后便向周边蔓延,一时间,成为人们酒茶饭后的谈资。
几多年前在农村,由于地理位置限制,教育资源少之又少,孩童一般都是到了五六七岁才开始接受教育,没有了学前的启蒙教育,农村的孩子上学后往往跟不上老师教学的步伐,久而久之变落下了一大截,而后能够考上大学的人少之又少。
现在一下子出现了五个,而且没有哪一个是差的,怎能教村里的人们不高兴,纷纷上门道贺,几家人一起合计,杀猪宰牛,大摆宴席,宴请村里的居民一起分享这一喜讯。
易小千还记得那时家中的父母满面红光,一天到晚笑得合不拢嘴,那是儿子带给他们的骄傲。
“不知道他们几个现在怎么样了?”易小千叹道,他们之间没少有联系,听说他们都是找到了好的工作,过得还蛮不错,但他们之间都是了解彼此,每一个人都是报喜不报忧,就如同自己没有告诉他们一样。
就在这时,在易小千头顶上万米的高空,一道火光极速而下,转瞬之间落到了距他他几米的上方,等他听到破空的声音,惊醒过来时,刚抬眼便是映入眼帘的一片赤红,来不及有任何念想,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嗯能量不足发现宿主”,“人品还行暂无恶劣迹象精神力差体质差勉强可以融合融合”一道不情愿的喃昵声在虚空响起,不一会儿又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