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是第一次
“谢谢对我的评价，有说我随性不羁的，有说我痴情不改的，诡计多端还真是别致。”凌小野侧身躺在薄寅川面前，双眼看着窗外的夜景。
哪里有什么夜景，满眼睛不过是一具被侵犯过的身体，和一个背靠在床上，指间夹着烟的男人。
袅袅烟雾沉浮在男人周围，遮挡住了一切，挡不住他始终将目光放在凌小野周遭。
凌小野蜷缩在一旁，对着窗户上倒映的模糊人影自言自语。
“我凌小野，无愧于天，不悔于地，无父无母，为了几个破钱，第一次做坑蒙拐骗的勾当，就把自己命给陪了进去，大概是这辈子做不了什么坏人，下辈子也别做什么好人了，当个女流氓去敲诈勒索也比现在好。”
薄寅川心随着指间的香烟一颤，还以为这个女人会求饶，哭哭啼啼。
哪里想到竟然连遗言都准备好了。
“这就是你临死前的忏悔？”
薄寅川低头打量凌小野，眼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红肿，眼角还挂着泪水，看上去很新鲜，整个人一点也没有忏悔的样子，更像是死不改悔。
“不然呢？”
凌小野被男人的注视看得浑身不自在，裹着被单从穿上站起来，光脚走到落地床边。不久之后，在窗户的倒影中，见薄寅川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身形高大，依旧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呵呵。”薄寅川冷笑，这个女人，已经在他的手掌心，想要逃出去，就没有那么简单。
“呵呵。”凌小野模仿薄寅川的冷笑，走到他旁边，抬头问道：“现在你开心了，我们可以好好谈价钱了吗？”
“……”
薄寅川嗤笑，这么死皮赖脸地要钱，做人做到这份上，他为她感到悲哀。
“不说话就是默认。”
凌小野靠在窗户上，抢过薄寅川指甲的烟，毫无顾忌地抽了几口，忧郁而又风尘气的烟圈还没有吐出来，“咳咳”两声之后，直接将烟扔在地上。
心里面早已经盘算好了，要怎么在他这里狠狠敲诈一笔。
贞洁烈妇样，和伸手要钱的浪荡样差别那么大，什么能要到钱，她就能变成什么样。
“我是第一次。”凌小野看向被子上的些许血迹，不用自己再去和这个男人证明什么。
薄寅川望向夜空：“所以呢？”
凌小野目光紧紧地落在床上的血迹处，手紧紧地拽住裹在身上的被单：“所以从人道主义出发，您至少得补偿我损失。”
女人的第一次能值多少钱，对凌小野来说，500万，不需要再多，也不能再少，她只要500万。
“我也是第一次，请问凌小姐，打算怎么补偿我呢？”
薄寅川转身，视线从床上的红，移动到凌小野的双腿间，向下瞥见凌小野的脚趾，仅仅涂了一层护甲油，比起初见的勾人模样，现在的凌小野多了点让薄寅川继续玩下去的兴趣。
凌小野感受到男人毫无遮掩的视线，她知道一个男人死死盯住女人的脚，性暗示意味有多隆重，男人火辣阴狠而又隐忍的眼神，是多少顶级情色片男主的标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