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大地命脉
盘龙寺破庙，一个身影身着迷彩倚靠在军车上，肩戴一个猎鹰徽章，七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跑步而来，身形有些狼狈。
“怎么样？”那男子说道。
“防守还算严密？”那七人中领头的一位说道。
“六号呢？”
“被顾兴华抓了！”
“看来你们在城市里待久了，忘了我们的战场是祖国的任何一个角落，这次演习也算给你们上一课，如此曹佳和顾兴华等也算初步合格，下次叫野战的特警过来。回去各自把作战报告写出来，明天还得去接六号。”
“队长，曹佳他们下手挺黑的…”一个队员说了一半，见那男子表情，没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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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地中海岸某处，几辆越野车正在沙地疾驰，最后在一个五隆之地停了下来。一身着皮裤短衣的女子率先下了车，夕阳照射在其蜡黄的皮肤上，坡显西方健康之美。女子划拉拉开车后门，“请”出一位身着文化衫的亚州中年男子，男子相貌堂堂，身材中等，正是欧阳石。
“欧阳先生，您说这片区域的脉门在这附近，在此停车，可是到了？”一位身着皮衣，已领坠着两条金链子，带红框眼镜的男子问道。看其他人的站位，这男子俨然是为首之人。
“此地五龙聚首，岩侵出表，下钻千米，当见脉门。”欧阳石表情看不出如何感情，从旁人的语气来看，到是真如那绑架者所言，礼遇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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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兴华当夜并无睡意，从半年前，他就已经只需要在子时睡上半小时就可管一日不困。在电脑上，检索“欧阳石”，因为有曾达提供给他的国家数据库账号，他到也有较高的权限可以看到众多文献的原文。
检索的首篇文章叫做《石油非有机成因的猜想》。文章在主流的石油由远古生物变化而来的理论上，提出大型油田原油来自地壳深层无机环境下自动合成，由于受到地下压力的作用，通过“脉门”涌出地面。文章用“地球的汗液”来形容石油，对大量采集石油可能造成深层次的地陷、地震和火山喷发提出担忧…
“脉门，神组织要找石油的命脉，这么明显的目的…”顾兴华若有所思。正如曾达所言，这个标新立异的说法，各种论断充分，外行看来的确有很大可信度，而文中提到这一理论最早诞生在十九世纪七十年代，欧阳石的主要论断在于通过找到“脉门”可以证明这一理论的正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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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隆之地，数十辆汽车缓慢驶来。率先到达的车辆上，数人将几台设备运到那五个十来米高的山头上，当那设备开机后，一层淡淡的光幕形成，此时若有人驾机飞过，必然发现下面和原来并无差别，即使用遥感卫星观看，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车队在谷地内组装起一个几百平米的巨型设备，一群穿着辐射服的人捧出几根金属棍状物，插入那设备的预设插口内，那机器就运转起来。
三台造型怪异，带着活动炮管一样的工程车辆找了三个标注的位置，连通那巨型设备，将那炮头调得垂直了，开机时，前方空气波动，地面冒出大量白烟。这机器竟然是用高能量直接气化岩石开凿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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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磨盘山腰，有些湿漉漉，落叶的灌木夹杂在茂密的乔木丛中，一条小路蜿蜒。一些土黄连摇曳着墨绿的叶子，串串紫果诱人；路旁，一排架空的箱型竹廊在树林间盘旋，箱廊内几十只白兔探出头吃着两侧的棕叶；一棵粗壮的柏树上，套着一只母羊，母羊悠闲的啃着地上的地瓜藤，两只小羊羔和一条土狗在追逐嬉戏；一块稍微平坦而向阳的地方，一分地里是几棵碗口粗的草桑，黄色的桑叶铺满地头，两位老人正在摘桑叶…
顾兴华拧着一个蓝子，身边的小姑娘穿着休闲体恤长裤，蹦蹦跳跳十分开心，似乎已经放下心中的阴霾，她一会摸摸兔子的头，一会又捡起一张枫叶对着顾兴华一吹，吐气如兰…
小路穿过一列竹林，空气变得有些湿热，这里几亩地被竹子围住，用钢管和薄膜做成了一个大罩，中心处是一个一百来平米的小水池中央立着一个椭圆的圆环，圆环滴滴答答的滴着水，一条小路通向水池中央一个炉灶，此罩内植物与当地植物完全不一样，众多雨林植物，格局和植物园内的热带馆相差无几；路一侧的斜坡上，绿油油的地衣上长着几朵小蘑菇，几十棵桐树都是一侧树干生机盎然，另一侧树皮腐烂，白色的蘑菇从树本向上爬满半个树干，看来顾兴华和金飞似乎对蘑菇情有独钟，这地到处是木桩生着菌和木耳。
欧阳雪采着蘑菇，来到池旁一块石牌旁，见其上一首诗，诗道：思雪-身在磨盘思梅泉，可叹雨林把雪恋。匆匆一遇心已随，山歌动情几万年。顾兴华于某年某月某日。
读罢，女子脸微微一红，继续往前走去。
绕过一周，二人来到西面的两个坟头前，正是顾兴华考妣之墓，墓前两个玻璃灯罩内亮着长明灯，从顾兴华口中欧阳雪得知，这灯由沼气池供应，可谓真的长明。
这一上午的闲逛，顾兴华从欧阳雪口中了解到更多信息。原来欧阳向石最早并不是研究石油的，大学时，学的是岩土和矿山，初次参加工作，由家族安排进到了石油公司准备走行政路线，仕途坦荡，娶了艺术世家出身的文玉。然而，欧阳石醉心自己所学，长年到处游历，厮磨在现场，夫妻生活并不怎么丰富，最终离婚。偶然的机会下，他发现一些油井钻出来的岩石的异样，那些沉积岩产生的年代比石油久远，其中的石油更像是后期浸入，而不是和石油同时期生成，才有了后面他对石油成因的研究…
而跟着欧阳石长大的欧阳雪，儿童时期在母亲的鞭策下，练得一身歌舞；又在欧阳石强大的遗传基因下醉心化学生物；三年前，在天门山被人一拽，自觉身体太柔弱，又学了散手，因为有舞蹈底子，动作要领掌握的飞快，已经是黑带六段的高手。。。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顾兴华摇头打趣道。
“我这样的女子，以后怕是不好嫁出去的。”欧阳雪小脸一笑，那柔弱的样子和她背后的实力果然完全是结合不到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