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青衣阁主
宁儿吃惊地望着丁歌,张着小嘴围着丁歌转了几圈,仿佛要找出什么东西来似的,展长风心中赫然大惊,昨日毫无武功的渔家小子,今日却变成一个武功惊人的少年高手,简直是不可思议,因为能击落漫天飞雨的暗器,而使大街上一人不伤的人,绝对是顶尖的高手了,自己绝非他的对手,刚才若非丁歌出手相救,恐怕自己也避不完满天的暗器,会被暗器所伤,侍卫肯定会折了大半,被暗器所杀,不免抱拳感激地对丁歌说道:“刚才多谢丁公子相救,才使展某及百姓不受伤害,”丁歌抱拳还礼道:“展大人不必如此,其实刚才在下心里也害怕的很,”“丁哥哥,你好厉害哦,”宁儿挽住丁歌的手臂娇笑道,又恢复了叽叽喳喳的话语了,这时,惊慌失措的行人也已经恢复正常了,大街上又是一片热闹,侍卫们把青衣人尸体放在一辆马车中拉走去处理了,“展大人,你带侍卫们不要再跟着我了,我现在有丁哥哥保护了,丁哥哥现在武功这么高,你就不要再跟着保护我了”宁儿转头对展长风命令道,“是,小姐,可是……”“,可是,可是什么,小姐的话都不听了吗?小姐叫你们不要跟着就别跟来了,听到了吗”云儿打断展长风不耐烦的说道,“是,那小姐小心,尽早回别院,”展长风只好遵命的回道,见丁歌没有兵器就把一把长剑送给了丁歌,目送宁儿,丁歌,云儿三人慢慢的走向远处,又悄悄地跟在三人不远处暗中保护着。烟雨楼,位于秦淮河边,苏州城著名的酒楼,靠河处只要倚窗就可以眺望涛涛的河水,远处穿梭的船只在薄雾在若隐若现,点点细波迎风而起,沙鸥不断滑落在天水孤影之间,所以文人雅士都喜在此笑谈风月,指点江山,默然间,丁歌无言地依着窗饮下一小杯裂酒,火辣辣的酒从喉咙而下,一股热流轰然从肚中升起,不禁咳了几声,宁儿喝了一口烈酒,哗地一声又吐了出来,嚷着好辣好辣,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又小手朝嘴扇着风,云儿赶紧的又倒了一杯茶让宁儿漱口,漱完口,两个小丫头又讨论着酒的辣味,丁歌坐在窗边,呆呆的遥望水天一色的河面上,惆怅万分,宁儿和云儿又叽叽喳喳地望着江景指点说笑着,电闪间,银光一闪,急射向丁歌宁儿二人,丁歌眼睛一闪,心念一动,急推开云儿,拉着宁儿往怀里一靠,一推一拉的瞬间,云儿就歪向一边,而二人头也一低一偏,避开了银光,银光射出了窗外,没入河水中而去,娇喝声中,剑光又急闪,只见一黑衣女子手拿一柄长剑急刺向丁歌和宁儿,丁歌搂住宁儿右脚急快运满真气踢起,电闪般踢开刺来的长剑,也踢得黑衣女子歪退了几步,惊呼声中,宁儿花容失色,丁歌松开宁儿,顺势放宁儿坐和,黑衣女子长剑又分二路,剑尖点向宁儿和丁歌,“呛”丁歌长剑终于出手,“大漠孤烟直”剑光中万千剑影点点一闪一灭,片刻中,光芒一灭,几声清脆的剑碰击声音响起后,黑衣女子踉跄退了几步,肩头鲜血涌出,目光惊异地望着丁歌,话也没有说一句的转身从窗口如燕子般逃去了,宁儿也高兴地望着丁歌:“丁哥哥,你是不是变成了神仙了,武功这么高,”宁儿摸了摸丁歌的胸口羡慕的说道,“哎呦,小姐,云儿好痛哦,”云儿歪歪地站了起来沮丧地说道,宁儿急忙扶住云儿,转头也沮丧地向丁歌问道:“丁哥哥,不会还有像刚才那么凶的姐姐了吧”丁歌苦笑道:“可能是吧,此地还是不宜久留,我们走吧”三人走下烟雨楼就回别院去了,他不知道烟雨楼一战后,江湖也就不平静了。飞天剑式再现江南,沉寂了几十年的江湖又沸腾了。杭州虎丘,是南宫世家居住的地方,俨然像一个城堡一样,屹立在西湖边上,因为南宫世家的祖训是不得参政,所以当叶远安使人传信后,南宫老夫人并没有派人去苏州,毕竟宁儿是皇室的人,当朝的公主,快十月了,天气早已慢慢的转凉了,暖阁里却温暖如春,老夫人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薄薄的丝被,脸上满是怒气,旁边站着穿着总管服饰的圆脸中年人一句话也不敢说,“母亲,不要生气了,天儿和月儿不过是去苏州游玩,看看公主表妹,孩儿已经派人去追他二人去回来了,母亲就不必担心,”坐在软榻下面的英俊中年人低声解释着,“哼,你的心思以为娘不知道,你三姐当年就让娘伤透了一次心,祖训是命我们南宫后辈子孙不参政,不得为官,免得麻烦上身,惹上杀身灭族之祸,知道吗,这才使南宫世家能存活至今,天儿月儿去了就去了,传书给他们在外不要惹事,尽早回家,莫忘祖训,”老夫人哼了一下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儿子南宫问天道,“是,母亲,孩儿马上去办”南宫问天恭敬地回答道,“去吧,”老夫人朝南宫问天说道,南宫问天行了一个礼后转身出了暖阁,望着南宫问天走出去的背影,老夫人又叹了口气,“老祖宗,不必担心,少爷只不过有些念头而已吧了,”站在旁边的总管谭松这才恭敬地向老夫人说道,“你不必为他说话了”老夫人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谭松也没有再说话,轻轻的也退出了暖阁,老夫人心情疲惫,自己的儿子争强好胜,好高骛远,一次想偷偷让南宫燕向皇上推荐他自己,谋个高官权贵,都被自己阻止了,狠狠的骂了一顿,南宫先祖原来就是看惯了官场腐败,权贵斗争才定下了不参政的祖训,而南宫燕一定要嫁入皇宫时,已伤透了自己的心,按祖训已向江湖明言,南宫燕已不再是南宫世家的人了。老夫人疲惫地叹息着,名利不过是烟云而过,一场浮云吧了,为什么南宫问天就怎么执着呢!夜色中,秦淮河大小画舫灯火通明,热闹不已,一艘两层的画舫里,内厅里,青衣人替华服公子柳青衣把着脉,柳青衣狠狠的说道:“没有想到会栽在一个小子的手里,二叔,我的伤全好了吗?”青衣人放开他的手,慢步走到窗边望向灯火阑珊的秦淮河面,淡淡的说道:“这小子使的是消失了几十年的飞天了,幸好与你对掌时没有用全力,否则大罗神仙又救不了你,”顿了顿又说道:“以后再遇到这个小子不要和他动手了,”“为什么,三叔,难道这个仇就不报了吗?”柳青衣脸色一变说道,“青衣,遇什么事不要太冲动,也不要自大,青衣阁才在江湖中站稳了脚跟,不要太大意,那旁边的小丫头是个贵人,旁边有众多高手保护,不是那么好动手的,而且已有听雨楼要她的命了,我等不动亦有人替我们动手了,”青衣人说道,“三叔教训得是,是青衣冲动了,”柳青衣穿好自己的衣衫但还是不服气道,“听雨楼已经动手一次失败了,三大杀手还没有露面出手,等双方两败俱伤时,我等就可以渔翁得利了,青衣你最近不要再招惹他们,要先让他们自己把火燃起来,先斗起来,我们才能收利,知道吗?”“是,青衣遵命,还是三叔想得周到,”柳青衣有点佩服地说道,“青衣,做大事,要把眼光放长运些,不要只为了一点小仇小恨就迷糊了双眼,止步不前了,明白吗?”青衣人敦敦教诲柳青衣道,“是,三叔说得即是,”柳青衣终于恭敬地对青衣人说道,“青衣,你就好好的调息感悟鬼宗的心法,三叔还要去办点事,”“是,三叔慢走”柳青衣拱手行了一个礼恭敬地说道,青衣人点了点头,从窗口飘身而出,鬼影般的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