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飞燕来访
第三十一章飞燕来访
晚上，向朝阳照例来到教授家吃完饭，自从经历上次的生死劫后，明月要求他没有特别的安排晚上尽量到家吃晚饭。他的母亲做完家务也会过来帮忙照顾教授夫人。刘秘书照顾教授夫人很多年了，以前总是她一个人，现在有了明月和向朝阳的母亲，顿时感觉轻松不少。原本冷清的别墅因为有了人气，变得热闹起来。但是教授这段时间很少回家吃饭，总是很晚回来直接休息或者干脆不回来，显示研究工作已经进入关键期。向朝阳很清楚目前的形势，人工智能已成为世界各国竞争的关键领域，国际间竞争很激烈，从上次大陆论坛的交流中得知世界主要大国都在争分夺秒，国家高层也异常重视，教授身上的压力很大。想到这些，他自己也觉得身上的担子很重，决定明天到图书馆查阅资料，消化了解今天所学到的内容，尤其是人造大脑的能耗问题，看能不能尽快找出解决方案。
研究中心建在卫湖边上的坡地上，卫湖的一个小湖湾延伸到研究中心的区域里面。由于涉及到研究中心的安全，防治敌对势力从湖中潜入，便在湖上修了一道安全栅栏，水上水下都做了完备的安全措施，分为内湖和外湖，内湖便成为研究中心主要的水体景观。中心的工作人员平时喜欢在内湖边休闲和散步，此时此刻，向朝阳和明月推着教授夫人就在内湖边散步，凉风习习，秋月无边，和心爱的人漫步在优美的夜色中，这一刻，向朝阳感觉到自己当初的梦想算是实现了。全国知名教授的博士，有了含金量很高的文凭，身边佳人如玉，手上还有一笔敌对势力送上门来的不菲财富，虽然惊险重重，但也算值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这时，明月说道：“朝阳，飞燕说她最近心情不好，想过来找我聊聊天。”
“哦，什么时候过来？”向朝阳想起上次扬帆酒店的暧昧与尴尬，心里有点发虚。
“她本来要约我出去，但是我知道最近外面很危险，便说家里有事不太方便，她便说明天想过来。”明月说道。
向朝阳想了一会，王万林和罗海棠滞留海外不归，两人嫌疑很大。王飞燕虽然与两人关系密切，但直觉告诉他她应该与这件事牵连不大。以王万林的聪明睿智，如果自己参与了间谍活动，不大可能把自己的独生女牵涉到其中。如果实在要牵涉其中，也不可能只管自己跑路而把宝贝女儿留在国内。但是王飞燕很可能了解一些信息对于调查工作可能有帮助，现在调查工作陷入困境，所有线索都断了，李安他们完全靠的是大海捞针的笨办法。想到这里，他也想见见她，看能不能从她那里获得一些信息，便对明月说道：“你就约她来吧，在研究中心大门外的招待所定一个包间，那里在安保范围之内，专门接待中心工作人员来访的亲友，比较安全。她上次请我们吃了大餐，我们这次就请她在招待所吃顿便饭。”
“好的，那我回去后就告诉她。”明月显得很高兴，向朝阳没有告诉她王万林可能涉及间谍案件的情况。
第二天一早，向朝阳约见楚天，两人照常在射击训练室见面。在训练射击后的休息时间，向朝阳告诉楚天王飞燕要来的情况，并解释了自己的想法，让楚天通知沿途的警卫放行。楚天同意他的意见并通报最近对王飞燕的监视情况，这丫头几乎足不出户，没有同任何人接触。但是为了谨慎起见，楚天会安排一组让特工化装成服务员，保障他和明月的安全。
上午，向朝阳正在图书馆查阅关于神经元方面的资料，明月打来电话说王飞燕已到大门口等候，他与明月见面后来到研究中心大门口。刚出大门，便看见王飞燕那亮白色的保时捷靠在大门对面招待所的停车场里。王飞燕没有下车，只是降下了一半车窗，望着大门口。小妮子戴着墨镜，看不出表情，素来高调的她今天却穿着朴素的黑色连衣裙，也没有做发型，扎着平时几乎见不到的马尾辫，整个人看上去比以前更为消瘦，却别有一番风姿。
见他们走出大门，王飞燕下了车，走过来与明月来了一个亲密的拥抱。明月知道她心情不好，向朝阳原来不知道她是王万林的女儿，明月却是知道的，只是王飞燕一直不让她告诉其他人。同学兼闺蜜秒变后妈，从她没有在婚礼现场露面就知道她的态度了，见她今天这副打扮，明月只能安慰她。
招待所是一个三层楼的四合院，由原来的清江师范学院幼儿园改建而来，规模不大但很精致，院子中间有一个大约20平方左右的方形水池，水池中央有一座造型精美，体积高大的假山，假山上面种满了各种观赏植物，池水清澈，游鱼可数。环着水池周围铺了约3米宽的室外休闲地板，摆上休闲桌椅，便是一雅致的喝茶叙事佳地。四合院不对外开放，主要用于内部接待，所以客人稀少，格外幽静。
三人来到四合院一处幽静的角落，这里远离走廊，没有人经过，说话轻一点远处的人也不会听见。向朝阳去吧台要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回来，明月和王飞燕已经切切私语的聊开了。
两个女孩子说着私密话，向朝阳也不好掺合，便坐旁边的桌子一边喝茶，一边欣赏着院中精致的花草。过了一会儿，明月对他说道；“我去安排午餐，飞燕还有事要问问你，你们先聊会。”
明月走了，两人单独相处时，有点尴尬的沉默开始了。向朝阳想起王飞燕在酒店内的非常举动，心有余悸，不敢与她靠的太近，只是把椅子转向王飞燕，却不敢坐过去。
见他这番举动，王飞燕又生气又好笑。从来都是美女怕色狼，今天倒是色狼怕美女了，便威胁的故意放大声音道：“坐这么远，难道是要我大声的把上次酒店的事情说一遍？”
向朝阳赶紧坐过去，心虚的压低声音说道：“我好心好意把肩膀借给你，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谁叫你坐那么远，难道我有这么可怕？”王飞燕低声说道。
看了一眼明月离去的方向，见她的身影消失在餐厅里，向朝阳调侃道：“有个女人是老虎，但模样还挺可爱。”
“去死！你家明月才是老虎。”王飞燕啐了他一口，但心情明显好了起来，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我老爸是不是出事了？”
向朝阳沉默了一阵，组织了一下语言，慎重的问道；“这个问题很复杂，我相信你没有参与其中，如果你想说，可以告诉我你了解的一些情况。”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感觉不对劲，我感觉周围的人都在欺骗我，连你也不告诉我。”王飞燕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捂着脸轻轻的哭泣。
等她哭了一阵，情绪稍微释放了一些，向朝阳才说道：“飞燕，你父亲不告诉你，我相信他是为了保护你，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反而很危险。我不告诉你，是因为这些事情还没有证据，也涉及到国家秘密。现在对你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会尽量帮助你，如果能够说服你父亲回国配合，那是最好的结果。”
“他要能听我的，那还是我的父亲吗？这么多年，他除了给我花不完的钱，什么也给不了我，可我最不想要的就是金钱，我只想有一位能伴我成长的父亲。”王飞燕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我从小都没有见过母亲，父亲总是忙得不见身影，家里永远只有照顾我的阿姨，阿姨总是顺着我，我知道她不爱我，她只是拿了工资尽她的责任。你知道我和明月为什么会成为好朋友吗？因为那时我们同病相怜。可是现在明月有了你，我的新闺蜜却成了我的后妈，我恐怕连她和父亲都要失去而一无所有了。”
“你是从哪里发现不对劲的？”向朝阳赶紧把话题引向主题，每个人成长过程都有说不完的烦恼，有些缺钱，有些缺感情，这些问题谁也没有办法，只叹命运弄人。
“上次你和明月在神女山出事我就就感觉不对劲了，当时我和明月在聊天时无意中了解到你们要去神女山露营。本来我和海棠要约明月去逛街，我就把这个事给海棠讲了一下，她听说后也没有陪我去逛街，说是要去看望一位西京市的朋友，消失了两天。接着就听说神女山出事的事情，当时我的心都悬在空中，对此事高度关注，网上的信息我一直都在收集。后来尽管你说没有在现场，但我知道你没有说实话，问明月她也很为难，不愿意告诉我。明月善良的性格我最清楚，没有特殊原因她是不会瞒我的。”王飞燕说道。
听到这里，向朝阳一直困惑神女山的行踪对方是如何知道的，现在终于恍然大悟，这不但让原来的推断更加合理，也证实罗海棠确实有问题。他继续问道：“罗海棠为什么会嫁给你父亲，你给我讲讲她的情况。”
“海棠的母亲在j国有一家规模不大的贸易公司，与父亲的公司有业务往来，所以我去j国留学时父亲就托她母亲照顾我，恰好她与我同年，而且她母亲还帮我们选了同一个学校。”，王飞燕说道：“这次暑假她说想跟我回国度假，我当时还很开心。心想明月有了你以后不太可能像以前一样陪我，海棠陪我过暑假我就不那么无聊了。可是就在你们去神女山那两天，海棠也看望朋友去了，我百般无聊，你知道我学的国际贸易，也是有暑假论文的，想到父亲的公司去了解一下情况准备做论文。我直接来到父亲办公室，秘书看见我，也不敢阻拦，因为平时我都是直接进去。可是当我突然推开父亲的办公室大门时，我惊呆了，我的父亲和我最好的朋友居然在办公室沙发上赤身裸体，做??????做那苟且之事。我??????我当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觉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他们见我到来，略显惊愕后居然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父亲告诉我他和海棠很快就要结婚了，说我已经长大，是成年人了，要理解他的辛苦。我呆了片刻，无法再待下去，摔门而去。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感觉到我的世界就这么在身后慢慢的坍塌。”
听到这里，向朝阳有些明白了，对方可能是色诱了王万林，利用对方在西京市丰富的政商资源方便行动。这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花样年华的罗海棠会嫁给年过半百的王万林。想到这，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对方为什么在西京市能够神出鬼没，行动精准，与王万林的支持是密不可分的。
“你在j国留学，对罗海棠的家庭了解多少？能否说的详细一点。”向朝阳继续问道。
“海棠是单亲家庭，她的母亲，也就是美香子阿姨人很好，长得也很漂亮??????。”，听王飞燕说到这里，向朝阳脑中一个机灵：“美香子？??????梅香芝？莫非她们是同一个人？”，他想起王万林的婚礼现场，罗海棠的亲人没有出现，当时的解释是女方家眷远在j国，有急事来不及赶过来，现在看来肯定有问题。想到这里，他给楚天发了一个短信，让他把梅香芝的照片让人赶紧送一张过来。上次梅香芝案件，拍摄了大量她的照片，现在她的尸体还在安全部的秘密冻库里保存着。照片很快就通过服务员送了过来，当然是经过后期处理的，照片中不是一具尸体，而是处理成梅香芝的正面照片，看不出生死。
向朝阳从假扮服务员的特工手中接过信封，拿出照片，给王飞燕看，问道：“你说的美香子阿姨，是否是照片中的这位？”
“你们怎么有香子阿姨的照片？”王飞燕吃惊的问道，随即想起这一些列事情，沮丧的说道：“难道她也是骗我的？她的身份也是假的？”
事情再次得到证实，向朝阳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可怜的女孩。虽然身在豪门，但是身边的人个个不安好心，也甚是可怜。想了片刻，说道：“飞燕，你的父亲、罗海棠还有这个叫香子的女人，都涉及到一起严重危害国家安全的案子，具体情况目前我还不能告诉你。而且你现在也有嫌疑，不能出国，为了你的安全，我个人建议你接受安全部的保护，成为证人配合调查。”
“不！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我又没有犯罪，你们为什么抓我？”王飞燕的反应很激烈。
“飞燕，我相信你，不是要抓你，我是担心你的安全。你不知道这帮人有多危险。”向朝阳耐心的解释道。
“哼！要知道本姑娘也是跆拳道黑带，可不是随便那个人都可以欺负的。不能出国就算了，我还不想出去呢。我就呆在家里，我看谁敢来动我。”王飞燕霸气的说道，说完却又暧昧的看着向朝阳说道：“你担心我？”
“这个??????，我们是好朋友，当然担心你的安全。”向朝阳很无语，这个时候这姑娘还有心思想这些，这思维跳跃得可不是一般厉害。
“哼！放心，上次就告诉你了，本姑娘不会纠缠你，看你那小脸都吓白了，瞧这胆量。刚才还说要保护我呢。”王飞燕又恢复了平日傲娇的大小姐模样。
向朝阳摇摇头，对此无可奈何，这姑娘的思维跟他就不在一个套路上，沟通很困难。明月安排好午饭，回到了院子中，向朝阳心不在焉的陪着两位美女吃了一顿午餐。快要离别时，王飞燕找了个机会悄悄的对王朝阳说：“不要担心我，本姑娘从小一个人长大，什么场面没见过，就是天塌下来我也能顶着。”，这刚强的姑娘的真是让向朝阳又佩服又同情。
送走了王飞燕，赶紧来到徐专员办公室。徐专员、楚天和李安已经在等他，他赶紧把刚才了解到的情况和自己的判断进行了通报。
徐专员说道：“看来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果然是j国策划了这一场间谍行动。梅香芝、罗海棠、王万林和那个失踪的罗日是这场行动的核心成员，至于幕后还有其他人没有目前还不得而知。现在梅香芝已死，罗日下落不明，罗海棠和王万林潜逃海外，朝阳你看我们的调查重点应该放在那里？你这个参谋还是提点意见嘛。”
“能不能在海外抓捕王万林和罗海棠？”向朝阳问道。
“可能不行，根据行动小组返回的信息，他们现在a国。我们与a国没有引渡条约，虽然我们推断他们参与了间谍活动，但是还没有证据，也无法让a国协助调查。最关键的是这种事情a国巴不得我们和j国斗得你死我活，绝对不会帮助我们。我们已有一个行动小组盯着他们，必要时可以实施秘密抓捕，但是王万林身边有一个忠诚的保镖团队，这些年他在这方面花钱不少，效果明显，这个保镖团队忠诚度很高，我们试着渗透，没有成功。再说j国的特工组织肯定也会暗中盯着，不会让我方顺利抓捕，所以秘密抓捕有风险，可能引发外交冲突，安全部高层可能不会同意我们行动。”李安说道。
“这个叫罗日的有消息没有？”向朝阳继续问道。
“还没有，这个人自从进入西京就像失踪一样，从来没有出现过，没有迹象表明他参与了这一些列间谍活动。”李安回答。
“那就一边按照原来的思路调查，一边派人去j国调查罗海棠和梅香芝，找出与她们联系密切的人，看看有没有线索。同时，要派一组人盯着王飞燕，既监视又保护，对方如果要对她采取行动，我们就从这里获得突破。”向朝阳说道。
“好，就按朝阳的意见办，兵分三路。一组负责国内调查，继续排查有关可疑人员，寻找罗日的下落；一组赴j国，在我国派驻j国情报人员的帮助下，调查罗海棠和梅香芝的有关情况；特别行动小组继续紧盯罗海棠和王万林，若有机会，报高层同意后实施秘密抓捕。”徐专员说道。
“是！”大家起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