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 不醉不归
项羽擦了擦剑上的血迹,收回宝剑。
走到虞子期兄妹三人面前,孩童般开心地笑了笑,看了看虞子期,又看看虞姬,笑声始终不段,最终将目光留在了虞姬身上,直叫三人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虞姬看了项羽一眼,弯腰施了一礼“多谢公子相救,虞姬感激不尽。”
“虞姬。”项羽连忙伸出双手,扶住她的双肩,呆若木鸡地看着虞姬,从上至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虞姬下意识地推开项羽的双手,原本对项羽还有些好感,见项羽直呼自己的名讳,要知道除非是很熟悉朋友,不然都是以姑娘姑娘相称,可这项羽却一点不客气的叫自己名字。
更有甚者,项羽竟如此无礼地注视着自己,虞姬顿时心生厌恶,暗道“看其一副侠义人士,不过也是世俗之人。”
“这簪子你还带着?”见到虞姬头上还插着自己送她的发簪,项羽感动之余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朝虞姬头发伸去。
虞姬见状,吓得连忙躲到虞子期身后“公子你想做什么?”
虞子期见状挡在前面,面露不悦道“这位英雄,你救了我等三人,我等自当感激,可你如此无礼,怕是有些轻浮了吧?”
“就是,不要以为救过我们,就可以对我二姐动手动脚的。”戚姬在一旁附和道。
项羽没有说话,一直看着虞姬,眼泪竟然不自主地流了下来,情真意切,不像弄虚作假。三人相视一眼,愣是一头雾水。
“子期你不认得我了吗?虞姬妹妹,你也不认得我了吗?”项羽梗咽着“我是项羽,是你的项羽哥哥啊。”
“项羽!”虞子期最先反应过来“你是项羽!”
“是,是我,我是小霸王项羽。”见虞子期认得自己,项羽开心道。
“哈,呵呵哈。妹妹,妹妹,是项羽,他是项羽。”虞子期兴奋地喊叫着。
“项羽哥哥?真的是你吗?”没等项羽回答,虞姬泪水成两行地流了下来,一把抱了过去,拥入项羽的怀中。
“项羽哥哥。为什么你现在才来找我,这些年你去哪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一连串的问题,责备,项羽无言以对,项羽紧紧抱着虞姬“对不起,虞姬。”两人沉醉在彼此的拥抱当中,久久不言。
十年未见,两人以泪相拥,,戚姬在一旁不免感动落泪,早已听闻他们三人的故事,如今见三人再次聚首,虞姬真心为他们感到高兴。
“嘭。”一声踹门的声音将两人惊醒。十几个士兵蜂拥而入,将在场的四人团团围住。
一个小兵正对着另一个士兵低声说者什么,看其的穿着打扮,加上那小兵恭敬的态度,看样子是一个士兵长。士兵长微微点头,看着地上几人的尸首,又看看虞子期几人。
“这不是司马大人的儿子司马烈吗?死了?司马烈死了?是谁干的,这些人是谁杀的?”士兵长看向四人发话道。
却见项羽背着身怀抱着美人不理自己,士兵长不由得怒火中烧。
“喂,老子问你话呢,给老子转过身来,这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项羽松开虞姬身子,慢慢地回头身来,怒视着士兵长,那睥睨般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剑,直刺士兵长的心窝。
“少,少,少少,少将军,属,属下参见少将军,不知少将军在此,请,请少将军恕罪。”见回身之人竟是项羽,士兵长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猛地跪在地上伏首请罪。
心里直叫后悔,管这个闲事干什么,别说司马烈了,就算项羽杀的是司马焰,也没人会说什么,可是自己刚刚还对项羽大喊大叫的,士兵长此刻心都碎了!
项羽冷看一眼“下去。”
“谢少将军,都退下。”士兵长没想到项羽竟然不问罪自己,真是感谢苍天大地,快步地退出酒馆。事实上,他该感谢虞姬等人,今天项羽可谓是前所未有的高兴。
“回来。”士兵长还没退出去,让项羽一声冷唤给叫住了。
“少,少将军,有,有何吩咐?”士兵长以为项羽要治他的罪,低着头直冒冷汗。
“把这些…”项羽指了地上的尸体“收拾干净。”
“是。是。”士兵长命令道“你们赶紧把这几个人抬走,把这里收拾干净了,快点。”十几个士兵麻利地收拾着,不一会的功夫。酒馆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见众人离去。项羽四人便来到二楼厢房,寻回原先的掌柜小二,炒了好菜几个送到了桌前。
“来来来,子期,虞姬。”项羽说着又停了下来。看了虞姬身旁的戚姬一眼,静静一看,不觉眼神一亮,这才发现戚姬长的也可谓是国色天香,“这位是?”
“诶,你瞧我都糊涂了,都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戚姬。是我们的结拜义妹。”虞子期介绍着“戚姬,这就是我经常给你提到的项羽。”
“项大哥。”戚姬礼貌示好。
项羽笑道,“好好,你是子期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从今往后我又多了个妹妹了。哈哈哈哈。”
“来来来,项羽,二妹三妹,我们共同举杯庆祝一番。”
“好!喝!”
席间,项羽告诉了他们这些年,项羽和项梁如何逃亡以及如何起义。
虞子期也告诉项羽这些年四处学艺躲避仇家的生活,如何收留戚姬,以及如何得罪那司马烈的因果,气得项羽猛拍桌子。
“好个司马烈,好个司马焰,你们父子二人都该死。”项羽心中暗暗记下。
“子期虞姬戚姬,你们放心,只要我项羽在,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
入夜,虞姬戚姬醉意朦胧,先行回房入睡,项羽虞子期两人继续大醉一场。
“子期,今后你有何打算?”不等虞子期回话,项羽继续自言自语道“不如来我麾下,我让叔父封你为副将,与我北上同诛灭暴秦,建功立业,共创天下!”
项羽一番豪言壮语,引的虞子期心血澎湃,激动不已,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好,我虞子期今日就跟随你一起打天下。”
“哈哈哈哈哈,好,好兄弟,喝酒。”
“好兄弟,喝。”
多年来,虞氏兄妹这块放在项羽心上的石头,总算落下了。
虞氏兄妹以及戚姬自此跟着项羽征战沙场,虞姬更是生死不离,如影随形!最后更是上演了一场霸王别姬的千古绝唱!
见众人熟睡,项羽起身走出酒楼之外。
只见几个黑衣人立马围了上来,单膝跪地道“少将军,属下等已经查明司马烈这些年在县城里的无恶不作的罪证,请少将军示下。”
“好,马上去告知项庄,让他带领兵马围剿司马府,那狗官的狗头还有他儿子,给我挂到城们上以儆效尤,把他们的罪证贴于城门之下,我要让其他人看看,欺压百姓的下场!
“诺,不知其余人等如何处置?”领头的黑衣人小心问道。
只见项羽平静冷哼道“一个不留!”
“诺。”几个黑衣人退了下去,项羽则回到酒楼里睡上一觉。
“快,都收拾好了吗?”司马烈一脸焦急地催促着。
“老爷,这好端端的,干吗要走啊,这偌大的家业怎么办,这官你不做啦?要走你走,我不走。”一个漂亮的女人,司马烈的小妾有些舍不得走。
“哎呦喂,我的夫人诶,死到临头了,你还不惦记着这些财产,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就在傍晚的时候,那些逃回来的手下,便告知了司马焰酒楼的情况,司马焰大发雷霆,立即派人前去调查捉拿,可得到的消息让却他万分惊恐。
项羽的名头实在太响,平常百姓哪里知道项羽,可他身为县官,自有耳目,那项羽曾经一人杀尽殷通府上下一百多人口,据说项羽渡江北上攻打秦军时,有一个县城坚守,项羽一连几天都没打下来,等攻进城里,将县里的数千人全部杀光。
想想都惊出一声冷汗,司马焰不知他儿子怎么得罪了项羽,只能怪他太目中无人了。眼下,司马焰深知项羽绝不会善罢甘休,当即让人简单收拾行李,能逃多远逃多远。
正当司马焰以及数位夫人要离开之时,“砰砰”大门被狠狠地撞开。
项庄带领着百余士兵包围了司马府。
“司马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项庄走近身前故意问道。
“我,我,乡下的老母亲重病,我们回去看看。”如此急促,司马烈实在想不到其他理由。
“对对对。我们回乡下看老母亲。”身旁的夫人们随声附和道。
“哈哈哈哈,司马大人可真孝顺啊。”深知司马焰母亲亡故多年的项庄当即哈哈大笑,饶有意思地看着司马焰,“司马大人,这路途遥远的,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啊”司马焰听出言下之意,惊恐万分!
项庄口吻突然一变,面露凶光“一个不留!”
“项庄你!”司马焰还未说完,便被一刀劈死,眼珠子瞪的老大老大。
四下,司马府乱作一团,几个女人尖叫声,震耳欲聋!
司马府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灰飞烟灭,不仅仅是因为他贪赃枉法,无恶不做,更因为他得罪了一个人,一个他不该得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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