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突发奇想
“呦，你们俩都在这里啊。”就在罗杰特和卢比奥互相嘲讽的时候，奥利维尔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
这两人看到学生会长都有点心虚，卢比奥更是生怕她听见刚才那句话，小声问道：“哎呀会长，您怎么来了。”
“我本来是要过来给开幕式致辞的，但是看到这边的决斗大赛办得不错，就去和院长商量了一下。”奥利维尔不无遗憾地说：“看情况主会场一时半会儿也空不出来，我们就决定取消开幕式了。”
“那你的演讲稿不是白费了？”罗杰特问。
“啊，但是我们学生会组织活动从来都是根据实际情况来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奥利维尔的语气里也有些心虚的成份。
罗杰特只是听出来了，可他哪知道奥利维尔这也是反思了希斯罗之前的提议之后，才发现在这种活动上的致辞中专门点名夸奖一个新生确实不合时宜，这才顺水推舟地取消了开幕式。
幸亏法扬斯院长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也不在意流程，不然可就要丢人了。奥利维尔心有余悸地想。
“注意了，学徒组的比赛即将开始，请还想参赛的在校生珍惜最后一次报名的机会，尽快到我这里报名！”
“啊，报名要结束了，快走！”卢比奥拽着罗杰特就跑。
……
“没想到你也会报名，以你的性格不是应该躲得远远的？”奥利维尔看着罗杰特手里的参赛号码牌说。
“本来是这样的，结果……”罗杰特欲言又止，他险些说出报名的理由是不想被奥利维尔看扁，又改口道：“算了，既然都报名了，就好好活动一下。”
奥利维尔看出他有话不说，也不逼问他是什么原因，转而小声叮嘱：“你可别在这里用那个啊，今天可是来了不少资深的炼金术师，万一……”
“不用你提醒我，我正在想办法呢。”罗杰特知道对方说的就是快速画法的事，如果不是之前那几个军官，他说不定真的会冒险试试看，然而现在借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了。
既然在奥斯维辛学院之外还有那么多深藏不露的炼金术师，自己的舅舅鲍利从前又是个广交好友的天才，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就从他画阵图的细节中发现两者之间的联系，继而找到他不顾禁忌使用炼金术的证据？
要知道罗杰特现在不比刚入学的时候，那时他确实更容易疏忽大意用出快速画法，但好在除了奥利维尔这样的目击者之外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现在的情况则大为不同，他手上存有两份鲍利·伍尔福德的亲笔手稿，还很有可能是当年就被搜查过的证物，否则也不会分别流落到院长和胡克尔教授手上。
这种前提下，罗杰特必须小心再小心，最好就当自己是个只会慢吞吞画圆形阵图的炼金术师，保持极其低下的即时战斗能力，被元素学派的天之骄子们按在地上打，才是最安全的。
然而偏偏那个最招人烦的卢比奥就是个精通元素学的家伙，罗杰特之前刚放出狠话要他好瞧，现在如果为了一时的安全落了威风，以那个人的脾气秉性怕是要念叨一辈子了。
想到此处，罗杰特暗下决心要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可究竟有什么办法能提高画阵图的效率，又不暴露快速画法呢？
奥利维尔看他愁容满面，知道这个不服输的家伙又在琢磨什么一听就很难实现的主意了，不由提醒道：“你是不是想提高画图的速度？”
罗杰特点点头，满怀期待地看着奥利维尔。心想果然是水银级的学姐，就算平时是个看到甜食就忍不住口水的笨蛋，可关键时刻还是很有用的嘛。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我在用一些配方复杂的炼金术时，会先把它们按照性质预先混合好，放在两个瓶子里，到要用的时候简单混合就可以了。”
“可你怎么确定每一种的比例都是合适的？”罗杰特自从上次被安娜·鲍维特逼着喝下火龙药水之后就对配比非常敏感了。
“我们有海森堡量化法，可以事先计算每种素材在最终配方中的含量继而推断出混合药剂的配方，这样只要保证两种药粉的比例不出差错，就能实现含量的均一化。”奥利维尔细心地解释。
可罗杰特仍然听得一头雾水，他从来就没接触过什么魔药学的内容，而这种计算的方法更是要在水银级的魔药学课上才会讲到。
“所以……你在说什么。”
“你可以事先准备好阵图啊。”奥利维尔只能把话说得再明白一点。
罗杰特确实在先前和阿弗加德罗兄弟的决斗中用过类似的办法，刚才围观两个中年炼金术师的战斗时也看到他们在地上画阵图，可这毕竟是临场的随机应变，对于只会用炼成阵的罗杰特来说，他还缺少能拖延敌人进攻的手段。
就算是不用墨水笔在半空画炼成阵，难道在场地上用脚勾勒六边形的阵图就不会惹人怀疑了吗？更何况对方完全可以干扰他移动的位置，以此来破坏他的布局。
奥利维尔的话确实很有帮助，但罗杰特认为她说的可能并不是在地上画图那么简单，预先的准备应当还有更好的方法……
罗杰特忽然灵光一闪，想到团长雷诺经常用到的魔法卷轴，虽说那东西仍然需要咒语和法力的支持才能启动，但具体的原理或许和启动炼成阵差不多。
他看了看自己的号码，激动地问奥利维尔：“我还有多久开始比赛？”
“你最后才报名，应该还要一段时间吧。”奥利维尔看了看他的表情，笑道：“想到办法了？”
“这个比赛允许带多少东西上台。”
“啊？”奥利维尔一开始没听懂罗杰特的意思，她还以为对方要用提前配好的药水或者什么，随口答道：“好像没有要求吧，这有关系吗？”
罗杰特笑了笑说：“那就没问题了，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他就一路小跑往宿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