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卖姜黎黎?
幸亏没有说太多，不然把林妙人都卖了。
“罗嘉这个孙子真不是人。”庄南骂骂咧咧地说着。
许总监一脸茫然，心里还奇怪庄南怎么对罗嘉的态度这么极端，哪怕是对王铎，反应都没这么过激。
裴少祖没有接庄南的话茬，偏头问道：“许，招标书你看了吗？”
许总监说：“从尚城一拿到招标书我就看了眼，综合来看，跟尚城有直接竞争关系的，除了i组织，还有另外两家公司。”
“你不是创意总监吗？还懂标书？”庄南语气不善地问。
现在的庄南跟炸药包似的，一点就着，还浑身带刺。
“懂一点点。”许总监干笑着回应。
虽说招标书这块主要经由尚城的人员负责，但为了以防万一，其实荣域那边也做了一份，不过所呈现的效果跟尚城所做的差不多，所以没有拿出来。
主要也是因为荣域对这个领域了解不多，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这次竞标会，不止是为了姜氏集团放出来的这一块儿土地的使用权，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这个时候跟姜氏集团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代表着什么。
姜氏集团涉猎甚广，才不会在这种小小的竞标会上浪费太多人力物力，这次大办的原因也是不言而喻的。
许总监四下看了看，好奇地问道：“王总没来吗？”
“谁？”
许总监解释道：“卓绝王总。”
庄南听言，随意瞥了瞥分散的人群，确实没有看到王铎的影子，毫不在意地说：“王铎那家伙可能觉得既然能跟姜家联姻，这种级别的招标会就没必要参与了。”
联姻？许总监自然地看向裴少祖，假若许总监记忆没有出错，姜家的那位小公主，一直都对裴少祖情有独钟啊。
哪怕姜华庭想要让姜黎黎跟王家联姻，以姜黎黎的个性必定宁死不从。
所以这所谓的联姻究竟是闹得哪一出？
竞标开始，有资格参与竞标的企业依序进入现场，观看竞标的企业从另一入口进入，庄南忍不住咂舌，“姜氏集团以为看猴呢？还分两个入口。”
“自己想当猴请不要带上我。”裴少祖闲闲地说。
“裴少，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较真。”庄南很无奈，再说，人类本来就算从猿猴进化而来的啊，千万年前，大家都是猴。
说起古代文明，那庄南真是打开了话匣子，庄南觉得，人类最初，可能是微生物，也有可能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到地球。
然后来到地球之后，发现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去处，所以商商量量的，两人就留在了这里。
在庄南的世界里，一起从另一个世界来到地球的必定是一对情侣。
只有男女在一起，才能繁衍后代。
再然后啊，便是后代又后代，两个人变成两百人，然后变成更多，而这两个人呢，就是传说中的亚当和夏娃。
“近亲生出的孩子大概率是畸形。”
庄南撇了撇嘴，“童话故事里就是这么写的。”
裴少祖一盆凉水泼下来，“童话故事都是哄小朋友的。”
这一点庄南承认，很多童话故事都是哄小朋友的，甚至于还有的会用来哄大朋友，但不是有句话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嘛，众多童话故事里，肯定有那么一两个是真实的。
譬如人类祖先这一个，就有可能是真实的。
再说，地球上有很多科学家都无法解释的事情啊，为什么会有冰川，为什么会有火山？神奇的大自然为什么神奇？自然灾害又是怎么造成的？
鬼神论是真是假？人可以永生不死永生不灭吗？
等等……
好像可以。
林妙人的灵魂不就是一个鲜明的个例。
裴少祖掏了掏耳朵，“庄南，你太聒噪了。”
“聒噪？”庄南委屈巴巴地说：“裴少你居然嫌弃我聒噪？人家不要活了啦~”
裴少祖的嘴角抽了抽。
“许，你有戴耳机吗？”
早知如此，许总监不仅会随身带着耳机，还会带两个。
一行人在庄南叽叽喳喳的过程中走到位置上，参与竞标的企业会抽签定发言顺序，由姜氏集团那边给出最终选择合作的企业。
庄南潇洒地坐在座位上，那般自信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竞标会已经结束了呢。
“妙……姜黎黎不是说会出现在现场吗？怎么没有看到她？”庄南环顾左右问道。
许总监不解地问：“姜小姐怎么会出现在现场？”
姜氏集团生意上的事情姜黎黎从来不关注的，况且姜华庭也不可能让姜黎黎来这种地方，所以许总监不理解为什么庄南会这么说。
评审席上坐的，应该是姜氏集团里的重要人物，姜黎黎出现在这里，有些突兀吧。
没想到姜黎黎还真的出席了，不过是代表姜华庭出席，以示对这场招标会的重视，坐在评审团的中间，却没有任何决策权。
庄南第一时间发现了坐在评审团中间的姜黎黎，亦或者说是，现在是姜黎黎的林妙人，嘴唇轻扯就欲伸手打个招呼，反应过来时机不对，微微点头示意。
她看到庄南和裴少祖，还有一旁的许总监，也微微颔首。
原本没看到现在是姜黎黎的林妙人时，庄南心里还有点儿紧张，这一刻，紧张感瞬间被抛掷九霄云外。
许总监惊咦一声，似是疑惑姜黎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止许总监疑惑，坐在后排的某位男性也好奇地问了句，“那不是姜家小姐吗？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姜黎黎的大名业界可以说是如雷贯耳，虽然不在江湖，但江湖上总会有她的传说。
另一个人似是知道内幕，“听说是来压场子的，没有决策权。”
“姜家小姐连参与评选的资格都没有？”
“你觉得呢？”
由于后排的人没有刻意压低说话的声音，所以前排的裴少祖和庄南都听得一清二楚，庄南一度听不下去，那种调侃的语气是几个意思？
姜黎黎再没有参与评选的资格，但也可以坐在评审团的中间，身份也是姜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他们算什么鸟东西。
许总监连忙宽慰着：“庄总别生气。”
“什么人啊都是，嚼舌头根子是长舌妇所为……”庄南就看不得别人议论他的妙人妹妹。
裴少祖终于开口道：“好了。”
关键时刻，能制住庄南的只有裴少祖。
抽签顺序定好后，姜氏集团评审团坐在最旁边的中年男性手扶着麦克风，喂了一声说道：“好大家安静一下。”
中年男性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控起场来驾轻就熟，不一会儿便把竞标规则讲的很是清楚明白。
竞标分两轮，第一轮筛选，第二轮定标，具体结果以姜氏集团回复的邮件为准，或者等待电话通知。
首轮竞标公开。
企业详细介绍所准备的标书，评审团当场给出是否可以进入下一轮的意见。
庄南皱着眉头说道：“啥玩意儿？前期姜氏集团没有筛选过吗？搞什么……”
这样的做法姜氏集团当真不怕得罪人啊。
最可怕的是，上去了十来个公司，成功进入下一轮的只有一个，还是许总监提醒过的那个有资格跟尚城竞争的两家公司之一。
姜氏集团的做法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怎么搞得跟小孩子玩过家家似的，合作的诚意在哪里？
庄南是觉得姜氏集团有点儿飘了。
许总监说：“那是因为姜氏集团有飘的资本。”
多少公司上赶着跟姜氏集团合作，想要在姜氏集团吃肉的同时有口肉汤喝，再说，这样级别的招标会确实不用搞得那么严肃。
现在是姜黎黎的林妙人坐在评审团中间可以说是无聊极了，她求着姜华庭让她出来见见世面，这个世面见得……有种不见也罢的感觉。
目光飘忽之间，她的目光跟罗嘉有了个对视，罗嘉玩味地盯着现在是姜黎黎的林妙人笑了笑，而后转移了目光。
这一举动让她猛地精神起来，林妙人意识到，自己的作用好像并不是安安静静坐在这里当花瓶那么简单。
“下一个，i组织。”
i组织的罗嘉和跟在身后的毛文昱傅卿站起身，走到展示标书的地方落座，主要负责讲解标书的人是毛文昱。
这份标书是林妙人写的，她比谁都更清楚标书内容，当然江纯说的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所以她就根据自己对这块儿地的想法，做了一份标书。
标书交到江纯手上的时候，江纯什么都没有说。
不过评审团听完毛文昱的讲解后，面部表情倒是……五花八门。
每个人的反应似乎都不一样。
评审团的人不知道在小声交谈着什么，现在是姜黎黎的林妙人难得的紧张起来，尴尬地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并注视着身边人的状况。
不知道内情的许总监说了句：“i组织的标书……很特别啊。”
裴少祖记得，i组织的标书好像是林妙人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