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之始·恒朝之乱兆·万邦来朝·三
五月初。
单于随着挂帅礼部主客司的礼部侍郎戏完了整个京城后,动身回了草原去。
拿着大包小包,全是些价值千金的珍贵东西。
此时,天上太阳高挂,云缓缓飘过,地上风吹草吹动。
地上,那单于牵着马,和他那定要回去尝那酒的弟弟谈着这六年一度的盛宴。
“那远南的那个贵族很是圆滑,左看右看都和麒麟没什么关联,何况那长的不能再长的脖子?”
“我的弟弟啊,这个拍马屁的机会,谁会放过啊。倒是东陆贡的那陨石,差点夺了我的风头。”
“可不吗,幸好没夺了你的风头,不然你贡的最少反而赏的最多,那还怎么有脸咯。”
“那怕我一点不贡,也会赏我最多。因为什么?因为北陆生了乱!不然岂能一到恒朝就是每个县的县令出城接待,少说也有五百俩接待银伺候,没用到这五百俩,还要担个罪责,你可不知道哥哥我一路有多爽快。”
“哈哈,这恒朝人就是怪,你越不听话反而对你越好,若是东方那个单于永远在,那你永远可以安享富贵了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哪里有伤,哪里就应好生伺候着,不然就坏完喽。”那单于坐在马上,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但你也不能一直不好,这不像是长不出的手臂。若是好生照顾就是不好,那恒朝会没了耐心,他就会把这个剁了,反正可以重新长,所以你要蹦跶多久,你心中可是要想好了。不然福是享受了,可最后就是个身败名裂,死无葬身啊!”
“那哥哥,你打算好了么?”那身为若王的单于其弟,心中泛起对未来的恐惧,挥手要其身旁侍卫拿水去。
“在享受个几年吧,那时就是越殷勤的越好。”那单于抬头摸了摸胡子,颇为的自在得意。
“快走!”身旁的那若王一声闷哼,便硬挺挺的伏到在了马上,身后插着一只长的颇为吓人的箭,单于回头望去,后方现出了一大批的骑兵。
“摆阵!”那单于一声令下,懒散的上百人齐刷刷的向单于靠拢而去。以贵族为第一横队,其余人马都依次贴在身后,那拿着的包袱,霎时分了散,其后是十几个手持盾牌的人断后。
哒哒哒,后面骑兵难以追上,不远的前方却出现了一个黑影,眨眼后,人影黑压压的铺面而来。
“弟,弟弟!”那若王失去了感觉,掉落马下,单于伸手抓他,却是被扑了个空。
“王八蛋!”那单于一声怒哄。六陆贵族世学世安语,连骂人都是先想到恒朝的言语。
太阳下,一道光洁的银光色一闪,锋利的弯刀出看鞘。“乱臣贼子,我入你娘。”那单于驾马,领着几百号人冲将进去。
面前,是上千号人,身后只是几十人的虚兵。他们,中埋伏了。
霎时的刀光剑影之间,单于左臂一道伤口,大腿一道划痕。
“末将来此救驾!”那后面的侍卫看到单于被人冲的伤痕累累,往前为单于开道而去。
却呲的一声,一道长枪将他高悬天空,血在空中纷纷洒落。还未到单于旁边便已先行倒去。
阵前,那单于弯刀与人长剑撞去,碰生出一声巨响。那把长剑从腰而折,单于双手却握不住了弯刀的颤动。
阵后,所有人为了单于都往前冲去,呈现一字型散开趋势。
却因能力高低不同,对手势力有强弱之别,成了一点一点。
呼,一把长枪呼啸而过,那单于用刀劈去。双手麻木却使不上力气,叫那枪头插着了刀锋,打弯了后贴打在了胸前,震出一口的鲜血。
“单于!”身后侍卫一身咆哮,冲上了前去。
而前进的敌人却越了开,将单于围成了一个小圈。
单于手握着胸口,领着马儿逐渐停了下。
对方也损失惨重,只剩二三百尔,却足以让单于死上数十次。
“我家休屠部主子在王城克承大统,特遣我护卫你去祝贺。”那圈中出了一骑,手持长枪,长枪上还挂着威风凛凛的休屠旗帜,绣着休屠部的古老图腾,一弯月一圆日。
“你把我绑了便是,何必废话。但我还是要说,你那主子来的名不正言不顺,狗才会臣服于他。”那单于依在侍卫旁,奄奄一息道。
“我既可以绑你回王城,也可以带你头颅回去高悬城楼。那样都可以扬名立万。”说罢,那千总抬枪,刺向了那单于的右膀。
“不要动!”那单于张开左手朝侍卫示意,疼的自己咬牙切齿。身后的一弓箭手猛的绷紧了弦。
“你不会认道理,我教你认”那千总盯着单于,转起了手中的枪头,磨向了那白色的骨头。
单于身体猛的仿佛翘起,那传来的疼痛到了极点。“啊——!”
哒哒哒,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缓慢而有力量。
那千总闻声,猛的回头一望,等候多时的那箭手猛的将箭弦放了开,一把长箭射中了那千总脖子略有起伏的地方。
而来的那伙人,长的高大。披着满头略带红色的头发,杀人如撕肉干。一眼望去,倒也是有着上百号人。
却只有十几个骑着马,其余的跑的却比马儿更加威猛,那为首的冲进围着的圈子后,大挥起阔斧砍去,将用枪柄挡去的身子一分为二,此时,千总已死,援军杀至。几百人闻风散了胆,齐刷刷惊恐而逃。
那些个人杀人后脸上都生出欣喜,如只只嗜血狂魔。
连那单于的心中都闪过了害怕。却仍旧平视着他眼,用世安语缓慢问去,“壮士,你为何救我?”。
咚,一壶酒向他飞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