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存活的人
女子无所谓地一笑，自顾自道:“姐姐很讨厌那家伙，但你这次还行，如果这里真的能给其它都城带来恐惧，那就更完美了。”
“那不看我是谁！”天狼无脑道，他忽略了女子的实力以及他自己的实力。
女子嘴角微扬，挥了挥手，天狼就这样消失，紧接着身形消失，消失的这刻她对天狼的骨灰道:“世界是贪婪的话，你就是蠢，连自己的族人都能出卖？”
其实这些都无关紧要，让女子动了杀意的是天狼的语气，这语气上她感觉心悸，为了以防万一，当然是杀人灭口，这样她的任务完成了，魔法师也不会查到她这里，可谓是——一石二鸟！
……
鬼都，繁华区的街道上。
灵寂一行人小心地向前推进，不时看到几个魔化的人，他们还是老样子，寻找吃的，和同类出手。
“灵寂，你说会不会有存活的人？”圣光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和灵寂小声道。
灵寂摇了摇头，他不认为普通人可以存活下来。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说话的声音？”端木云忽然道，口气中多了些许不确定。
听端木云这么说，灵寂等的目光聚集到她身上。
端木云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隐约听到一些声音，从下水道传来的。”
“下水道？下水道安全么？”圣光问道，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想儿考虑了一下道:“也不是没可能，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我们去看看吧？于情于理好像去看看，有点说不过去。”灵寂说服道，他的目的主要是说服圣光。
圣光幽怨地看了灵寂一眼，率先进入下水道，下水道里的气味迎面扑来，令人产生一种想吐的感觉。
想儿和灵寂的眉头皱得很紧，端木云反倒和没事人一样，其实，她是在担心下水道里也许存在的人会不会安全。
“以高级魔法师的身份，召唤来自光明的精灵，给予我光的力量——照明！”
圣光苦大仇深道，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念这个魔法的一天，过去听到这个魔法他第一个不屑。
端木云召唤出一些水元素，笼着一行人，间接性地隔绝了气息的侵袭，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其他三人的心情。
在圣光的照明之下，下水道的情况一览无遗，废旧的水管，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偶尔传来老鼠叫的声音。
“妈妈，那些恶魔都走了，您吃点东西吧。”
“妈妈不饿，你吃吧，相信妈妈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一定会有的，不要轻生，我们要坚强。”
“可是……”
“妈妈不饿。”
母女的谈话落在了灵寂的一行人的耳边，根据声音的远近，他们可以确定这对母女离他们不远。
灵寂转身佩服道:“云姐你听力真好。”
“是水音术！被动魔法，以后不要把惊讶说出来，这样被问的人多尴尬。”想儿抢先道，她这么做只是为了缓和端木云的尴尬。
端木云冲着灵寂浅浅一笑，示意:并不会尴尬。
灵寂感觉说不说都是问题，索性转移话题。
“你们觉得会不会有其他人，也在下水道？”
“随缘了，能救多少便是多少，再者我们其实自顾不暇。”圣光现实道。
他这么说，气氛一时冷了起来，加上离那对母女越来越近，大家谁也没开口。
到了一个狭隘的通道口时，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女孩边儿闭眼冲出来，边儿萌萌道:“你们这些恶魔，我和你们拼了！”
“等等，我们是来救……”灵寂急忙道，但无济于事……他话还未完，小女孩已经冲进他怀里，差点将他推倒。
小女孩天真道:“别以为你会说话，我就不知道你是恶魔了！啊啊啊，看我咬你。”
听小女孩这么说，想儿不禁莞尔，将小女孩搂在怀里柔声道:“别闹了，我们真的是来救你的，你睁开眼睛看看？”
小女孩一时的倔强随着想儿的温柔化解，她睁开眼睛，眨着美丽的星眸，看着想儿和灵寂等人道:“妈妈她快饿死了，她就是不肯吃饭，虎儿，怎么说都不听，刚刚和她生气呢！
可是听到有人走过来，我一定要保护好妈妈！”
呃……这个思维很新颖，灵寂勉强反应过来，和小女孩道:“你叫虎儿？”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这个坏人！不许你接近妈妈！”虎儿嗔道，甚至于作势打灵寂。
灵寂瞬间懵住，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我长得这么不像好人？”
“虎……虎儿？让哥哥姐姐们进来吧，他们不是坏人，乖。”虎儿的母亲虚弱道。
尽管是这么说，可灵寂依旧被挡在虎儿的面前，想儿、端木云以及象征着光明的圣光，毫无阻拦地进去看虎儿的母亲。
出于无聊，灵寂看着气嘟嘟的虎儿道:“你是不是见过我？”
“没有！”虎儿恶狠狠道，显然她不吃灵寂‘装好人’的这套。
灵寂耐着性子道:“那你为什么就觉得我坏，一堆好人里，难道非得找出一个坏人？而且……你为什么不说那个满是假正义的帅锅是坏人？他可以扮好人。”
“嗯，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根据侦探小说里讲，注意细节的人，往往是杀人凶手，大哥哥你别看我小，我很聪明呢。”虎儿童真道。
灵寂至此说了一个字——服！
想儿那边儿，端木云正在竭尽全力地救虎儿的母亲，虎儿的母亲失血严重，后背有一道骇人的伤口。
“你们……别费力气了，虎儿就交给你们了……对她好点，她爱看侦探小说……只要有侦探小说她就会听话。”虎儿的母亲吃力道，紧接着从怀里取出几本侦探小说。
端木云难受道:“阿姨，您别说话，我一定可以救好您的，您要相信我！”
“我怎么帮你？”圣光看着端木云心痛道。
端木云摇了摇头，边儿治疗着虎儿母亲，边儿吟唱道:“水神的眼泪啊，世人的悲伤又在上演，来自于您那纯朴的神力，我需要您那可以创造奇迹的泪滴。请赐予我们最大的祝福！”
魔法咒语有点怪，这个魔法有着一个古怪的名字——眼泪，实施成功的几率只有5。
此刻水元素涌动之后消失，显然实施失败。
端木云的眼珠顺着眼旁落下，她抽噎道:“阿姨差一点点，真的就差一点点水神的眼泪就可以出来救您了。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孩子不哭，我知道你尽力了，我不怪你，我还要谢谢你呢。我现在只有一个牵挂就是虎儿，我希望她能快乐地正大，当一个侦探或者小说家？都无所谓了。拜……”虎儿的母亲话还未完，已经失去了生命的特征——没有了心跳。
想儿顾虑道:“怎么办？如果虎儿知道她母亲离去了，那……”
“我们可以善意的谎言，不是吗？”圣光看着伤心的端木云道。
端木云看着圣光破涕为笑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