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进阶
“你怎么办？”灵寂摸了摸头道，样子极为憨厚。
想儿不禁莞尔，小手捂住嘴，嗔怪地看着灵寂。
“笑什么？”灵寂问道，他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想儿解释道:“你可以去地狱找我啊，我一定打扮得钱漂漂亮亮的等你。”
“……”灵寂无话可说，解释将想儿搂在怀里，小声道:“不许，谁都带不走你，除了我。”
接下来又是一些无聊的争论，彼此都没有点破，其实只是为了缓解压力，缓解恐惧感。
很快天明，大型商场的楼顶上，有十几个帐篷，就像是漆黑的夜空中明亮的星，点燃了美好的希望。
灵寂没睡懒觉，一边恢复魔法力，一边寻找突破的契机。
一旁是浑然不知的想儿，她抱着的是一个枕头，当然了，在她睡着之前是灵寂来着……
由于魔法师等级的进阶除了威力就是对魔法的理解，二者相辅相成。所以，灵寂的情况是净化魔法威力没法变得更强，能改变的只有对魔法的理解。
净化魔法自灵寂完善以来，就没有什么更好地进步余地，又或者……可以再自创一些新的净化魔法？
灵寂想到这，内心的激动可以想象。随后，又陷入了失望……
自创魔法的契机又不是呼之即来，喝之即去的。
模仿其它系的魔法技能？这不是痴人说梦吗？魔法是需要信仰的，通过内心纯洁的信仰，感召善良的魔法元素，从而召出一个个神奇的魔法。
需要注意的是……灵寂不在此列！他毫无信仰可言，如果真的有，恐怕就是他自己。
这想着想着，灵寂脑海的灵感一来，他第一次聚集的是剑形状，可是随后就消失了，这会不会是当初能力不够所以召唤失败，但……现在呢？差不多了吧。
随着魔法元素的转化，灵寂的身边出现了一把剑，这剑竟然产灵，轻轻地鸣着，仿佛是在抱怨什么。
随之而来的，灵寂的脑海多了许许多多的回忆。
山谷中，野花遍布，五颜六色，满天的蒲公英随着风飘散。
接着出现了一个人……
用什么来形容她？惠质如兰？不，远远不够。
她美，却是别样的美，窈窕的身形，善良的眼眸，还有那乌黑发亮的长发……
“你不是要和我单挑？就你这登徒浪子，还想与天地抗衡？”
她开口道，话语是不客气，但柔柔的感觉，给人一种说的是实话的感觉。
“我赢了呢，我输了输掉我的自由，我赢了你能属于我？”
另一个出现，这个人……是自己？灵寂听着这熟悉的语气，和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
女子莞尔一笑道:“这可不行，我又不喜欢你。”
“时间久了就喜欢了。”那个灵寂道。
灵寂从那个灵寂的话中，感觉到的是玩味……
女子一愣，脸上的红晕遍布，痴痴道:“我不是自由的，我有我要去做的事儿，你和我没有结果的。”
“你要做什么？”那个灵寂爽朗道，看他的感觉是，这货能搞定一切。
女子笃定道:“我要改变自己，我要救赎我所不愿意看到的一切，我要去把坏人变成好人……”
言而总之就是她要去当个菩萨，普度众生的菩萨。
“我可以陪你。”那个灵寂认真道，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做作。
画面一闪。
夜空中大雪纷飞，一处茅草屋内，传来孩子的哭声。
女子柔和地道:“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或者说你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你不明白，如若你是他的孩子多好。
我不后悔，每个生命它来之不易，既然你来到我身旁，说明我们就是有缘的对吗？”
灵寂认可地点了点头，此时茅草屋外传来那个灵寂的声音。
“你出来！我真的不杀他，那个混蛋敢做出这样的事儿，很抱歉我送他去佛祖那里好好忏悔去了。
他的孩子，我不认，我也不许你认。
你不是不知道，这对你，还有我意味着什么，一旦日后这崽子知道自己的生世，你说他会不会杀我？
我想你心里很清楚。
你……你说话啊！”
紧接着，那个灵寂夺门而入。
茅草屋内只有血书，和冰冷的尸体，这尸体上带着微笑。
唯有孩子刺耳的哭声，称托此刻的悲凉。
前几分钟前，女子已经做好准备了，她说刚刚那些话的时候已经是回光返照了，而她听到了那个灵寂的牢骚。
血书上只有一行字:
孩子无罪，我有罪，人若无情，与凡草何异。
秀娟的字体旁有着不舍的泪珠，那个灵寂将血书撕了个粉碎，那个孩子？比血书情况好点，尸骨无存，无痛无氧，形神俱灭！
看着那个灵寂如此疯狂，灵寂不禁轻咳，他很同情那个女子，女子的想法也没错啊。
这个想法在下一幕的结束后，荡然无存。
诡异的山洞中，黑的吓人的血池边。
刚刚的女子突兀地出现在这里，她脸上有一种特有的信念存在，这种信念说不清。
“人心向善，善可以使得内心光明，而不是和你一样躲在这一处小洞天了，担惊受怕。”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中传去。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这么理解吗。不论对你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可以宽恕？”
一个长相极为难看的男子出现在她身前，有条有理道。
女子有点犹豫地道:“是的。”
“你不还手？”男子有点惊讶道，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笑。
女子失神一下，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她开口道:“我相信大恶的人，也会悔改的。”
“那我要是就不悔改呢？”男子玩味道。
女子嘴角微扬，自信温柔道:“我不是第一个这样牺牲的人，同样不是最后一个。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去重新融入人类世界，体验人世的善良。”
男子点了点头……随即就是那些画面了，灵寂看到了落红，也……看到了她有些心酸的泪水，这泪水不是后悔，是种怜悯的悲伤。
画面再转，只是一瞬间。
那个灵寂，孤傲地看着刚刚的男子，说了十个字:“呵呵！我不成魔，是不疯魔！”
那个残忍的手段令灵寂也颇为心悸，正如他所言，不成魔！是不疯魔！
一经疯魔，无人称魔！
画面结束，是一把剑，它通灵地在灵寂的脑海中写下:
主人？还是兄弟，自从她走了，你入魔了，你就再也没和我谈过，我知道我是你和她最后的纪念，你不想看到有一天我输，输……输了你们的纪念。
也许，现在的你一无所有吧，而且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的孤傲犹在！剑意依旧。大成是时间问题，小成是人品问题！
我永远都不可能输！上个时空如此，这个时空依旧。废，是你废，并不是我废。
好在，你对之前好像都忘了，不然……你这么倔怎么可能再呼唤我？还是这么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