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她变了
圣光点了点头，不再纠结带着虎儿离开，外面只剩想儿和灵寂。
灵寂猛地吻上想儿，脑海一片空白，他能想得起什么？为何什么都想不起。
他想问圣光，是不是和想儿有关，却又不知道怎么问……
当吻停止，想儿脸上微红，除了呼吸之外没什么不正常。
“我就知道我会离开你的，嗯，怎么说呢，你问了圣光也没用，可能我会遇到更大的危险，更无法想象的折磨。
与其这样，不如陪你走，走着那不知道的明天。
相信她存在这个时空吗？等我离开，就去找她，不哭，我不会后悔，爱是牺牲的话，你能为我牺牲，我为什么不能为你牺牲。
你比我可怜多了，知道吗？
我有你可以无忧无虑，你没有灵魂，守护就不是你该承受的，对你不公平。”
话有开始终有结束，结束时眼泪纷纷，不伤感，情自流。
灵寂伸手轻抚她的脸，抚去她的狼狈，温柔道:“不然，纵使是死，你会躺在我怀里，我会守护着你安然离去，陪你走过这不知尽头的岁月。”
听着灵寂这么说，想儿不禁哭出声，埋在他怀里小声地抽噎着。
勇敢不是谁都有，面对死亡唯有牵挂才有不舍，了无遗憾无所寻——最美的结局。
最残忍的结局是——不想活着，不许不活！一无所有，不能去寻！
请，别放纵自己，有朝一日灵魂反噬，就是行尸走肉时！
想儿轻轻抽了抽鼻子，抬头看着假装淡定，比自己还要害怕的灵寂，心里很暖，这段时间以及和他在一起所有时光去换她的生命，她直接换，毫不考虑地换。
“陪我看星星。”
“好。”
“陪我看日出。”
“好。”
“我要给你做饭吃。”
“好。”
“你以公主抱带我走。”
“嗯。”
“你……爱我么？”
“爱。”
“我累了，我想睡觉。”
“好。”
呃，他们刚刚才醒，当然睡不着……
躺在床上的他们，继续呢喃，灵寂至始至终都答应。
想儿一直问，一直问……
时间会因为珍惜而超短，也会因为无聊而变长。
口干舌燥，想儿起身倒了两杯水，看着杯子一时间也是伤感，所谓伤感不过一笑。
一切都会过去，不是么。
“再说下去，我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先给你做饭。”想儿，说着自嘲地笑了笑。
灵寂选择辅助。
出乎意料的是，想儿是会做饭，看着灵寂如此怀疑的表情，她申明道:“我也是会做饭的啊。难道这十几年近二十年没有你的时光中，我是饿着过来的吗？”
“嗯。”灵寂许久吐出这一个字。
想儿那里他插不上手，他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忙碌。
等待吃饭？不如说是享受平静，一天之中唯吃饭是证明平静的。
平静枯燥起来能疯，享受起来如梦，梦中的你对平静的渴求是停下，而不是任其流逝。
想儿这一顿午餐，做了四个小时，很难想象她付出了多少心力。
让她感动的是，灵寂这傻小子就这么看了四个小时。
饭香绕在帐篷中，飘出了帐篷外，没有人打扰他们，也不会有。
真有就是虎儿这个小馋猫，但圣光纠结的样子，让她不好去想儿那里吃，她一边看着侦探书，一边看着圣光，许久会摸摸圣光头顶的几缕白发。
端木云一是为了虎儿，二是为了圣光，加上闲着无聊，和想儿做出同样的举动。
她的厨艺和想儿比半斤八两，至少留住虎儿这个小馋猫绰绰有余。
想儿那里灵寂没什么心思吃，却又想吃完……矛盾的结果是——吃完。
“别噎着，喝水啊。”想儿看着有点狼狈的灵寂，莞尔道。
看着灵寂吃这么有趣，她一时间也很有做饭的兴趣。
灵寂个愣头青，不喝水，强消化着……
逼的想儿只能用非正常手段。
在想儿的非正常手段来临前，灵寂妥协。
看着想儿得逞的笑，灵寂能做的是尴尬一笑。
时间终是要走，所以灵寂他们不得不走。
前方是什么？或许是危险，遗憾的是除了面对别无选择。
微风、煦日，如果没有街道两旁的凌乱……可惜，没有如果。
相对于昨天，今天的她多了不属于她的柔和，对每个人都是温柔相待，夜鸢也在此列。
怪异的同时没有人去问，想儿为什么会这样也和他们毫无关系。
“灵寂，今天天气很好。”
想儿随意道，好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心情还不错。
灵寂轻轻搂着她的腰，点了点头。
“魔化生物怎么不来呢，这不符合它们好动的本性。”想儿侧头靠在灵寂肩膀上，有点小郁闷道。
灵寂思索了些许道:“因为我这个大克星在这里，它们感受到我的气息，所以不敢来了。”
“骗人，之前你还被追得很狼狈。”想儿玩笑道。
灵寂看着想儿，用眼神问:有吗？
明明就是有！想儿用眼神回答。
至于眼神究竟能不能传达意思，这得看传达的人多默契。
他们这里用眼神示意的时候，圣光那里如常。
半天过去了，结局他也忘了，但他知道他做过什么，看着想儿和灵寂愧疚感很深。
虎儿呢，缠着夜鸢，所以端木云就在他身边，安抚着他的情绪。
“想儿和灵寂不会怪你的。”
端木云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说，她能说的也就这么一句。
“嗯。”
圣光也还是这个回答，愧疚感丝毫不减。
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所以端木云问道:“如果有一天有人用预言术预言我，你和灵寂差不多。那么……你换位思考一下我会怎么想，或者说想儿会怎么想。
去承担更可怕的？肯定不是啊，我想我会陪着你直到生命的尽头，告诉你找个你喜欢的，或者很喜欢你的人，好好的过一辈子。”
“我会选择让你暂时活下来。”圣光搂着端木云的腰，不舍道。
这份不舍灵寂不会少，但他不知道，他知道想儿会等，知道圣光不会告诉他。
端木云脸上微红，继续道:“别闹，现在我没事，以后也不会有。
你没有做错什么，起码你对得起他们，没有将结局告诉他们，也没有把这个结局和其他人说。”
嗯。圣光在心中应道，嗅着端木云的发香，满是柔情。
两对人都在忧伤，唯有虎儿那里乐趣横生，夜鸢毫无顾忌地看着灵寂，以她的聪明虽不说能不能接手灵寂，起码她是有机会的，现在想儿对她不设防。
她怀里的虎儿倒是没什么想法，依旧赖在夜鸢这里。
灵寂那里响起了歌声……
“城市的夜晚霓虹灯璀璨，
点亮了黑暗赶不走孤单，
午夜和白天不停的交换，
游走在街头一个人落单，
节日的狂欢情人的浪漫，
所有的快乐都和我无关，
无聊的工作让人很心烦，
我又想你了你人在哪端。”
这一段想儿反复唱，唱不腻，最后一句时，总会看着灵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