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背锅
晚上六点元帅家已经布置好了，至于为什么在他家……
元帅也说不清为什么，他就是想。
如果这是离开，那么自己家里离开就挺好的。
是报应？他不信报应，这些将军的做法偏激是偏激，谁没年轻过……
现在想想，元帅觉得过去好。
过去的人心质朴，元帅是让着当的，老元帅那会儿……抓阄，老元帅是机智最后一个抓，无奈天意啊，天意是非要他当。
到了元帅这里，将军五个，四个是生死兄弟，老元帅一说退位，他们把他绑在老元帅身前，说元帅天生该当元帅！
所以……所以就没有所以了。
老将军都走了，新将军上马，没想到啊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元帅想着想着叹了口气。
“元帅，您没事吧。”端木云说着给他倒了杯水。
水的的温度，暖不了元帅的心，元帅和她道:“你们的伙伴，灵寂……可能是被人抓走了。我……”
“没事，灵寂会保护好自己和她们的。您别担心。”端木云微笑打，实际上她的内心空空的。
元帅咳嗽了一下道:“好孩子，是爷爷没保护好他们，大意了啊。”
“爷爷，您告诉我，是不是准备……”
端木云没有把话说全，她怕她听到的结果，正是她想的那样。
“嗯，我该走了，我不走将军们怎么安心。老伴儿会陪我的，你们别管我，有时机就走。”
元帅洒脱道，现在的他正如一个老爷爷，什么元帅他不再是了。
端木云小心翼翼地走在元帅身边，抱紧他呢喃道:“爷爷！”
感受到端木云的不舍，元帅轻轻拍着他的背道:“你告诉灵寂，我给他的帅印，不是凡物。有一天，他站在人类的对立面，手握帅印，人类就会原谅他。”
“爷爷，帅印是什么啊？”端木云离开元帅，痴痴地问道。
元帅摸了摸鼻子道:“是七都所有军区的兵符！也就是说，嗯，可以随意调动任何地方兵种。”
“那他不是元帅了吗？”端木云傻傻道。
元帅哈哈大笑，笑得端木云一阵迷。
“帅印是责任，能揽大局的人才能拥有的。过去，爷爷就是啊，现在爷爷累了，爷爷相信灵寂，这一种天生的感觉，我相信它！”
元帅说着眼睛，微闭，仿佛真地放下什么。
端木云轻轻地走出去，闭上门，眼角的泪不自觉流淌。
老妇人走在她身边，擦去了她的泪水道:“孩子，替他高兴吧，他这一辈子很幸运的，幸运的是遇到了你们。
很多话，不是有人问，他才会说，除非他想说。
帅印这东西不能随便露，有一天，灵寂要出去闯，你就告诉他吧。”
“奶奶，爷爷每天都不开心，您……开心吗？”端木云痴痴地问道，她的眼睛红红的。
老妇人温柔一笑，将端木云拥入怀里，平静道:“努力开心。孩子，奶奶把这四个字送给你，不论怎样，努力开心！”
“好，奶奶我不哭，我要开心。”端木云说着离开老妇人一笑，这一笑眼睛里的泪水就淌了出来，任她怎么去擦都没有用。
六点五十。
元帅家的大会议室中。
热闹非凡，会议用的桌子已经搬走，换成的是铺满红地毯的鲜花，以及大树墩形的圆桌。
虎儿、夜鸢、圣光、端木云以及老妇人坐在一起。
元帅？元帅他是主人，一切鸡毛蒜皮的事儿都得经过他，所以忙。
……
另一边，灵寂看着表道:“七点了。”
是的七点了，一切该落幕的即将开始。
刘海等人将他们押在元帅家附近，他们随时待命火羽的命令。
元帅看着九个将军一一念着他们的名字——“火羽！”
“报告元帅！火羽在！”
“龙腾！”
“到！”
“九幽！”
“到！”
……
元帅一一点头，他开口道:“我当元帅二十五年了，二十五年走过了很多风风雨雨。
你们当将军也十年出头了，应该成熟了。知道吗？”
知道吗，三个字，元帅说的很大声。
九个将军一一敬礼，高声道:“报告元帅！属下明白！”
“希望如此，我很生气的是有人没来。
谁给我解释一下，不要说不知道，话只说一次。”
元帅生气道，他的眼神如囚笼一样囚禁着看起来悲伤的将军们。
火羽上前一步道:“元帅，至阳将军没有来。他出去救人了。”
“这样啊，那你日后告诉他，我很生气。”
元帅说着一笑。
这笑让火羽心悸，他有点直觉，元帅锁定了他。
这时，老妇人起身道:“将军们，以我的年龄叫你们孩子，不过分，都坐下吧，让老伴儿给你们讲讲以后。”
以后？将军们颇为迷茫地看着老妇人，继而看着已经开口的元帅。
“以后，元帅之职撤销，元帅不适用于现在的军区了。
成立新的任务所，由任务决定将军们的去向，就像赏金那样。不一样的是，你们的使命！你们的使命不会变！
大声告诉我，你们的使命是什么！”
“为了人类，为了家人，愿意努力训练！不畏生死！”
九个将军心颤道。
他们一时间被元帅一人触动了。
也仅仅是一瞬间，利益足够大，元帅一走，还不是由将军们？
“你们不会背着我什么想法吧？
军区一人掌控全局，感觉不错呢。”
元帅残笑道，他胖胖的肚皮也在起伏着，仿佛在咆哮！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火羽，火羽道:“元帅，我认为元帅之职不可取代，一旦我们成为赏金那样的存在……
会不会被一些人利用……
我认为这事儿还得慢慢完善，不能操之过急。”
接下来每个将军都是这样说，只不过说得不一样。
元帅嗯了一下道:“喝酒，喝酒！这件事不急！”
说着他自己喝了一口。
将军们连忙制止，他们想得元帅不代表他们想害元帅啊，他们还想着元帅可以看着他们把军区发扬光大呢！
“怎么？你们也喝啊！机会就这么一次，我不想伤害你们，你们就像我的孩子。”
元帅说着流下了泪水，他什么时候在将军身前流过泪？
没有……
可这次，他不是元帅了。
“元帅，我九幽答应你，以后什么都不想好好地管理自己的部下，为了使命！
您别喝了！”
这样的话还在继续，元帅残笑，一口一口酒水下咽，胸口如火烧。
难受啊！难受！
对于十一个将军，他哪个不是了如指掌，可是都变了……变了！
元帅多能喝，他敞开喝能灌倒所有将军！
他抱着酒坛，酒坛里发出的香味令他失神，单手举起，酒顺着他嘴角落在胖胖的肚皮上。
一声枪响，老妇人倒地，她无比眷恋地看着元帅。
元帅哭着打翻了酒坛，摇摇晃晃地来到老妇人身边，抱着她道:“老伴儿，我来了！我来了！”
将军们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迟了，太迟了！
元帅终是元帅，永远的元帅！
九个将军敬礼之余，眼角的泪如雨下，后悔么？太迟了，太迟了。
元帅是聪明的，以死来换军区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