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可怜人
混沌店向来热闹，尤其是天冷下来的时候。
混沌包含着太多回忆，也许是孤独，也许是热闹，也许很多说不出来的……
人多归人多，空座位还是有的。
这家混沌店的主人倒是很机智，扩张了门面，丰富了多口味的混沌。
钱财自然滚滚而来。
服务员很有礼貌，餐桌极为整洁，放眼望去还有一些空着的单人座位。
细想也是，夫妻和情侣的数目不知不觉减少，难道要单身的客人，享受那种冷清？
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话向来不会错。
“先生，美女，这是菜单，你们想吃什么味的混沌？这是混沌的配料，不喜欢的可以划去。”
男服务员说着把菜单和配料单放下想儿和灵寂身前。
想儿和灵寂坐在靠窗的的双人座位上，当然是那种对立的，不是并排的。
想儿把菜单和配料单推在灵寂身前，和灵寂道:“我是个大吃货，什么都爱吃，你选吧。”
灵寂不禁莞尔，懒得看菜单和配料单，和男服务员道:“看着办吧，我们两个人吃，特色的，多上一些，谢谢。”
“好的，您稍等。”
男服务员说着转身去安排。
剩下灵寂和想儿，想儿给灵寂和小想儿倒了杯水，悠哉悠哉地看着窗外。
窗外视野很远，可以看到远处的半掩的景区。
他们在混沌店的第三层，所以视野远。
小想儿靠着想儿放在餐桌上的手，晒太阳……
说来也奇怪，它好像莫名其妙就能活着，很多应该有的生理迹象，寻常都看不到。
不排除它避开视野去，整理自己。
混沌很快上来。
不出想儿所料，灵寂的脸上微变，想着灵寂不怎么爱吃菜……微笑的同时，适当地为灵寂解决了些许。
“剩下的菜，不许剩下，全部得吃，知道了吗？为身体着想，你看你又胖了，不胖下去怎么变成熊保护我？！”
想儿推了推灵寂身前的小碟子，看着小瓷盆中的混沌，和灵寂道。
灵寂不禁莞尔，给想儿夹了一个混沌，问道:“变成熊有什么用？”
“冷了可以抱着，不爽了还能打几拳，遇到危险了还能站在我身前，保护我。”
想儿俏皮道。
灵寂轻轻咳嗽，他对于想儿的话，只有一样不达标……那就是他还不能给想儿取暖。
呃，取暖这件事……好像买件羽绒服之类的就可以。
小想儿贪嘴，考虑到它身体的原因，想儿把一个混沌一分为二，吃了一半，另一半放在小想儿身前。
她用不着碟子，她是直接在小瓷盆上吃。
毫无形象的同时，也是率真的体现。
混沌店外走进一个乞丐。
对于乞丐，这里的做法不是赶出去，是任旅客处置。
乞丐很可怜，除了能看的脸，其余基本上是可以入目。
且行且小心，他身上并没有其它乞丐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味道……
一层没人搭理他，二层有人给了些混沌，还有人给了钱。
三层……
想儿把零钱放在灵寂手中，其余的……
她会去尊重灵寂的选择。
灵寂的选择？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有多可怜，就需要多恨。
也许乞讨是种谋生的手段……却不适合赖以生存。
经历了太多的虚假和欺骗，不如用借去欺骗。
善良……
相信奇迹吗？
乞丐每走在旅客的桌前，都会说句祝福语。
在到来灵寂这里前，灵寂牵着想儿的手离开。
乞丐习惯了这样的人，没有去追寻，但……刚刚想儿给灵寂的零钱被灵寂随手忘在餐桌上了。
结了帐出了混沌店。
灵寂忍不住开口道:“为什么能当乞丐，没有去自杀的勇气。活着……这么舒坦？”
想儿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她只是拉着灵寂的手，任灵寂去发泄。
“唉，可怜天下有心人，更恨天下有心无骨人！
穷，应该的。”
灵寂摇了摇头，不再去评价什么，很多东西没有意义的。
拉着想儿的手续行。
魔山多是石阶，想儿随是魔法师，也吃不消，而且不能低头看，低头看会有眩晕感。
灵寂也不好抱着她，只能是走走停停。
最舒服的还是小想儿，它安静地睡在灵寂的上衣口袋中。
不远处的石亭。
灵寂扶着想儿道:“我们休息休息再走。”
“嗯，好羡慕小想儿，可以这样睡着。”想儿说着点了点小想儿的鼻子，小想儿迷迷糊糊醒来，轻轻咬了一下想儿的食指，转了个身继续睡。
想儿不禁莞尔，看着从身边经过的小游客，她呼了口气，和灵寂道:“加油！不应该落后于小朋友的！”
“嗯。”
灵寂点了点头，适应着想儿的步伐。
一步一步是低头前进的，然而也不能盲目前进，抬头便是其他旅客的背影，撞上去多尴尬。
要是前面的旅客不留神……
一下回到解放前，消失在这个世界中。这并不是玩笑。
随便向左或者向右，都能看到不见底的盆地。
几分钟后，他们还是休息在石亭处。
石亭处很多人都在休息。
灵寂拍了拍石亭台阶上的土，示意想儿坐下。
想儿点了点头，气喘吁吁的她，终于能缓口气。
“还有多远到尽头啊，这魔山怎么这么……高！”
想儿吐槽道。
灵寂摇头，他没有爱溜达的习惯，自然不会来魔山体验风情。
站在石亭的中年人道:“一共三千多台阶，现在才走了五百多，全力出发的话……两个小时半应该差不多。”
“两个小时半？！！”
想儿惊讶道，继而和灵寂道:“老公，我们回去吧。”
她的眼神是玩味，她肯定要登顶，不然……多没有面子。
灵寂还没搭话，一边的老大爷道:“年纪轻轻，应该有登顶的勇气！
磨练自己的意志力也是好的！
现在的年轻人，意志力都不行啊。
未来，我们人类有危险喽！”
灵寂想帮想儿解释，想儿摇了摇头，转身和一边的老大爷道:“大伯，今天我一定是登顶的，我刚才开个玩笑，您不要介意，人类的未来还是光明的，不要那么悲观！
老公，我们出发！”
想儿说着拉起灵寂，小心翼翼地挪在台阶上，台阶上没尽头啊，三千台阶呢！
灵寂就更小心了，魔法师是强，还没强到从几百米的地方掉下去毛事没有。
他们身前有一堆父子。
小男孩吃力地问道:“爸爸，魔山上面有什么？”
“有你想看的东西。”
他爸爸笃定道。
小男孩天真道:“那我一定要爬上去！”
小男孩都这样，灵寂和想儿更得给自己加油！
爬上去是难，走走停停也可以啊。
怕的是，走个几百就放弃。
看不到登顶者的风采，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灵寂的耳边是想儿的呼气声，嗯，怎么说呢，很好听。
一些人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想儿我们坚持到下一处石亭休息，好不好？”
灵寂约摸着想儿的体力道。
想儿坚定地点了点头，之前的小男孩都在坚持，难道她的体质就这么差，差到连小男孩都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