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冰雪屋
一滴泪水凝结在眼角，她不知道后悔不后悔。
不是第一个那样牺牲的人，同样不是最后一个……呵呵。
孩子无罪，我有罪，人若无情，与凡草何异。
我不成魔，是不疯魔。
……
灵寂晋级高级魔法师的回忆，突兀地呈现在萌萌的梦境中。
她的潜意识在提醒她……
可她……依旧愿意去相信，善良永存。
人力虽不胜天，终有改天日。
心疼，疼的是灵寂那句，我不成魔，是不疯魔。
大爱无疆，魔头不疯……这便是他们能走在一起的理由。
结局可能还是不好，起码曾经依偎过，有段回忆总是好的，一个拥抱可用生命去换。
……
“陛下，萌萌姐流泪了……她做噩梦了？”
飞雪摸着睡着的小想儿和专注于开车的灵寂道。
灵寂回头看了一下萌萌，和飞雪道:“恶梦不是这个样子，可能是梦到我了吧。能让她这样的，我还真想不出有谁。”
“陛下，你能给我讲讲你们吗？有什么说什么都可以的。”
“好啊，我第一次见她，是我晋级高级魔法师的时候。
……
言而总之，她要去做一个菩萨，就像现在一样。
……
后来，那个我残忍地杀了那个人。
但我觉得，没有用，人走茶凉，孩子是无罪的，她也没用错，人若无情，与凡草何异。”
待灵寂说完，飞雪不依道:“陛下，你也编一个我们的故事和我听好不好。”
“好啊，我的飞雪定位什么好呢。”
“陛下，妓女。”
“……不要，我想想，不是一国公主，就是一方名流。
我呢……”
灵寂持续在我呢，迟钝了好久。
故事是想编就有的？它又不是现实，承认与否，都是现实，有着不容置疑感觉。
忽然一句来世燕还故踏，还能捧回你沏的热茶……
翻来了新的，莫名的感觉，一些故事流畅起来，是编，也许吧。
“想起来了，我们都是平凡人，那时的你，要儒雅多了。
我呢，就是一个小混混，走在哪里，哪里不安定。
战火袭来，你是那战火的牺牲……
一气之下，我带领好多人，去平定天下，为你报仇。
好多年后，我成为一将，好多人都成了我的踏脚石。
站在，城墙上，边塞的风呼呼地吹着。
又想起你了，这战争未定，最后一战起，我输了……
残骑裂甲，金戈铁马，映红了夕阳。
临死前，嗯，想到了，来世燕还故踏，想喝你为我沏的热茶。”
灵寂的故事结束，飞雪明明知道是假的，还傻傻地去相信那是发生过的。
最后一句是她相信的理由，灵寂只对她说这句，嗯……主要是萌萌不会这么惯着灵寂……
“陛下，我沏茶给你好不好。”
飞雪呜咽道。
灵寂不禁莞尔，和她道:“好，飞雪，这个故事，是编的，和你讲的，萌萌的，并不是，你……不要介意。”
灵寂的大实话，飞雪转移了注意力，她问:“陛下，你喜欢茶叶多点，还是少点。”
“有点就可以，你的话，随意了，好像停车下来，疼爱一下我的飞雪啊，飞雪好乖。”
灵寂是随口一说的，几分钟后一些琐碎的脱衣服声，从身后传来。
灵寂想要拒绝，可她的星眸都是眼泪，她爱灵寂。
灵寂停下车，自己玩的火，该灭应该灭。
尴尬的是萌萌醒来了，看了一眼他们假装又睡了过去，假睡变真睡……
飞雪和灵寂那里，火比较难灭，飞雪每一个点，都轻踩灵寂的心，任那温柔蔓延，她用心服侍着灵寂。
虽然，服侍这个词，并不恰当……
停下来，飞雪的眼睛红红的，她终是哭出来，哭出来就好受多了。
情绪一直压抑，会变老。
灵寂哄她，怎么哄，漫天承诺，或者揉揉飞雪的肩膀，摸摸她的白兔，转移她的注意力。
再不行讲老掉牙的笑话，
“陛下，飞雪可以为你死的。”
“我更希望你好好活着，照顾好自己。”
“陛下，飞雪听你的。你说什么是什么。”
“身体还好吗？”
“很舒服啊，谢谢陛下。”
“不谢，你累了睡会儿吧，看看的头上的汗水，车里没法洗澡。”
灵寂说着轻叹。
飞雪俏皮地搂着灵寂的脖子道:“陛下，不介意，我就无所谓。”
“不介意。”
灵寂说着吻上了飞雪的汗珠，不久前飞雪的努力，他不舍归不舍，有些事情无法改变的。
飞雪想推开灵寂的，然而灵寂抱她更紧。
有些事情常人无法理解，身临其境才会懂。
飞雪苦笑着闭上眼睛，和灵寂道:“陛下，我睡觉了啊，有事喊我。”
灵寂点了点头，在飞雪身上盖好被子，把小想儿带到他肩膀上。
跑车继续出动，目标房区。
下午三点，抵达目的地。
萌萌和飞雪不约而同醒来，飞雪对新家灰常感兴趣，萌萌的话，多是苦笑吧。
苦笑之余，萌萌有什么办法呢。
工作人员，看着灵寂和飞雪，以及戴着面纱的萌萌，热情地嘘寒问暖，端茶倒水，简而言之毫无节操。
灵寂眉头轻皱，没说什么，每个人都有生活的权利不是吗？
买什么类型的，灵寂不是很有看法，他把要求列出，符合要求的很少，很少就很贵。
魔法师八折，算下来和普通人九折一样。
飞雪是支持灵寂的，萌萌半支持吧，有个家也是好的。
新家是现代宅子的那种，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冰雪屋，象征纯洁和单纯。
它看起来像雪洞，实际上是一些特殊的建筑材料，经过人工巧搭建而成。
灵寂喜欢冰雪屋的卧室，卧室是他要求之一，飞雪和萌萌各一个。
他的话大约是要凉着，看飞雪和萌萌谁要他了，萌萌的话，要看医书，她多半是不要灵寂的，飞雪的话，就是围绕着灵寂转的……当然要灵寂。
下午四点，来到新家，新家东西都是装修好的，里面焕然一新。
家中每一处地方都是白色的，雪白。
萌萌看书，她在灵寂的央求下，答应陪他一个小时。
时间滴滴答答流过，飞雪在做饭，而他们两位在发呆。
灵寂在发呆，他的手，一分为二，分工明确，一手抱着萌萌的白兔，一手搂着萌萌的腰肢。
“灵寂！”
“啊？时间到了？好好，你走吧，走吧……”
灵寂看着忍无可忍的萌萌，放开他的手。
萌萌抱着他，示意灵寂看时间，过去二十分钟了，这二十分钟灵寂和她做些什么，倒还好，问题……
灵寂就是坐着。
“噢，时间没到，喊我干什么？这样陪着我很无聊吗？那没办法，你答应我了。”
“无赖。”
“就是无赖。”
“你能不能做点事儿，不要让我这么闷。”
“去卧室，还是卫生间？”
“……卫生间吧，还能给你洗洗澡，灵寂你是真能坐住。”
“抱着你，就能坐到，坐到明天都不是问题，萌萌我早上的话……”
“既不科学，也不尊重我和妹妹，直接作废，你啊，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