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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boys北城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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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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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川要比薄秋想象中更加繁华,更加宽阔。年少时的梦想成为现实,薄秋没有预期中的喜悦,大概是因为自己操作,就放弃了寻找母亲的念头,所以这座没了期许的城市,在薄秋眼里,就成了在普通不过的地方。

  到达福川的那一刻,薄秋开始想念溪水镇的一切。

  王怀德一家对薄秋很好。

  王源引领着薄秋慢慢融入服川城的生活,时常会带她去参加同学,朋友间的聚会。那些穿着时髦的男男女女,在听到王源介绍薄秋时,总是会意味深长地发出“哦–”声。单纯的薄秋当然不会知晓这声“哦”中所包含的意义,总是乖巧安静地坐在人群中,偶尔在别人询问时简单的回几句。

  而有关易烊千玺的一些记忆,也定格在一年前离开溪水镇时他的那副模样,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兔子。记事本因为没有了易烊千玺而已还慢的速度翻页,只记录一些“15号要和王源出去”“阿姨喜欢吃自己做的番茄炒蛋”等生活琐碎。

  有时候,王源会去溪水镇替薄秋给她父亲烧纸,回来时的谈话中偶尔会有易烊千玺的消息。

  听王怀德,说千玺已经没有再上学了,现在帮着经营小卖部。千玺头脑聪明,小卖部的生意比以前好了很多,甚至临镇的人也会去溪水镇的小卖部买东西。

  薄秋想不通的是,成绩一向名列前茅的千玺,怎么会辍学做起了生意呢?

  雨淅淅沥沥的下,去镇外集市的山路泥泞满地一路颠簸,待到雨势成了倾盆后,因为看不清路,车上的镇民纷纷下车顺着来路折回,除了躺在车后座被一大包货物挡住的易烊千玺七天一次的集市是卖东西的好时机,每次都能赚到一笔钱,所以他宁愿躺在这里等雨势减弱后继续前进,也不愿放弃这次机会,存折里的数字在逐渐增加,薄秋……也会很快被他接回来。想到薄秋,少年疲倦的脸上有了一丝温柔的笑容。

  司机正在打电话,似乎是跟电话那头的人起了分歧,声音越来越大,易烊千玺翻了个身,被司机突然吼出来的“王怀德”三个字吸引了全部注意。

  “王怀德!我告诉你,你被以为陆医生替你隐瞒就没人知道你做过的事了……是,我就是在威胁你,要是给薄秋那丫头知道她的父亲其实是被你撞下山谷死掉的话,哼哼,你还装好心人收养她……我怎么知道的?是陆医生喝醉时说不出来的……不多,你给他多少封口费,我就要多少……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啊!易家小子!”

  易烊千玺在倾盆大雨中拼命的往回跑,他再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想见到薄秋,他要去福川找她,带她远离那个伪君子的身边。

  一身污水的易烊千玺冲回家拿了装钱的木屉还没来得及走,父亲就一身酒气的,从门外踏进,朝他嘿嘿笑了两声,就“轰”地倒下,怎么也叫不醒。易烊千玺虽然心急,但也只能先把醉酒的父亲送去镇外的医院。这一折腾,竟到了深夜。

  易烊千玺从医院回家,拿起下午搁在家中的木屉,刚准备关上小卖部的门,就看见三个人向他走来。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关店了,明天……”

  少年的话戛然而止在一片血红之中,年轻的身躯支撑不住的倒下,他握紧了手中的木屉,涣散的视线中忽然出现一大片浅紫色的木槿花,还有花丛中,朝她微笑的女孩儿。

  薄秋……

  秋天即将来到了,薄求因为流感而终日待在家中。王源在电视机前看新闻,新闻里一则消息吸引了薄秋的全部注意力。

  刻板职业的女声念着:“溪水镇小卖部遭遇抢劫,看店少年抱着装钱的木屉,不愿松手,惨遭大徒杀害……”

  薄秋的手一抖,手中的玻璃杯就在王源惊愕的目光中跌落地面,碎成一片。

  记忆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王叔叔会出钱给我治病。”

  “是不是只要治好了你的病,你就不会再离开溪水镇?”

  “嗯”

  “说话算数。”

  最后是少年坚定地对自己说“我很快就会接你回来,你等我”的声音。

  反应过来的薄秋,转身就要往外冲,赤裸的脚踏上地上的玻璃碎片名贵的地毯上,瞬间染红了朱红的鲜血。王源在门口拦下,泪流满面的薄求,说:“我送你回去。”

  易老板曾经不可一世的样子已不复存在,整个人苍老了许多,佝偻着背,捧着易烊千玺的遗像,又在送丧队伍的最前端。

  薄秋站在满地淡黄色的纸钱中远远的看着远去的送葬队,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了一地。而王源,则现在她身后,几番欲言又止,却吐不出一句话。

  两人就这样,站在街口。

  从白天到黄昏。

  直到送上回来的易老板看见薄秋,叹了口气,说:“千玺葬在后山,你去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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