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等我
我轻笑了一声，眉眼弯弯的看着她，柔声开口，“那就希望在你有生之年秦绍齐能够打消对我的兴趣吧。紫you阁o”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气愤不已的秦母。
我抿了抿唇瓣，心中陡然升腾起来的情绪让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恶意的刺激了秦母。
过去的事情说不上谁对谁错，可只要想起来曾经的事情，还是委屈。
秦绍齐告诉我说，一直保持这样的态度就对了。
不管站在我面前的人是谁，让我不舒服了，我为什么要逆来顺受？我又没有亏欠任何人，凭什么任由别人来欺负我！
走出了咖啡厅之后，时间还早，衣服上挂着难看的痕迹让我皱了皱眉，去商场买了一套衣服换上才过去了幼儿园。
我到学校的时候，小天使还没有放学，我坐在车里面等他。
把车子停在了学校的对面，这个位置距离学校不是最近的，却能够清楚的看到对面所有的情况。
上一次麻烦周青驹之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左右也没有工作要忙，就坐着车里面发呆，等小天使放学。
放学的铃声响了起来，我直了直腰板准备下车，一辆凯迪拉克从我身边擦过，在前面留下一道弧线之后，稳稳的停在了学校的门口。
我不禁皱眉，这是学校的门口，没有减速还直接停在了学校的门口，往来的车辆都不好停车。
我看了一眼车牌号，抿了抿唇瓣，果断上车重新启动引擎，挺好了车子面上才露出了一份满意的笑容来。
我从车子上下来，恰好看到从凯迪拉克走下来的主人，纤细的身子，高挑的身材，一头大波浪披散在剪头。
“妈妈！”粉妆玉琢的小姑娘从老师的手中挣脱，径直扑向了林露露的怀抱中，撒娇的开口，“爸爸为什么没有来接我？”
林露露熟稔的将小女孩抱在了怀中，面上挂着柔和的笑意，“爸爸在忙工作啊，忙完了工作就有时间过来接你了。”
小女孩撇了撇唇瓣，似乎是心情不好，却也没有继续为难林露露。
我僵硬着身子看着林露露抱着孩子坐上了那辆凯迪拉克，捏紧了手指，心中说不出来是愤怒还是别的情绪。
原来这个孩子是秦绍齐和林露露的孩子。
这个小女孩要比小天使大一些，也就是说，在和我婚姻存续期间。秦绍齐就和林露露有了那样的关系。
我面色有些苍白，目光炯炯的盯着那辆车子。
耳边不断响起鸣笛声，我回神，佯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走到学校的门口，看着小天使走过来，面上挂着柔和的笑意。
小天使快走了几步拉着我的手臂，眉宇微皱，“顾女士，你是不是把工作丢了？”
我喂微微一怔，偏头看着他，他叹息了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可奈何的意味，“干爹也是，你本来就笨，丢了工作还怎么养活你自己？”
我不由得失笑出声，略带一份玩味开口。“我没有工作你应该很开心啊，至少有时间可以来陪伴你了。”
“唉！好吧，你没有了工作，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小天使无奈的喘着气，拉着我的手臂坐上了车子。
我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心中被幸福溢满了。
坐上了驾驶的位置，前面的车子摇下了车窗，语气不悦的开口，“你是怎么停车的，我车子开不出去了你知不知道？”
我面上挂着一弯浅浅的笑意，看了过去。
林露露皱着眉，一脸嫌弃的看着我，我探出头颅，柔声开口，“真巧，我是新手上路，不太懂这些。”
林露露眸光闪烁了下。随即面上挂着得体的笑意，甜甜的说着，“好巧呀，你也是过来接孩子放学的吗？”
我挑了挑眉宇，没有回应她。
林露露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拖着下巴，面上满是甜蜜的样子，“听绍齐说，最近和顾小姐有工作上的合作，是不是很忙呀？”
我心中冷笑，面上挂着疏离的笑意，“我在休年假，林小姐对这方面有兴趣的话，欢迎随时去我们公司询问。”
林露露面上的面子有一瞬间的僵硬，看着我的目光多了一份的凉薄，唇角扯动了下，摇下了后座的车窗，“晶晶，这是爸爸工作上的朋友，和阿姨打声招呼。”
粉妆玉琢的小女孩看到我，目光一亮，甜甜开口，“漂亮阿姨！”
我轻笑了一声，“你好，阿姨还有事要先走了，下次见。”
我冲着林露露的方向挥了挥手，将车子掉头离开。
林露露的想法我们心知肚明，无非是想要让我知难而退罢了，正好，我没有这个兴趣和秦家人纠缠不清。
“顾女士，你最近认识很多奇怪的叔叔和阿姨。”似乎是被我面上的表情吓到了，小天使的嗓音有些幽怨。
我扯了扯唇角，努力维持着面上的笑意，柔声询问。“怎么会这样说？”
小天使没有说话，偏头看着窗外的景色，跟随着音乐摆动着身体，我也没有过多的去询问他，适当的给他空间。
在我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顾女士，干爹真的是我爹地吗？”
我手臂一僵，车子有些晃荡，我皱着眉宇询问，“干爹就是干爹，谁和你说干爹是你爹地了？”
小天使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目光纯净而又认真，“陈奶奶说干爹是我爹地，因为你和干爹吵架了，所以干爹才不是我的爹地。”
“顾女士，如果我爹地真的喜欢我，你可不可以不要生他的气？”小天使咬了咬唇瓣，似乎是犹豫了好久才开口，“班里的同学都有爹地，我也想要知道有爹地疼爱是什么感觉。”
软软糯糯的嗓音夹杂着受伤和落寞，让我红了眼眶。
孩子都是敏感的的，听到了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会忍不住的胡思乱想，小天使从来不会和我谈到这样的话题。
突然这样说，我心中满满的都是愧疚，还是亏欠。
我以为，我可以给小天使很好的教育，给他一个温暖的家，即便不能给他父爱，但我可以给他我的全部。
只是我忘记了一点，需要其他物质的前提是，有爱的基础上。
同龄的孩子在一起，看着别人都有爸爸妈妈，而他没有，内心中的失落和自卑，我无法去想象。
因为，那是和我一样的心酸历程。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平复情绪，沉声开口，“好，妈咪答应你，爹地真心喜欢你，妈咪不会生他气的。”
小天使听到了我的回答，终于轻舒了一口气，精致的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妈咪，我爹地”
我心口一疼，面上挂着柔和的笑意，轻声解释着，“你爹地是一个超人，等他忙完了工作就会回来的。”
小天使皱了皱眉，对我回答似乎是有些不满意，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乖巧的点了点头。
回到了家里之后，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之前因为我上班的原因，阿姨每天要多照顾小天使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放假了之后，阿姨每天只要按时过来做饭就好了。
我的厨艺有限，煮菜也只限于能够把饭菜烧熟而已，距离好吃还是相差了很大的一段距离。
吃过了饭，阿姨就离开了，小天使抱着书包坐在我的身边写着功课，我窝在沙发里看着杂志。
小天使时不时的皱眉，时而舒展开来，我拿着手机不忘给专注的他拍着照片，发到朋友圈中。
短短的几分钟就有不少人在点赞，我抱着手机偷笑。太久都没有玩过微信，好多人都没有怎么太联系了。
我一边翻看着评论，一边偷笑，大多都是夸奖小天使长得帅气，我一一回复了一遍，反复看着小天使的照片。
认同的点了点头，的确长得很帅，侧脸和秦绍齐有几分想象，却和他不是很像，只有眉眼好像是和秦绍齐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一条消息闪烁着，我面上的笑意有些僵硬，还是点开了，“琪琪，几年不见了，你究竟在哪里？”
是曲婉莹发过来的消息。
我犹豫着要不要回复她的信息，第二条信息又发了过来，“关于秦绍齐。你误会他了，你想要听我可以告诉你。”
我的瞳孔微微放大，指尖都在发凉，鬼使神差的回复了她的信息，“我在临城。”
“明天我过去找你，琪琪，不要躲着我。”曲婉莹的信息很快的回复过来，“等着我，还有对不起。”
我捏紧了手中的电话，心中说不出来的复杂，我不知道曲婉莹口中说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应该说对不起的人，也不应该是她的。
三年前我和秦绍齐离婚的事情，我唯独不想要让她知道，那是我唯一真心的朋友，不想要让她为我担忧。
直到现在，我不能够将自己的狼狈和无助展现在她的面前。不是我对她的不信任，而是那样深厚的友谊之下。
我不想要把全部难堪的自己解剖在她的面前，仅仅想要留下一份尊严和美好，不再让她为我担忧。
从暮城离开了之后，我断了和曾经所有的联系，也重新开始了我的生活。
曲婉莹突然的一句道歉，让我心慌起来，心中既期盼又有些恐惧，害怕面对现实的残酷，又想要知道真相。
这一夜注定是难熬的，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辗转反侧终于睡着了。
我没有送小天使去学校，阿姨看我似乎是不舒服，就主动去送小天使去学校了，临走时，小天使捧着我的脸颊，极为严肃的说着。
“顾女士，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千万不要让我担心，你知道吗？”
看着他稚嫩的脸庞，却又无比认真的话，我心中说不出来的满足，在他额头上，印下了轻柔的一吻，“等你回来，妈咪就好了。”
即便是这样，小天使仍旧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我。
小天使离开了之后，房间中突然就安静下来了，想着曲婉莹昨天发过来的信息，我的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
正在想着，手机震动起来，是曲婉莹发过来的微信，“琪琪，我已经到了，你在哪里？”
我捏紧了手指。心中复杂不已，半晌才回复了她的消息，约在市区的一家中餐馆见面，三年没有见面，久别重逢的场面，我不敢去想象。
收了手机之后，我匆匆换上了一身连衣裙，又画着淡妆，长发盘了起来，露出修长的脖子，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少。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开车赶去了见面的地点，停好了车子，我心中却是多了一份的怯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面貌来面对曲婉莹。
犹豫了半天，还是上去了。
我以为曲婉莹会比我晚到的，当我走到包厢的时候。曲婉莹已经坐在了里面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艳动人。
除去脸色有些苍白以外，时间似乎是没有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我暗暗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面上堆着笑意，轻声开口，“莹莹，真的是好久都没有见面了。”
曲婉莹身子僵硬了一下，顿时红了眼眶，站起身子伸手环着我的肩膀，语无伦次的道歉，“琪琪，我对不起你，真的，这三年我一直都在找你，琪琪，我不求你能够原谅我。”
我僵硬着身子，任由曲婉莹抱着我痛哭道歉，良久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询问着，“坐下说吧。”
曲婉莹吸了吸鼻子，眼睛红肿的厉害，坐在我的对面，目光有些飘忽，强撑着笑意，“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我轻笑着点了点头，“刚开始不是很好，现在已经好多了，也是适应了这个环境，就像你说的，所有的不好都会过去的。”
曲婉莹点了点头，面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我也没有急于去询问她，拿着菜单递给她，“好久不见了，我们边吃边说吧。”
她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点好了菜之后，曲婉莹的情绪似乎是平复了不少，和我谈着最近几年同学之间的变化，还有她工作上的趣事。
我们之间似乎是没有存在任何的隔阂，也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不愉悦，似乎真的是像久别重逢之后的知己一样。
吃到了一半，曲婉莹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心中一颤，知道终究还是要来这一刻了，面上仍旧是淡淡的情绪看着她。
“琪琪，你发在朋友圈的是你儿子吧？”她咬了咬唇瓣，犹豫了下开口。
提到了小天使，我面上的笑意柔和了不少，轻轻点了点头，柔声说着，“嗯，那是我儿子。”
曲婉莹看着我的目光多了一份的复杂。沉声开口询问着，“是秦绍齐的孩子吗？”
我眉宇紧蹙，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笑意却不达眼底，“莹莹，你是秦绍齐派过来的说客吗？”
曲婉莹摇了摇头，眼泪滑落下来，哽咽着开口，“毕业那天晚上，我告诉你的房间号码是错的。”
我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她。
“是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和你上床的那个人就是秦绍齐，如果我知道是他的话，一定不会让你过去的。”
曲婉莹将头颅深深的埋进了怀中，闷闷的道歉。
我瞪大了眼睛，桌下的手指紧紧的纠缠在一起，突然想到了温煦口中说的那一句。我不是干净的。
秦牧年也有意无意的和我提点着我，我的第一次是和秦绍齐的在一起，我没有和秦绍齐落实过，也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
不管我第一次是和谁在一起，我和温煦的婚姻是存在的，如果秦绍齐真的喜欢我，他不会在意我第一次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在意我是否离过婚。
我没有把这个当成是一个多么大的事情，所以也不必去计较。
而如今，曲婉莹告诉我，当年是她的原因，才会让我和秦绍齐走到一起，这怎么会不让我感到震惊？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仅剩下的信任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轻轻抿着唇瓣，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情绪，平静的开口询问着她。
“我大学的时候和你说过，我交往了一个男朋友，我很爱他，只是他并不是很喜欢我，他还有家室。”她缓缓抬起头颅，苍白的小脸上满是苦涩的模样。
我心中一惊，突然想到了什么，“和秦绍齐有关？”
曲婉莹紧紧咬着唇瓣，艰难的点了点头，“一开始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是秦绍齐的叔叔，我是真心喜欢他的。”
我闭上了眼睛，曲婉莹大概是真的喜欢秦牧年的，她家庭条件不差，不会因为秦牧年有钱，就和秦牧年在一起了。
秦牧年的年纪虽然大了一些，但是他拥有着好看的外表，谈吐不凡，面对女人还独有一套的能力。
让曲婉莹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也不是一件难的事情。
“他和我说。只要让你去那间房间，他就会和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他会离婚然后娶我。”曲婉莹谈到了曾经，目光中多了一份的缥缈，“我不知道他是想要把你推到秦绍齐身边，我当时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
我面色惨白，看着曲婉莹的目光多了一份的复杂，桌下的手攥紧了拳头，最终淡然开口，“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
是啊，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不管是和温煦还是和秦绍齐之间，我们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我也没有必要还去计较这个。
或许曲婉莹是真的错了，又或者她只是一个被秦牧年的甜言蜜语而冲昏了头脑的简单女人。
我不能去评断她的做法，却也不会怪罪她。
很长的一段时间中。是她帮助了我，也是她让我走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困境，过去的事情怎么追究她？
曲婉莹眼泪更加肆意的流，突然伸手拉着我的手臂，目光中满是真诚，“琪琪，你离开陈绛，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手背上的那双手臂，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的柔软，只不过多了凉意。
我偏头看着她，笑着开口，“秦绍齐也是这样和我说，让我离陈绛远一点，莹莹，他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能够让你对一个都没有见过面的人，抱着这么大的敌意？”
曲婉莹身子一僵，眉宇紧蹙，目光有些飘忽，“有些事情我不能够你牵扯进来的，琪琪，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轻笑了一声，伸手反握住她的手臂，“秦绍齐也和我说过，他不会伤害我的，可是呢，在我怀孕的时候，他和左一个女人在一起右一个女人在一起。”
“和他有关系的女人能够组成一支足球队了，前女友观光团每天在我眼前晃悠。最可笑的是，他已经有女儿了，未婚妻也怀了孕。”
我嗤笑了一声，“你说不会伤害我，却一直在和我说秦绍齐的好。他这么好，你是不是也想要让我给他做小啊？”
我的语气有些冲，提到了秦绍齐，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林露露和那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
和小天使不希望，那个女孩身上都是秦绍齐的样子，看的出来是和秦绍齐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如果说那个孩子不是秦绍齐的孩子，我不会相信。
曲婉莹咬紧了牙关，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才开口，“秦绍齐之所以会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你啊。”
“你不知道秦牧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只要是和秦绍齐有任何关联的人，他都不会放过的。”
我愣了一下，想到秦牧年那个嘴脸，突然笑了，“这也是秦绍齐罪有应得的事情，如果他没有去抢秦牧年的日子，秦牧年为什么要和他拼命？”
曲婉莹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怔怔的开口，“秦牧年没有日子，秦牧年没有姓能力。”
我倒吸了一口气，心情很是复杂。
秦牧年是有妻子的啊，莎莎就是他的妻子，在秦家的时候，秦奶奶也有说过，家庭聚会的时候，也会看到莎莎一直坐在他的身边。
是我出现了幻觉，还是整个世界都发生了改变？
“不，秦牧年是有爱人的，他爱人叫莎莎，是秦氏集团的秘书长，一直都在秦绍齐的手下工作的。”我皱眉，沉声说着。
曲婉莹瞪大了眼睛，面上的表情也越发的复杂起来了。颤抖着声音说，“莎莎？秦牧年身边这个人。”
我定定的看着曲婉莹，看她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眸光闪烁了下，“不对，你刚刚明明说，秦牧年是结了婚的。”
曲婉莹点了点头，沉声说着，“秦牧年结婚是为了掩盖他没有姓能力的事实，他妻子姓林，不是什么叫莎莎的人。”
我瞪圆了眼睛，手指在不住的颤抖着。
我清楚的记得，那个坐在秦牧年身边的那个总是挂着笑意的女人，就是叫莎莎。
在秦氏集团的时候，莎莎也是故意让我听到了她和秦绍齐之间的对话，我还记得莎莎的样子，还有她独树一帜的气质。
“琪琪。你没事吧？”曲婉莹见我半晌都没有动静，面上有些惊慌，伸手推了推我的手臂，柔声询问着。
我抿了抿唇瓣，面上佯装着淡然的样子，心中却是越发的冷凝起来了。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她，“你会在临城住几天？”
“我们好久都没有见面了，你是不是还没有原谅我？”曲婉莹皱眉，大眼中闪烁着泪花，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心中一软，叹息了一声，伸手握着她的手臂，“让我好好消化一下吧，信息量太大了，我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等我想清楚了。我会过来找你的。”
曲婉莹咬着唇瓣，似乎是还想要说些什么，我心一横，站起了身子，转身离开了包厢，出门顺便买了单。
坐在车子上，我想着曲婉莹说的话，大脑一片混乱。
我不知道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还是曲婉莹在瞒着我什么，可我明明记得很清楚，那个人就是莎莎。
为什么曲婉莹会说，从来都没有莎莎的存在？
就在我失神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闪烁着名字，我皱了皱眉，犹豫了下，还是接听了电话。
“顾琪。你在哪儿？”低沉的嗓音多了一份的惊慌。
我愣了一下，眉宇紧蹙，不悦的开口询问，“秦绍齐，你又在发什么疯？”
“顾琪，你他妈给我听好了，马上带着我儿子回家，哪儿都不要去，回家之后不要给任何人开门，等我回家。”
电话那端的秦绍齐似乎是在开车，我能够听到风在呼啸的声音。
秦绍齐突如其来的嘶吼让我有些震惊，重逢了之后，秦绍齐还是第一次用这样惊慌失措而又压抑着怒火的语气和我说话。
我心中一慌，面色有些苍白，一边调转车头，一边茫然的询问，“秦绍齐，你究竟在做什么，小天使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想到了小天使，我不由得红了眼眶，将车子开的飞快。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说着，“对不起，我知道无论我解释多少句，你还是不会原谅我，但是顾琪，你要相信我。”
“还有，等我回来给你解释。”
电话被挂断，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滑落进了衣服里面，我颤抖着手指又将电话拨了过去。
可是，秦绍齐的电话已经关机了。怎么都打不通。
我有些懊恼的将电话扔在了一边，匆匆的赶到了幼儿园，却没有找到小天使，“老师，我儿子呢？”
老师愣了一下，看着我满脸泪痕的样子，似乎也是吓到了，“凡凡还在睡午觉吧，午休还没有结束呢。”
老师安抚着我的情绪，一边带着我去房间，“凡凡妈妈，你这是怎么了，家长不稳定的情绪还是不要让孩子看到的好，要是连家长都慌了的话，孩子就会更加的慌乱了。”
我没有心情去理会老师说的话，一心只想要看到小天使，接到了秦绍齐的电话之后。我心中更加的慌乱起来了。
听秦绍齐语气中的慌乱和紧张，我知道，他不是在耍我。
一切关乎于小天使的事情，都会让我感到疯狂，让我担忧。
孩子们都在午睡，我顾不得任何，一个床铺一个床铺看着，都没有小天使的影子，我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
找遍了所有的孩子，还是没有看到小天使，我红着眼眶瞪着老师，“我儿子呢，我儿子要是在你们这里出现半点的事情，我倾家荡产也要把你们告倒！”
我狠狠的剜了一眼老师，也不去看她的反应，拿出电话报警，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之后，给我的反馈却是，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不能立案。
我站在门口，眼泪肆意的流淌着，手里捏着的电话，我却不知道该向谁去求救了，秦绍齐吗？
他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
陈绛吗？
我眸光微微闪烁了下，颤抖着手指翻到了他的电话号码，陈绛是小天使的干爹，小天使有事情的话，陈绛一定会帮我的。
我屏住呼吸，拨通了陈绛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最终却被挂断了。
我心中说不出来的失落和落寞，没有丝毫犹豫，再一次的拨通了陈绛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听了。
我哽咽着嗓音开口，“陈绛，小天使他”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绛打断了。
“我在开会，有什么事情之后说。”电话那端传来淡漠而又疏离的嗓音之后，还不待我有任何的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中的忙音，心情越发的苦涩。
我勉强打起了精神，想着小天使能够去哪里，还有谁会对小天使有恶意？
眉宇紧缩，小天使还只是一个孩子，即便是惹怒了谁，也没有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大张旗鼓的想要对小天使不利。
能够让秦绍齐这么紧张，又敌视小天使的人，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