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愣了一下,看秦绍齐的目光多了一份不解,“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绍齐笑而不语,专注的开车,丝毫没有要给我解答疑惑的意思,我抿了抿唇瓣,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偏头将目光看向了窗外。
夜色越深,我心中越发的彷徨和不安起来。
秦绍齐开车回来我们的家,房间昏暗的一片,我皱了皱眉,语气染上了三分的不悦,“你让小天使自己在家?”
秦绍齐弯了弯唇角,修长的手指在我脸颊上摩擦了下收回,“我怎么让一个小电灯泡来打扰我们的乔迁之喜?”
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星星的红光。
我眉宇微蹙,也知道秦绍齐是在暗示我,如果在下午的时候我还有这个心情,只是当知道秦绍齐所说的之后,我反而是没有那个心情了。
“改天吧,今天我没有那个心情。”我偏过头颅,面上的表情也冷凝了几分,低声开口说着。
一双大手伸了过来,阻止了我想要打开车门的动作,我转过身子,面上有些不悦,温热的唇瓣在我耳畔留下湿润的痕迹。
“琪琪,我忍了太久,不想忍了。”滚烫的大手从我衣服的下摆里面伸进去。
我倒吸了口气,身子发软,那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仿佛有电流在身上传过一样,脚趾都在发麻。
秦绍齐轻笑了一声,一只大手圈在我的腰间,座椅突然躺倒,我怔了一下,还不等我惊呼出声,唇瓣就被堵住了。
秦绍齐高大的身子随即压在我的身上,狭窄的车厢中瞬间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我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被迫的配合着秦绍齐的呼吸。
我穿了牛仔裤,纽扣有点紧,秦绍齐的大手几次都没有伸进去,两手解着我的纽扣,还是没有解开。
他眉宇微蹙,如临大敌一般,我看着他这副认真的模样,不由得好笑,微微撑起身子,低声开口,“我们进去。”
秦绍齐面色越发的冷凝,幽深的眼眸紧紧盯着我,“等我解开的。”
我急忙伸手拉住他的手臂,面上挂着似有讨好的笑意,在家门口的车子里做着活塞运动,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
监控早已经布满了,想着有无数双的眼睛盯着监控看,免费欣赏活春宫,我还是抱着拒绝的态度的。
“我不喜欢在这里。”我伸手双手牢牢的圈在秦绍齐的脖颈上,放柔了嗓音,“没有安全感。”
秦绍齐停下了动作,幽深的眼眸定定看着我。
我咬了咬唇瓣,犹豫了下,主动送上了唇瓣,并不是很熟练的吻着他,转头的时候还磕到了他的牙齿。
我红了脸颊,刚想要退后。
秦绍齐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一手揽着我的腰肢,一手打开车门,唇瓣始终没有从我的唇上离开过。
这样的姿势让我有些担心自己会掉下去,紧紧的抱着他,如同树袋熊一样。
下了车子,秦绍齐抱着我抵在车门上,身后是冰凉的车窗,身前是秦绍齐滚烫的胸膛,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异常火热的亲吻,他的动作有些凶,我的嘴巴都隐隐作痛,大手更是用力的揉捏着我,我倒吸了口气,身子越发的软。
心底弥漫着火焰,痒痒的,即将要将我燃烧起来。
良久秦绍齐从我的唇瓣上移开,呼吸变得粗重,滚烫的唇瓣在我的脖颈上流连,我红了脸颊,伸手推了推他,哑着嗓音开口,“进去好不好?”
秦绍齐身子微僵,大手托着我的屁股,让我的双腿圈在他的腰间,恶意的压了压我的身子,我明显的感受到了他身体上的变化。
滚烫,灼热,有力的心跳声,还有那双猩红的眼睛。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事情都不想要去想,只想着要和秦绍齐沉沦下去,哪怕只是一刻钟的沉沦也好。
我咬了咬唇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对,松开手臂利落的解开了秦绍齐的腰带,抽出来扔在了一边。
秦绍齐愣了一下,随即抱着我的手臂又紧了几分,我脸颊有些微热,明显能够感受到秦绍齐看我的目光灼热。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索性闭上了眼睛,颤抖着手指伸了进去,轻轻碰触了下,感受它在跳动。
秦绍齐抱着我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在我的耳边粗喘着。
或许是秦绍齐的粗喘给了我动力,我心一横,伸手握住,动了动手指,秦绍齐滚烫的吻盖了下来,我呼吸不畅,只能紧紧的抱着他。
“琪琪,我就想在这里吃了你。”秦绍齐偏开唇瓣,低沉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身子一软,无力的趴在他的肩头上,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没有说话。
秦绍齐倏然笑了,抱着我打开铁门,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我依靠在他的胸膛上,随着他的动作而轻微起伏着。
秦绍齐突然停住了脚步,我抬起头看他,他面上的笑意渐浓,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葡萄架子下面安放着一张藤椅。
藤椅不算大,两个人并排坐着还是绰绰有余的。
秦绍齐抱着我走过去,我愣了一下,脸上越发的滚烫,小手拉着他的衣角,不安的开口,“绍齐,这里”
秦绍齐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一屁股坐在了藤椅上,我的膝盖磕在藤椅上,不是很疼,却也是惊呼出声。
那双幽深的眼眸紧紧盯着我,腾出一手解开裤子的拉链,一手圈着我的腰肢,我被迫和他贴的紧密。
日上三竿我才床上爬起来,秦绍齐将我拥在了怀中,此刻还睡的香甜,紧闭的双眼看不到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的凌厉。
唇角微弯,面部的线条柔和了不少。
我盯着他的面容看了半晌,唇角轻轻向上扬起。
蹑手蹑脚的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迈开步伐,脚软的厉害,如同走在棉花上一样,我轻咬着唇瓣,不由得想到了昨天晚上的疯狂。
从藤椅到沙发,从沙发到厨房,从厨房到阳台,就连浴室也不能避免,天蒙蒙亮的时候,秦绍齐说去三楼看日出,然而又是一场恶战之后,才放过我。
手臂上,胸前,大腿上,身体上的各处都留着秦绍齐留下来的痕迹,深深浅浅的分布很均匀,却让我红了脸颊。
我偏头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睡觉的秦绍齐,急忙从地上捡起来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是秦绍齐的衬衫。
宽大的衬衫穿在我的身上很大,差不多要到膝盖了。
我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头发凌乱,面色红润,一双清澈的眼睛此刻满是水光,虽说不是多么的漂亮,此刻看起来也顺眼了不少。
我以为经过昨天一晚的运动,会有黑眼圈的,唇角微弯,将昨天晚上的混乱抛在脑后,去厨房准备早饭。
冰箱里没有什么食材,出了鸡蛋和面包以外就剩下水和一些不知名的瓶瓶罐罐。
我翻了翻柜子,终于找到了一小袋的米,洗米煮粥。
也许是小的时候饿怕了,我喜欢吃米,小的时候总是吃馒头,不知道米饭是什么味道,后来吃到米了,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吃,却也是习惯了。
小天使和我一样,早饭都喜欢喝粥,喝粥比较养胃。
我正熬着粥,屁股一痛,我惊呼出声,目光看了过去。
秦绍齐着上身,腰腹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伤口还没有完全好的样子,缝合的伤口长着新肉,粉嫩的颜色和蜜色的皮肤不相符。
我轻咬着唇瓣,很是心疼。
秦绍齐的头发有些濡湿,滚烫的胸膛紧紧贴在我的后背上,大手顺势圈在我的腰间,带给我热量。
“醒了怎么不叫醒我?”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从他的口子您说出来,带着无线的眷恋,我心中一颤。
头颅不由自主的偏向他,一手搅动着锅中的白粥,“看你睡的那么香,就想着让你多睡一下。”
秦绍齐点了点头,一手滑了下去,指腹在我光裸的大腿上摩擦着,意味深长的开口,“怎么穿我的衬衫?”
他的语气听不出来喜怒,我怔了一下,解释着,“我的衣服不知道被你扔在哪里了,这里也没有我的衣服,我就穿了你的衣服,你要是不喜欢的话”
大手倏然收紧,低沉的嗓音中隐隐还夹杂着满足的滋味,“喜欢,怎么不喜欢,我喜欢看你穿我衣服的样子。”
我倒吸了口气,下意识的踮起了脚尖,没有说话。
秦绍齐也没有说话,安静的抱着我,头颅垂在我的肩头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颈上,有些痒。
我喜欢这样和秦绍齐相处的方式,岁月静好。
“粥好了。”我关火,示意秦绍齐离我远一点,秦绍齐松开手臂,将砂锅端了下来,盛了两碗白粥,示意我出去。
我偏头看他,唇角微微上扬,我们好像是一对老夫老妻一样,我做饭,他盛饭,分工合作,很温馨。
吃过了早饭,秦绍齐将用过的碗筷拿到水池边清洗,我突然想到,“你把小天使送到哪里去了?”
秦绍齐抬起头,幽深哦眼眸看着我,别有深意的说着,“凡凡想要一个妹妹,这段时间他都不会过来打扰我们了。”
我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他,“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想要一个小妹妹!
这是什么鬼借口?
我和秦绍齐目前顶多算是男女朋友,还没有达到要我给他生孩子的地步,突然进展的这么快,让我有些不安。
秦绍齐眉宇微蹙,似乎是察觉出来我心中的不安,“我们有一个儿子,我没想过和别的女人结婚,你也没想给凡凡找后爹,我们在一起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在一起了之后,结婚生孩子情理之中。”
秦绍齐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我皱眉打断他,“你现在还在考察期,我没有想和你复婚,更不会未婚怀孕。”
秦绍齐轻笑了一声,语气带着玩味,“和我结婚之前,你就怀了凡凡。”
我面上的表情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不管你怎么说,我没有准备要给你生孩子,这件事我就当做你没有说过。”
我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在房间中找了一圈才找到秦绍齐打包过来的行李箱,我翻了一件长裙套在身上,堪堪遮住身上的痕迹,脖子上还有细密的吻痕。
我皱了皱眉,翻出一条丝巾系着脖子上,遮住痕迹。
我整理了行李箱,一抬头就看见秦绍齐依靠在门框上,不知道他站在那里有多久的时间了,我惊了一下,偏开头,“楼下整理好了?”
秦绍齐定定的看着我,没有想要回答我的意思。
他不说话,我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我整理好了行李箱,他突然开口,“为什么不想要和我结婚?”
我愣了一下,身子微微僵硬,“没有为什么,我经历了两段婚姻,都以失败告终,我在想是我的原因,还是因为什么。”
秦绍齐眉宇微蹙,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中,定定望着我,“你想要说什么。”
“我想说,或许我不适合结婚,从小我就在一个不太安稳的环境下长大,我的记忆中都是我爸爸对我的打骂,我不知道妈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我也不知道一个家庭是应该怎么样去维系的,我更加不知道如何去做好一个妻子。”
我将行李箱放在一边,轻舒了一口气说着,“之前我一直都以为是所有人对我不好,上一段婚姻,温煦伤害我很深,匆匆开始了第二段婚姻,却还是失败了,或许不是你们的错误,错在我这里。”
“我太不安了,不论是什么样的环境,都没有办法让我能够安稳下来,秦绍齐,这样的我,不适合结婚。”
有些话我压在了心里很长时间,或许事实真的就是这样,也许不是,可是两段失败的婚姻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现在和秦绍齐相处的模式我很喜欢,我不敢保证,我们结婚了之后,是不是还会维持这样,是我惶恐了。
秦绍齐听完了我说的话,定定的看着我,半晌开口,“错的人不是你,是温煦辜负了你,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我们之间是我一直都没有做到最好,没有给你继续相信我的资格。”
秦绍齐缓慢走过来,嗓音越发的低沉,认真的说着,“给我一个几乎,我会做到最好,我会证明,曾经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错过。”
我心中一颤,手指微微的颤抖着,看着秦绍齐面上满是认真的模样,我的心情有些复杂。
现在这样的生活方式,一直都是我所向往的,和爱的人在一起,做任何事情都是甜蜜而又幸福的。
我不知道秦绍齐这一次会对我认真多久,可就是现在这样,我已经沉沦了,不忍心醒来。
我生怕和秦绍齐回归到了原来的状态之后,一切又开始了,那些噩梦一样的过去,会再一次的上演。
我抿着唇瓣,视线从秦绍齐的面容移开,低声开口,“秦绍齐,我和你不一样,我们这段感情要是真的失败了,我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你想要什么退路?”
“我已经是一个离过两次婚的女人了,在暮城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可以背负那些骂名,但我不能够让小天使被迫的承受这些,我从小就是经历这些长大的,你不知道一个母亲的形象对孩子会有多么大的影响。”
“你当做我是自私也好,为了小天使也好,我不能让小天使承受那些莫须有的压力。”我抿着唇瓣,沉声说着。
小的时候我就是在顾林的咒骂下长大的,他说着各种难听的话,骂着我妈妈,骂着我,好像我是穷凶恶极之人一样。
我一直都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才能够让他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怨恨。
周围的邻居每每提到我妈妈都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让我抬不起头,仿佛我才是那个做了错事的人。
我就是在那样极度阴暗的环境下长大,我不敢想象小天使也承受这些,他心里会是什么想法。
会不会也在想,如果我妈妈没有把我生下来就好了,那我就不用承受这些了。
秦绍齐身子一僵,俊郎的面容上一闪即逝的复杂,良久才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寂,“我不会在错过你。”
“但你执意坚持的话,我也只能尊重你的选择,我会做到让你安心,让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天。”
我扯了扯唇角,没有说话。
今天秦绍齐也没有上班,我没有去问他原因,他的事情他自己安排好了就可以,我从来去不去插手。
临近中午的时候,到了各种各样的花苗,我有些震惊,秦绍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小小铲子递给我,“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就都买了一些,今天我有时间,可以陪你一起种花。”
我心中一软,点了点头。
秦绍齐挖坑,我浇水,早上的那些不愉快,我们似乎都遗忘在脑后了,又和开始一样甜蜜着。
我没有种过花,秦绍齐也没有,小的时候栽过树,就照葫芦画瓢的种花。
种了一整个中午,后院终于起了点模样出来了,我直了直腰,看着种了不少的话,满满的成就感。
“葡萄架下面要不要种些花?”秦绍齐突然开口,幽深的眼眸中闪烁着让我有些看不懂的光芒。
我愣了一下,“那里种花没有必要,这些就足够了。”
秦绍齐指了指剩下的花苗,“不要浪费了,以后我们在藤椅上运动的时候,一边吃着葡萄,还能吻着花香,想想都兴奋。”
我红了脸颊,急忙转过身去,“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秦绍齐大概是精虫上脑了,才会说出那么不知廉耻的话,有那么一次的体验就让我脸红心跳一阵子的了,哪里还会想到以后。
秦绍齐撇了撇唇瓣,对我的咒骂并没有放在心上,独自一个人扛起了在葡萄架下种花的重任。
我看着他在藤椅旁边卖命种花的样子,脸颊又红了一半,急忙移开了视线。
不知道是心里的运用,还是因为什么,只要看到了藤椅,脑海里面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回放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种了花之后,我和秦绍齐都有些累了,不想要起来煮饭,连个叫外卖的电话都没有,挣扎了几下之后,还是决定出去吃。
临城市中心有一家川菜特别正宗,之前和陈绛一起去吃过,陈绛的胃不好,吃不了辣,吃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去吃过。
这家店开在15层,每次过去都要排很长时间的队伍,这个时间段也不知道会不会排到队伍。
到了之后,难得今天没有太多人在排队,我隐隐有些兴奋,“这一家特别的正宗,吃了一次就会让你想吃第二次的。”
秦绍齐挑了挑眉宇,将菜单递给了我,我一鼓作气点了四道招牌菜,他家的分量很足,两个人吃两道菜就能够吃饱了。
不过不知道下一次过来吃是什么时候了,想了想还是多点了两道,剩下的还可以打包带回家去吃。
秦绍齐也没有制止我,这一顿川菜是我这三年里吃的最高兴的一次了,口腔中都是麻辣的味道,眼泪都辣出来了。
他一边拿着纸巾帮我擦着眼泪,一边抱怨,“真是搞不懂你,既然都已经被辣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要吃。”
我喝着冰凉的酸梅汤解辣,一边解释,“你不懂,吃川菜就是要这样的。”
在秦绍齐不解的眼神下,吃完了这一餐,顺便还不忘打包带走,秦绍齐没有吃几口,也许是看着我那个样子,他就不敢吃了。
我的唇瓣都肿了起来,火辣辣的有些难受,秦绍齐看了我一眼,眉宇微蹙,“少吃太辣的东西,对胃不好。”
我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电梯停在13层,电梯门缓缓打开,看到电梯门外站着的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