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魂结 16、白发生灵
“这种不行，这些夜明珠都是被师父动过的，他把夜明珠‘改造’的只会发光没实际用途了。”
“为，什么？”夜明珠这玩意儿虽不算太稀奇，可也算是好东西，师父为什么要‘改造’？
“本来拿它们就是要发光照明的，你说为什么？”白漓理了理袖口。
“哦……”好浪费啊……师父你这么随意真的好么？屋里那么大颗夜明珠都被你给整残了吖！那么大的夜明珠很值钱的！
“你先帮我找找，我去拿……夜明珠。”
“哦。”
“嗯。乖，不许乱跑，找不到的话……就算了吧。”
“哦。”惜朝眨了眨眼，找不到？她会找不到一支笛子？想当初师父那几乎透明的玉佩她都找到了。
白漓抬脚离开了。
惜朝几乎是一瞬间就变了个人似的，严谨的对这间屋子地面以上半空以下进行搜索。
找了一会儿，惜朝站起来揉了揉酸疼的肩。
这不能用神力，不能用内力，她硬是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唉……难不成在恢复之前，我都得过这种半残不残的生活了？”她一拳垂在水面上，激起一圈水滴，水面开始晃动起来，越来越激烈。
忽的，水里钻出个人来。
“你……”惜朝指着那水里的人，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世上除了花甲之年的人类，还有谁是纯白的发？
于是她自然而然地认为他是人类。
那人背对着她，听到声响也未转头，只是半浮出水面瞧了瞧这浴池边，又潜了下去。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息之间。
“洄儿？你没事吧？”
“没……师兄，”惜朝哭丧着一张脸，“我可能产生幻觉了。”
“怎么了？”
“水里刚才钻出了一个人。”
“什么人？”
“不知道……”
“他什么装束，什么发色？”
“……我没注意……”纯白色的发，说出去谁都不信吧？
“你……”
“师兄你说师父是不是抓了什么化形了的鱼放在里面了！”
“不……”不可能！纵然师尊再不靠谱，也不可能做如此荒唐的事。
“那……那……”
“如果是你眼花了呢？你都不知道他什么模样。”
惜朝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呜呜……我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啊！”惜朝哭丧着脸走到门边，倚坐在那里背对着他。
白漓无法，只得暂放了她的事不顾。
……
一炷香后，白漓拿着一支笛子钻出水面。
倒真是红玉做的笛子，笛身有几缕比周围红的更甚的丝从底部一些小点儿，往上蔓延。
血红的的丝没有一缕到达顶端，最高的，也不过在玉笛的第二孔旁。
玉笛虽是沾了水，可这水也挡不住红丝的生态。
惜朝伸手触了去，那丝便散发出红光，缩回手，又好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她分明感觉到，红丝在向上生长，虽说速度很慢。
“师兄，我说你一个不懂音律的，怎会有个笛子？”惜朝抬眸望他。
白漓紧抿薄唇，低眸不语。
“好了师兄，这个是你的笛子没错吧？”
白漓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把笛子收了起来。
“那你还有没有忘了什么？”
他轻轻摇头。
“那行吧，走吧……还有，师兄，可以教我些静心或者养性之类的心法么？”
白漓闭了闭眼，点头。
“作为回报，我可以教你音律哦。要不要学？”惜朝心情不错。
白漓的眸子闪了闪，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他听到心底有一个声音怒吼着：学！
“……嗯。”
那光，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