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偏离的初心
法庭不管在任何一个文明或者国度都是十分严肃和严谨的。
法律是公正和公义的，是弱势群体保护自己必要手段。
杨寻实在是的没有办法把瑞莎的这个跳脱的家伙和严肃的法律放在一起。
但是事实证明，瑞莎还是很靠谱的。
法庭在天堂山的一处平原之上，是个对立的三角形。
在法庭门口并没有什么的特殊的建筑，只有一队队肃杀的士兵，这些士兵山们散发出来的气质就像冷冽的刀锋一样，让前来参加审判的人说话声都小了一点。
在法庭门口，看见了阶梯上放着的一块大理石碑，上面用维希语写到：“罪人，你的罪行在帝国眼中无所遁形！”
杨寻走了进去，法庭简直大的就像个歌剧院。
四周都是坐位，只有在中间有一块十几个平米的台子。
台子设计的很巧妙，能让人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杨寻觉得这样被盯着的感觉绝对很舒爽。
特别是当数千个长者同样面孔的少女，用没有半点表情的目光看着着的时候，那就更加舒爽了。
事实上，天堂山就没有普通人。
“老板！”
艾伦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拉着杨寻还还有陈建霞就跑到最前排去了，法庭严肃的气氛立刻告破。
杨寻都看见坐在法官席位上的瑞莎小脸都皱成包子了。
“小声点！”
看着正在憋怒气的一米二，杨寻捂住了艾伦的嘴巴。
艾伦也看见了瑞莎，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然后小声在杨寻耳边表示自己兴奋的心情、
“老板，你是不知道哦，我长这么大一直以为我会死坐在审判席上的那个人吧，没想到我居然还成了个观众！”
杨寻满头大汗。
按道理来说好像应该是这样的，这个家伙以前就是专门做一些黑心买卖的，光是军火走私都能让她把牢底坐穿。
好在她运气不错，被杨寻亲自收编了，亦或者她把杨寻收编了也可以。
等到法庭的坐满了之后，审判就开始了。
先是一些小鱼，这些人是圣殿的外围组织，为圣殿提供一些支援，方正杨寻是一口气顺藤摸瓜把这些人全部都抓出来了。
流放，监禁，这些人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了代价。
至于辩护律师？
维希帝国的法庭是没有律师的，精锐的特工们谁收集所有的证据，将他们呈现在法庭上。
不承认？不要紧！在开庭前，这些人的记忆就完全被读取过，别说犯罪的经过，就连心里对白都给全部弄出来。
维希帝国的法庭只是一个宣判的场所。
当这些小鱼们被快速的处理完毕之后就是大头。
十二位，啊不，还有一个被吴诗雨当场击毙了，一共是十一个人被带上了法庭。
他们穿着白色的长袍，手腕和脚腕带着重力环，逃跑不存在的，先不说那些虎视眈眈的大兵，光是这些重力手环产生超重力的都能把他们定在原地。
这些人被带上法庭之后，杨寻明显感觉气氛变了。
杨朵拉的那些个多来参观的妹妹们看着这些人眼里都罕见的带上了复杂的神情。
杨寻多少可以理解，这些人是她们的造物主，没有这些人他们就不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他们又没有享受到生命正常的待遇,他们是智慧生命，有自己的情感，可是造物主们却把他们当做了廉价的消耗品。
但所有证据都被一一呈上来的时候，连杨寻都为这些人的疯狂感觉到不可思议。
为了那荒妙的理想，他们基本上把智慧生物心里最后一点底线全部抛弃掉了。
“不行，你们不能审判我！我是弗洛伦斯家的家主，我是英帝国的公爵，你们不能……”
随着一系列的最新宣判，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永无止境的永夜之刑，让他的心彻底崩溃了。
“肃静！”
瑞莎坐在的审判官的位子上，轻声喝到。
一阵电流蹿上了这个人身体，让他只能倒地抽搐。
“地球人，我再次提醒你们，你们只有认罪的权利，狡辩是无用的，你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很难想象，一向不靠谱的瑞莎居然还有如此威严满满的时候。
至少杨寻差点都以为这个在审判官位置上的家伙是别人假扮的。
杨寻摇了摇头，这些人还以为他们是在地球上，可以一手遮天，玩弄法律。
坦白说杨寻也不是没有想过把这些人交给他们各自的政府去审判，可是也只是想想，这些人他们可以用手里的资源迅速脱罪，然后继续过上逍遥快活的日子。
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收到公正的审判，他们没有办法收买审判官，没有办法向法庭施加压力。
当然就算是想施加压力，那也要问舰炮答不答应。
在无尽星海里，就是如此，力量强的永远占主导位置。
至于瑞莎，要不杨寻把她带出来，说不定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审判结束，圣殿高层所有人的罪名全部成立，立刻执行。
只是宙斯向法庭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他要在执行前见一下杨寻。
杨寻想了想同意了。
在看见宙斯资料的时候，杨寻也十分感慨。
这个家伙活了三百多年，一开始只是教会的一名神父，他经历了人类社会变革最大的三百年，他见过无数人在天灾还有战争中死去。
一开始宙斯只是想建立一个新的秩序，让人类从此远离这些灾祸，可是后来却走上了极端的道路。
为了见这么一个悲剧性的人，杨寻特地把见面的地点放在了离天堂之门很近的高台附近。
从这里可以眺望天堂之门。
高台被天堂之门流露出来的一层薄薄的金色的雾气所覆盖，若隐若现的风铃声回响在空气中。
杨寻见到了宙斯，几个士兵押送着宙斯然后离开了，整个高台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也是杨寻第一次仔细看着这个曾经给他添了不少蘑菇的人。
他头发花白，精神状态还算正常。
“宙斯？坐吧，听说你要见我？”
杨寻给宙斯到了一杯茶。
宙斯很爽快坐在了凳子之上。
“别叫我宙斯了，这个名字对你们来说只是一个笑话吧，叫我亚历山大吧，这是我的本名！”
杨寻笑了笑，这个家伙算是明白了，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在自己这里算不上啥。
“我是想要见一见你，我想知道，打垮圣殿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杨寻耸耸肩说道：“如你所见，一个普通人而已，也没多一双手臂之类的。”
“呵……普通？”
亚历山大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是啊，就是普通，大概就是少了这么一点普通的心态才让我有了现在的结局吧？”
杨寻点点头，能够想明白的也算不错了。
“我很想知道，你曾经是一个立志拯救世界的人，怎么就走上了这么一条道路”
杨寻说完，看着亚历山大。
这个家伙的前半生就是一个标准的圣人，他为穷苦的大众奔波，为他们伸张正义和公理，他倾尽所有，走在危险的战场上，挽救所以能挽救的生命。
他贫寒，却不放弃分享，他被人崇拜，但是却一直谦卑，他就算历经千辛万苦却从不放弃的自己的信仰。
他发誓要将世界上所有美德带给世人，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宛如在世圣徒的家伙他的后半生，却沾满了鲜血。
进入圣殿掌管了大权之后，他发动了克≈隆项目，亲自参与了数百起人体试验，为了圣殿的资金来源，他挑动动冲突，甚至发动战争，他的所作所为就像是的罪恶的代名词。
“为什么啊……”
亚历山大看着远处在金色薄雾中若隐若现的天堂之门，似乎在回忆自己的一生。
“……因为我突然发现，我拯救不了所有人!”
只是一句话，杨寻就明白了。
这个人，是自己把自己压垮的，他的愿望太美好，太宏大了，以至于凡人身躯和精神承担不起，别说是凡人了，就算是所谓的神也承担不起。
人一思考，神明就发笑。
人类是复杂的生物，好与坏，没有太清楚的分界线。
好人和坏人，也没有一个绝对的说法，就算是现在足以称得上是恶贯满盈的亚历山大，他也不是一个绝对的恶人，他的前半生足以让哈尼尔这样的正牌天使侧目。
哈尼尔在看到宙斯的资料的时候罕见的十分惋惜。
要是天堂山还在，这样一个人，要是不走上错路，在死之前天使们会把它转化成一个圣灵，并亲自接往天堂山享受永恒的光辉。
亚历山大，把自己逼成了一个反≈人类的分子。
他想要拯救所有人，可是没有人可以办到这件事情，他弄错了一件事情，拯救并不是为了拯救而拯救！
当他决定牺牲一些人完成他心目中理想的国都的时候他就走上了前往深渊的道路。
这是一个可恨的人，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你知不知道，你站着地方是哪？”
杨寻突然开口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