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刘越的布局
“当时跟你们交手的那几个人里面,有没有用鬼头刀的?”刘越问道。
受伤的肃龙卫很认真的想了想,也很认真的摇头说道:“没有,这个绝对没有,我们印象非常深刻,当时冲进来的四个人,用的都是清一色的短刀,毒烟筒和飞刀。”
“四个人用同一种兵器?”刘越皱眉问道。
荆长风楞了一下;“殿下,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想想啊,四个人用同一种兵器的话。要么他们就是同门传承,四个人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但是你想想,这江湖上,可有什么以短刀,飞刀,还有毒烟筒著称的门派?
就算是有的这么一个门派,他们行动的时候暴露了兵器,简直比暴露了长相还可怕。因为兵器一旦暴露,就等于是暴露了师门,对不对。”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荆长风皱眉问道。
“不是师门传承的师兄弟的关系的话,要么就是帮会,或者就是……军人。”刘越说道。
荆长风和周围那些肃龙卫的脸色都变了,他赶忙说道:“你们都下去!”
肃龙卫们赶忙退下,荆长风压低了声音:“殿下,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乱说。倘若真是军人所为的话,那岂不是说,京城里面就有叛逆潜伏在军中!”
刘越微微一笑:“可是你说的,我没说哦。嘿嘿,别怕,大家都是自己人嘛对不对。我不会害你的,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抓到胡洋。”
“折总尉应该已经让人封锁城门,严加盘查了。”荆长风说道。
刘越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慢慢的把玩起来,也不多说一个字,旁边的人不敢随便打扰他。片刻之后,刘越就对钱大壮说道:“大壮你来一下。”
钱大壮赶忙来到刘越身边,听见刘越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忽然之间脸色大变:“公子,这样太危险了。”
“我说你怎么这么点场面就吓成这样了?我告诉你,我现在要不是是在无人可用,也不会用这个办法。你回去说清楚,事情办好了,我饶他一命,办不好,哼哼,老子肯定添油加醋的好好的跟我皇姐说道说道。”
钱大壮为难的点了点头:“是,公子,我知道了,您……荆旗官,你可一定要保护好公子啊。”
荆长风吃了一惊:“怎么了?殿下?您刚才说无人可用?可是您只要一句话, 我随时能调来一队肃龙卫……”
“这事情肃龙卫干不了,也就只有这个人能干。”刘越说道。
荆长风只能点头:“是。”
“走吧,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查的了,我们现在就去肃龙卫官署。银隆镖局和内府司的账目应该已经送过去了吧。去看看那边查的怎么样了。”刘越说道。
众人当下就出发,刘越扭头,对着赵似说道:“赵似,你身手如何啊?”
赵似一愣:“不敢说太好,但是我毕竟是将门之后,我爹从小就让我练习武艺,比起钱大哥那样的人肯定不行,但是一般的泛泛之辈,应该不是我的对手。”
刘越点点头:“行,不管怎么样,你给我负责保护好花妍就行。”
几个人一边说,一边策马前行,眼看着即将抵达肃龙卫官署的时候,忽然之间,就看见前方地面上,猛地腾起一条绊马索。
两个肃龙卫连人带马倒在地上,荆长风赶忙拔刀在手:“保护殿下!”
与此同时,几个黑衣人直接从墙头跃下,直接冲着众人冲了过来。刘越拉着马缰绳:“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跑!别跟他们恋战。”
说着,刘越就要纵马离开,然而这时候,一个黑衣人腾空跃起,扬起手中弯刀,冲着刘越胳膊就是一刀。
这一刀砍得刘越胳膊上血肉模糊,刘越痛叫一声。花妍则直接从一侧冲了上来,用自己当着刘越,两手一翻,就把藏在袖中的短剑抽了出来。
赵似见状也赶忙冲上来,跟花妍一起,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护着刘越。
此时此刻,荆长风和另外几个肃龙卫,跟对方的黑衣人也打的不可开交,最终,荆长风一咬牙,取下马背上的弓箭,对着空中放出一枚响箭。
响箭来到半空,忽然之间爆开。黑衣人见到这一幕,顿时就开始且战且退起来。
“拦着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荆长风大喊一声。
这时候,长街一侧也出现了一队兵马,看他们身上的盔甲服色,应当是巡防营的人。
“大胆贼人,胆敢在京城街头造次行凶!”对面的将领大喊一声,直接就帅兵冲杀过来。
黑衣人赶忙飞速撤退,荆长风猛然 张弓搭箭,正要射出,就听见刘越哎呦一声:“荆长风!”
荆长风赶忙回头:“殿下?”
“不行了我胳膊疼得要死,赶紧护送我去肃龙卫官署!”刘越大喊道。
荆长风赶忙赶过来,几个人一起护送着刘越,去了肃龙卫的官署。
听说皇弟殿下让人砍了一刀,肃龙卫官署里面的郎中诚惶诚恐,使出浑身解数来帮刘越清创然后缝合伤口。
等到处理的差不多了,刘越就说道:“不行,现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证人还在宫里,我得想办法去问问她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个问题如果能想通了,我就能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了。”
听见刘越这样说,荆长风赶忙说道“殿下,那您现在还能走得动吗?”
刘越强忍着疼痛,试图要站起来,但是这时候才发现,他的脚腕也已经肿起来了:“不行,那就抬我进宫。”
几个肃龙卫赶紧过来抬人,但是刚刚抬起来,刘越就疼的龇牙咧嘴:“不行不行,太疼了……荆长风,现在只能靠你去把袁嬷嬷接到肃龙卫官署里面来了。”
荆长风赶忙说道:“殿下放心,我现在就点齐一队人马去押解袁嬷嬷过来。到时候我通知巡防营在两侧护送,保证人犯安全。”
刘越忽然之间皱紧了眉头:“不行,实则虚之,你这样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