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心虚的侍卫
刘越大吃一惊:“赶紧开门,你还愣着在等什么呢?”
士兵哭丧着脸:‘殿下,这太和殿的门是可以从里面锁上的,我们从外面打不开。’
“打你个头,直接给我撞开!”刘越说道。
士兵深吸一口气:“殿下请让让,我将门撞开。”
刘越拉着旁边的几个人站在一旁,然而就在这时候,荆长风忽然捂着鼻子说道:‘等等,什么味道?’
这时候,其他人也都已经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紧接着,就透过门上的窗纱,看见了一股橘红色的火光。
所有人都震惊到了极点!
晋国的太和殿,和齐国的勤政殿作用相当,都是君王用来处理朝政,会见群臣的地方。很多国家大事,方针政策,都是从这里制定,并且下达全国的。
这个地方,可以说是一个国家运转的中心和大脑,这种地方失火,实在是非常敏感。刘越忽然之间大喊一声:“撞门!”
“先救火吧殿下!”士兵说道:“我现在撞门,还请殿下找您麾下的兄弟,到七秀台上取水来救火。”
刘越知道,在晋国的王宫里面,对于井有着另外一种称呼,就是将井称作是台。所谓的七秀台,说白了其实就是一口叫做七秀的井。
整个王宫之中,有很多不同的水井,但是每一口都有自己的名字,这口井是距离这里最近的一个了,这个士兵这样说,严格来说是没有毛病的。
罢了罢了,先救火再说,要不然不知道有多少证据都要被付之一炬了!刘越才不相信安公公是自杀呢!
刘越当下就命令那个士兵负责撞门,而自己则带领旁边的几个人,去七秀台那边取水救火。等到刘越等人,气喘吁吁的拎着水桶冲过来的时候,远处问询前来的侍卫,太监,也已经纷纷冲到井水旁边去取水过来帮忙救火。
这时候,那个士兵刚刚将大门撞开:“殿下,这边这边!”
刘越冲过去,士兵赶忙接过刘越手上的水桶,冲到门口冲着里面的着火点狠狠地泼洒过去。说来也怪,这里面刚才明明是浓烟滚滚,好像烧的很厉害的样子,但是前后只是往里面泼洒了五六桶水,就直接将起火点直接扑灭了。
眼看着大火已经被扑灭,刘越就带着众人冲了进来,看着眼前的狼藉一片,皱着眉头走到了安公公的尸体下面,抬头看着安公公的遗体。足足过了许久才让人将安公公放了下来。
等到将安公公放下来之后,刘越只是看了一眼尸体就直接说道:“安公公,你要是在天有灵,就保佑我抓到害你的凶手。我不管你做过什么事情,当年我也算是承蒙过你的关照,你放心,我会给你厚葬的。”
听见刘越这样说,旁边的人都是脸色一变,似乎很是震惊。他们原本都以为,安公公是因为晋王失踪,所以忧伤过度,所以想要在这太和殿里面,自杀殉节。
至于去了仪仗司的人,则以为安公公是畏罪自杀。却没有人能想到,安公公居然是被人谋杀的。
荆长风不解的问道:‘殿下,您怎么就能确定,这安公公是被人谋杀,而不是自杀呢?’
“很简单的啊。”刘越直接说道:“你自己看看,但凡是自杀上吊的人,舌头都是吐出来在嘴巴外面的,要不然你看那些图画之中的吊死鬼,不都是一副吐着长长的舌头的模样。
而安公公的舌头呢,在口腔里面呆的好好的。你看看他的脸,面色如常,甚至直到现在看上去,还显得有些‘红润’。
但是他的耳朵,鼻孔周围,都有血迹被擦拭之后留下的非常你微小的痕迹,这说明什么?这些都是机械性窒息的特征……”
“机械性窒息?”荆长风不解的看着刘越。
刘越笑了笑,自己一不小心又把前一世的现代术语说出来了,他索性改口说道:“说白了,其实就是被人用东西捂住口鼻,活活憋死。”
荆长风皱着眉头:‘怎么会这样?’
“只是……”刘越环顾四周:“只是这太和殿,所有的门都已经从里面上了锁,而且周围还有重兵把守。除非这些负责看守太和殿的,每个人都跟凶手串谋,这里没有理由是一个密室的啊。除非……”
刘越眼睛忽然一亮:“除非凶手还在这里!”
众人大惊,纷纷看着周围,仿佛身边的人就有可能是凶手一样。刘越直接说道:“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搜!”
旁边的侍卫们,当下就开始搜索起来,晋国是小国,这种国家的宫殿,自然是没办法跟齐国这样的大国相比的。
这些人很快,就将现场找了一遍,但是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刘越皱眉,捂着脑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呢?”
“殿下,今天您已经很累了,要不然……还是先休息吧。”荆长风说道。
刘越深吸一口气:“不……凶手一定在这里,否则就是有同谋……”
说着,刘越忽然之间看着旁边那个守门的士兵:“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士兵脸色一变:“殿下,您总不会是怀疑我吧?我没有害安公公啊。’
“我没说是你。”刘越说着,就从地面上捡起一片衣料:“雪缎料子的,这样的衣料,都是宫中的富贵之人穿的,你一个侍卫,肯定没有。这是安公公临死,拼命从凶手的身上撕扯下来的!现在你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皱着眉头:“我叫王贵。”
“王贵。”刘越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这个人的名字:“王贵士兵,我问你,今天是你当值吗?”
王贵看上去有些心虚:“是我当值啊殿下。”
“去,找他们的统领过来,给我查查排班表,看看今天是不是王贵当值!”刘越直接说道。
听见刘越这样说,王贵的脸上,顿时就流出了两道冷汗,表情也顿时变得极为不自然,好像很是心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