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唯一的女朋友
季年晟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他，而后便朝着床上的老太太走去。
老太太看到南晓念和季年晟这对璧人，比看到段克明南思晴心情好上无数，脸色顿时就好了不少。
这一天，季年晟话很少，但也陪着南晓念和老太太聊着天，顾玉荣和南岳峰在午后就先走了，南思晴也没有回来过。
南晓念和季年晟在病房坐到下午，在老太太的催促下，才两人一同离开。
下午六点离开医院，没想到在医院门口竟然遇到个熟人，左北年的助理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水果，两人一起走进医院，就像是来探望谁一样。
“晟哥！晓念！”左北年远远地就冲着他们挥手打招呼。
季年晟扫了他一眼，左右看看，一本正经问：“怎么不带上几个女伴来？”
左北年脚步一顿，“晟哥，你在嘲笑我？”
季年晟挑眉，不置可否。
“切，你一个妻奴，居然还嘲笑我！？”左北年一边说，一边快步和他拉远距离，就像怕会被他狠揍一顿一样。
季年晟只轻描淡写地看着他助理手上拎着的大包小包，“总比你想当妻奴都当不成的好。”
这句说完，他就不管气得在后面嚷嚷的左北年，牵着南晓念走了。
“他是来看谁啊？带这么多礼物。”南晓念在他替她扣上安全带时，满脸好奇地问。
“来看他的女人。”季年晟一边回答，一边发动了车。
“左北年也有这样上心女人？他女朋友吗？”在南晓念眼中，左北年就是典型的花花公子，她从来都以为他根本不会爱上谁。
“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女朋友。”
左北年这唯一的女朋友叫柳湲，此时的柳湲正沉默看着窗外的树影，她穿着病号服，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像是大病初愈。
左北年杵在门口，看着这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柳湲是标准的美人胚子，瓜子脸大眼睛，五官精致身材小巧，浑身透着一股江南美人特有的水灵气息。
左北年深吸一口气，才敢抬步走进去，“湲湲，我买了你爱吃的零食和水果。”
他把那几个大包小包都拎在手上，放在病房里的桌子上。桌子旁边的垃圾桶里，是他上次带来的她碰都没碰过的已经焉掉的苹果。
很深的挫败感滑过心口，左北年轻轻放好袋子，坐在一旁怔怔看着始终看向窗外的柳湲。
她很多年没有开口和他说过一句话，上次打电话给他是南晓念接到的那次，一度让他兴奋激动，后面才知道那是护士用她手机打去的。
病房里，两人都沉默着，护士走进来换药，像是都习惯了这样的情况，临走前还顺口问了句：“左先生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左北年回答，期间柳湲没有看过他一眼。
她安静地看着窗外，很久以后，像是困了，她便调了下枕头高度，转过身背对着他睡觉。
左北年沉默着坐到很晚，才起身，掖了掖她的背角，手指在离她脸颊最近的地方时停下来，他屈起一只手，想触一触她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