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记忆重组
老人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霆就会觉得似曾相识，更是会想到自己做特殊治疗的那个孩子。
“他没有再回来，一定是痊愈了。”老人总是说起那个孩子，霆想要尝试安慰他。
“不会的，除非有别的医生搞清楚之前的心结。”老人眼神幽怨，似乎带着强烈的悔意。“没有人能猜得到真相，没有人。”
“要不然我帮你找找那个孩子，替你看他有没有痊愈？”霆看着意识不清的老人，好不容易清醒一下，每次却都是在纠结那件事，还是特别的想帮他。
一会护士带老人去吃药。
“老人的家人已经快半年没有来过这里了。”护士阿姨感叹道。
“老人的家人很忙吗？”
“尽孝心这种事情，不是更值得忙吗？”护士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尴尬的看看霆。“对了，你朋友的病有问到吗？”
“之前有零散的给我讲一些，最近几次他都不提了，毕竟有过那么多病人。”前三次老人听到李冉这个名字，还给自己含糊说些什么。之后就总是在提那个自己用特殊方法治疗过的孩子。
“那你还一直坚持来。”护士有些惊讶。
“还是想要帮朋友弄清楚，而且陪老人的时候莫名觉得踏实。”两个人在楼道里边走边说。
“她是你喜欢的人吧。”护工友好的笑笑。
“是，我非常喜欢她，所以想要帮她找到答案。”霆回答的异常坚定。
霆再一次来，已经又过了两天。
老人温和的笑着看看一旁的霆，依旧表示不认识他，也不认识李冉，更不知道李弋。虽然不抱希望，但是依旧习惯性的见面先问这两个名字。
“要吃果冻吗，我帮你买的。”霆已经准备好了小零食。
“真相不是那样的。”老人吃着果冻，歪着脑袋，说话又变得有些神神叨叨。
“好，那是哪样的？”霆已经适应了老人，笑着反问。有时候霆甚至会想，奶奶如果活得再就一些，是不是也想眼前的这个老人一样，会随着年纪的增长有些头脑不清呢？
“手术没有成功。”老人依旧歪着脑袋，像个孩童。
“为什么没有成功？”霆依旧配合，只是奇怪，为什么心理医生也需要做手术吗？
“那个器官配型成功了。”老人边说边盯着霆削了一半的苹果。
“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削好了。”霆看着老人越发觉得亲近。
“可惜，真的可惜。那个器官有病变，用不了的，完全用不了的。”老人盯着苹果自语道。
“好了。”霆把苹果递给老人，有些疑惑这个器官移植和精神科室有什么关系。
“那个孩子必须尽快做器官移植。”老人用不多的牙齿，轻轻地咬了一口苹果。
“器官不能用了，就等下次机会了。”
“等不到的，合适的器官太少了。”老人叹口气，好像讲故事一样。“她不知道，她怎么能知道他就在门口偷听他们说话。”
很明显，老人口中的“他”不是一个人。
“他们发现他偷听了，已经来不及啦。”老人说的霆稀里糊涂的。
“什么来不及了？”霆虽然还是很希望能够和老人聊冉冉的事情，可是似乎没什么希望，就接着陪老人聊天。
“他直接跳楼了，他就在她面前跳下去的。”老人激动的把手拍着自己的大腿上。“她冲过去从阳台上往下看到他的尸体了。”
想到老人说的画面，看来其中一个人目睹了另外一个人的死。只是老人语序混乱，有一句没一句。霆听得有些含糊。“李冉，你记不记得李冉。她是您的一个病人，很小的，只有十三岁。”
“我的病人？”老人眼神有点飘忽，看起来又有些混乱了。“我是科学家，又不是医生，怎么会有病人。”
。。。。。。“恩，是，您是伟大的科学家。”霆虽然无奈，却也很同情老人的病。